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越是这样问橙就更加觉得不对劲,强行推门要离开急诊室,就在此时急诊室的大门刚一被推开,三四个值班护士正好结伴从洗手间回来,她们说话吐槽的声音略有些大,声音回荡在走廊里正好被问橙听到:
“现在这保洁的素质越来越差了,她们肯定是趁咱们吐的稀里哗啦时把挂门口上的衣服拿走了。”
“就是,要不是听到门外有扫地车的声音,我都不敢相信会是她们偷的。”
“丢两件衣服还不算什么,就怕她们假冒咱们去医院外面无证行医!”
护士们的声音清晰的传到问橙耳中,跟在她身后的单谚也听到了走廊内的对话,先是问橙回头看向单谚,意思是问他怎么办,单谚以为自己挡住了问橙的视线,向后退了一步,跟着转头看向那两个假护士。
他们两个的突然回头吓‘护士’们一跳,两个人隐约觉得事情穿帮了,尴尬的撑起嘴角挤出笑容,一步一步的向窗口退去,她们似乎是准备跳窗逃跑。
问橙默默的关上急诊室的门,用纱布外露着的食指和中指捏住小心的契剑,将它从袖口拔下捏在指间,眼神死死的盯着准备逃跑的二人,嘴角有些得意的上扬,单谚也从口袋中摸出了笔,故意慢了一步跟在问橙身后转起笔来;随着两个人的步步逼近,其中一个假护士用娇弱的声音故作淡定的说着:“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带请外援的。”
“哦?外援?你挺了解我们手里这东西是什么啊!”
问橙立马意识到对方不是普通人,拔剑本来就是为了确定对方的身份。
契剑总共才五厘米长都没超过掌心,单谚手中的笔就更加普通了,完全就是路边两块钱一根的中性笔,面对两个毫无伤害力的东西,普通人的第一反应绝对是嘲笑自己,甚至会自大的反问‘这么小一把剑真的能伤人吗?’如今她们的反应明显就是识货,知道这契物背后意味着什么。
比起跟问橙谈判的这位,另一位明显更冲动一些,一听出身份被识破,随手抓起针药盘冲着问橙扔了过来。
问橙侧身勉强躲过,御幼威突然出现一脚踹飞针药盘,对方则趁着针药盘制造出来的时间空隙,奔向窗口,拉开窗户,抬腿迈步双双就要往外翻。
此时小心突然出现在窗外,朝着二人的脑袋使劲一推,将她们推回屋内,还没等她们从地上爬起站稳,御幼威一个扫腿两个假护士再次摔倒。
问橙和单谚借机一人拽住一个护士的袖子,她们往回抽手的同时将白大褂脱下一半,御幼稚和小心同时出手拽她们没穿大褂的那条胳膊。
这时急诊室大门被突然推开,两件白大褂搭在打针用的推车上,问橙和单谚一左一右,中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一人扶着一个女人,两个女人都不约而同的弯腰低头捂住小腹,非常的痛苦。
“你们这是什么病?挂号了吗?”
进门的护士没想到急诊室内会有这么多人,马上询问他们的身份,幸好问橙和单谚包扎前接待他们的护士也回来了,主动帮二人回答:
“刚才咱们离开时,来的就是那一男一女,手上还包着呢,中间那两个没见……”
护士话还没说完,站在两个女人身边的御幼威和小心不约而同的往她们肚子上打了一拳。
“啊!”两声惨叫传来,问橙被吓到一哆嗦,不自觉看向小心,完全忘记了要找理由推脱带人离开,幸亏单谚反应及时赶紧搭话说到:
“她们有点食物中毒,要去卫生间,我们两个帮忙送过去。”
护士们赶紧将门口让开,目送问橙和单谚一人扶着一个病号离开,她们根本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那两个女人是被问橙和小心以及御幼威与单谚,两人两灵威胁着拖出急诊室的。
一离开医院大厅,小心突然用力一拽,一个过肩摔将刚才跟问橙说话的假护士摔在了台阶上。
“小心!”问橙怕出人命赶紧大吼着阻止,可惜为时已晚人已经被摔出去了。
被摔下台阶的假护士扶着脖子,扭扭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就像换了了个人一样,用有些嚣张的口气说到:
“你是感觉到了吗?青铜剑被灼烧的痛苦很难受吧!现在换过来了,你们想收回青铜剑,来求我啊!”
小心根本没惯着对方,脚尖轻微点地瞬间飞了出去,一拳将对方打趴在地。
小心刚猛的暴力行为不仅将对方打到不能反抗,还把单谚和御幼威控制住的另一个假护士吓到腿软,单谚单手根本没扶住她,御幼威顺势松手,她整个人瞬间就跌坐在地上对着小心的背影哭着求饶:
“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大学刚毕业的学生,我三个月前才知道我家祖上有魔族血统,我们也只是被带走培训了一个月,告诉我们了一些魔族的风俗习惯生活方式,然后就一人纹了一个魔族图腾,发了一部手机,每个月给我们两万块钱,并说魔族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会电话通知的,然后我就和她一起被安排进了大别墅。
我们只是一时的财迷心窍,才接受了今晚发过来的任务,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绝对不报警,求求你放我们离开吧。”
假护士跪在地上哭到梨花带雨,问橙却惊呼的问到:“一个月两万!还能住大别墅?亲,魔族还缺人吗?我可以带着青铜剑反水的!不用住大别墅,一个月给我三万就行。”
“莫问橙!”
小心厉声喊着问橙的名字,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问橙身边。
“啊!”
问橙尖叫着被吓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险些摔下台阶,幸亏单谚手疾一把抓住了问橙的胳膊顺势将她护在身后,顺便替问橙解释起她刚才见钱眼开的行为:
“她肯定只是随口一说,有我母亲的前车之鉴以及莫家历代与魔族的血海深仇,她敢反水也只有可能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