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或者已关机……”
听着电话里的关机提示,结城佑一拿在手里晃了晃,一阵发愣。
关机了?好端端的关机做什么?不是吧?那难道是被拉黑了?
“最近有得罪过她吗?还是因为之前的事?”他心里犯嘀咕,郁闷的把手机装回了兜里。
真是个记仇的小丫头。
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他抬头看了看眼前两家店铺,微微点头,拿定了主意一般,转身进了身后的茶叶店。
抉择不下的话,就茶叶好了。
这时候,刚好路过的一群人扭头往茶店看了眼,其中一个脑后勺绑着个小辫子的男生,很是惊讶的道:“刚才进店里的那个人,是结城吗?”
“结城?哪个结城?现在班上有叫结城的吗?”
“不、不是现在,国中时候班上的一位。”
“结城…佑一君?诶!是他?”
“真稀奇呢,要真是他的话,竟然能在这种地方遇到……他高中是在哪所学校读的?”
“谁知道,他在班上没什么朋友的;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喊他去唱歌吃饭,但他一次也没去过,慢慢的,就没谁理他了。”
“是家境不好吧?我好像记得他在学校的时候,便当从来都只是吃一个饭团。”
小辫子男生看向旁边一个女生:“我记得千藤好像和他是朋友吧?”
这个女生赶忙摆手:“不、不是朋友!只是说过几次话而已;真是的,御手洗君,我不认识那种人……”
“那种人?”小辫子男生御手洗心里诧异:“哪种人?”
“不过还真是快一年没见了,怎么办?要不要打个招呼?好歹是同学。”
“还是免了吧,本来就不熟悉,他也不怎么受欢迎……比起这个,咱们还是快点去机场,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她回来一趟的!”最后一个女生抱怨道:“九条那家伙招呼都不打的就转学去了福冈……嗯,这回说什么都要让她回来!”
“没错,为什么突然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第二个男生嘀咕着。
这时候,茶店的门开了,几个说话的人齐齐看去。
结城佑一提着包好的礼盒走了出来,顺便也看了眼在门口站着说话的这四个人。
刚才,他好像听到了他自个儿的名字,而且这四个人现在也正愣神的看着他。
“原主以前的熟人?还是同学?不过应该不是朋友……是朋友的话不会这么傻愣愣的愣着。”他一瞬间做了个分析,心里有了谱,对他们微微点了下头,装作有点印象的样子,直接迈步要走。
他不想和这几个人寒暄,毕竟他连他们叫什么都不知道,寒暄起来多尴尬。
小辫子男生御手洗见他要走,顿时回过了神,下意识的道:“好久不见,结城同学。”
结城佑一停下脚步,和煦笑着:“好久不见……”
果然是原主以前的同班同学。
看着这个笑容,御手洗不禁一呆,又是失神。
片刻后,他微微低头道:“我是御手洗……不记得了吗?”
“御手洗什么?说一半留一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结城佑一心里腹诽,一脸歉疚道:“御手洗……同学,我、这个,我有轻微的失忆症,对以前的事都记不太清楚了,果咩纳塞。”
“健忘症?不不不,结城同学不用这么在意!结城同学竟然得了失忆症吗?脑袋有问题吗?有点可怜呢……”小辫子男生御手洗毫不怀疑,眼中带着同情。
挺好的一个人,还真是可惜了。
“嘛……”结城佑一温和笑着:“果咩纳塞。”
御手洗又呆了呆,下意识移开了目光:“我、我叫御手洗川,结城同学有想起来些什么吗?”
结城佑一深深看着他:“果咩纳塞。”
御手洗川抬手摇头,一脸沉痛:“不、没关系!结城君不用一直道歉的!毕竟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结城同学得了失忆症这种病……一定很痛苦吧?”
“差不多快习惯了……”结城佑一咳嗽了一声道:“那个,我该回去……”
御手洗川赶忙道:“啊、该回去吃药了吗?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快回去吧!”
结城佑一抿了抿嘴,微微点头,转身走了。
算了,吃药就吃药吧,反正明天就回福冈了,这边不管说成什么都影响不到他。
等他离开后,一直站在御手洗川身边保持沉默的三个人才开口了。
“结城同学……以前有那么帅吗?只是笑了笑,就有种灵魂要飞过去的感觉……”
“嘛,谁知道呢……可惜呢,以前没有好好注意到……”御手洗川还在感叹着,可惜着,他侧头看了眼另一个还在失神中的女生,开口道:“我们也走……啊、对了!忘记和结城同学要联系方式了!”
话音刚落,他顺着结城佑一离开的方向,匆匆追去。
另外三个人看了看,也跟着追了上去。
嘛,多个帅哥的联系方式,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
另一头,结城佑一正拿着手机,顺着一片住宅区的路,往三木酒店走着。
他刚给九条璃空的欧多桑打了个电话,问了问现在是否方便接受拜访。
虽然之前已经说好了今天去拜访,但保不准可能会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
九条璃空的欧多桑好像也正要给他打电话,对他表示了抱歉,告诉他突然有事要出去一趟,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把时间改到下午。
结城佑一倒没什么,拜访时间稍微推迟一点没关系,只要不耽误佛事就好。
不过眼下没事做了,他也不想去逛街,要是再碰到原主以前的熟人,又得装失忆症,总归是麻烦。
顺利回到了酒店里,前台的小姐姐声音甜甜的和他打着招呼,他回应后,提着礼盒坐电梯上楼,回了他的房间。
他将礼盒放到桌子上,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又倒了杯饮料,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后,开始看书。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只有笔尖擦过纸面的沙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