徐子琪饭已经吃完了,宋时也写的差不多了,密密麻麻一页纸。
从第九条开始,徐子琪就没再看了,安心吃饭。
之前是有点生气,但现在,她想开了,一点气也没有了。
随便他写什么,写多少,她不看就完了呗。
他非要写,她控制不了,可是她照不照做,她控制的了啊。
学校的校规校训都没能约束了她,他宋时?
想约束她?
笑话!
今天起她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爷!
宋时收了钢笔,起身将写好的那纸合约贴在了门口换鞋的位置。
贴好后,走回来,“每天回家后出门前都看一遍,如有违反,后果自负。”
徐子琪回了他一个特别天(意)然(味)无(深)害(长)的微笑。
之后端着自己吃空了的盘子碗,走去厨房了。
她刚将盘子碗放到水池里,正准备挽袖子的时候,宋时制止了她,“去学习,我来洗。”
说完,便不容置疑的赶走了徐子琪。
面上仍旧是不近人情的冷漠样子,让人想反驳都张不开口。
不过刚好徐子琪不乐意洗碗,听了宋时的话,她乐颠颠的回自己卧室去了。
她回来当然也不是为了学习啦,今天课堂上讲的基本都会了。
作业她从来不写,当然一年中老徐回来的那有数的几天除外。
练习册更是不会放进书包背回家,就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那东西,那是用来学习的吗,颠颠分量,那绝对是用来行凶的。
反正成绩勉强混个中游,偶尔考砸了中等偏下,她挺满足,也没啥追求。
而且父母对她也没啥期待。
她倒床上带上耳机,想起了今天上午学校专门给她们高三生开的誓师大会,想起同学们被洗脑后一张张热血沸腾的脸,徐子琪听着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考哪都一样,未来怎么样,都无所谓。
第二天一早,闹钟响了不知道多少遍,徐子琪烦躁的伸手,稳准狠的按灭了闹钟,之后翻了个身,她梦见自己起床了,穿上了衣服,跟真事似的。
直到听到了咣咣咣的敲门声,徐子琪再次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是梦。
她看了眼床头闹钟的时间,六点半了。
门口敲门声还在继续,好像她不起,对方就绝对不会停。
本来没睡醒她就心情烦躁,这会听着敲门声,更是烦到极点。
徐子琪一股脑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抓了抓睡的凌乱的头发,眉头紧蹙的朝着门口发泄般的大喊,“起来了,敲什么敲!”
宋时有病吧,迟到了又不扣他家分,不罚他的站,他急什么急,跟催命似的。
徐子琪懒洋洋的下床,半睁着眼睛穿衣服,慢吞吞的没有一点着急。
迟到了就晚会到呗,反正高三了,校纪律委员都高一高二的,也不敢查她们了,想想突然觉得高三也不是一无是处,只要心态好,还挺自由的。
穿好衣服洗漱完,徐子琪拿着轻飘飘的书包,出了卧室。
她正往门口走,却被宋时叫住,“过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