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只是出于本能保护弱小,别以为你是剑灵就可以对他呼来喝去为所欲为!”
问橙赶紧跑过去将问谦护在身后。
“呵……我差点忘记你了,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是我的契剑,用它给你哥哥一个圆满,我带你出去,回莫家继承家主之位。”
剑心伸出手,掌心里躺着一把食指长短的青铜短剑。
“你考虑考虑吧,与其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不如留下一个替另一个好好活着,这才是兄妹之间该有的觉悟。”
“我本来对你印象还不错,但现在看来,你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可怜人!你根本没摆正自己的位置!别人抢你那是他们眼瞎!哥哥只有一个说什么也不换!”
问橙伸手打飞了剑心手中的契剑,叉着腰非常有气势的说着。
“但哥哥包里没吃的,铁铲指南针麻绳什么的,你要觉得能吃,咱们在这里待一个月都行。”问谦也被问橙感动了一把,但还是伸手拽拽问橙的衣服说着非常破坏气氛的话。
“额……那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大义灭亲用你那把小剑把他凌迟了都行,你说让他怎么圆满,我就怎么做。”
问橙变脸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连剑心都还沉浸在兄友妹恭的梦幻氛围里,不自觉的在心里给问橙点了个赞,认可了问橙的人品,只可惜瞬间就被打脸了。
“好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就按你说的办,凌迟成五千片,一片都不能少,不然你就陪着你哥在这里饿死吧。”
剑心衣袖一挥瞬间消失,问橙不甘心的在剑心消失的地方到处寻找着。
“什么破剑灵!我那说过五千片了!胡说八道!”
“别找了,在那里,蝎子尾巴底下。”问谦摸出手电给玖雅照着契剑掉落的地方。
蝎子的尾巴被甬道口卡住,尾勾还在晃动,似乎是蝎子在努力的逃脱,问橙伸手试了试,根本不可能拿到尾勾下面的契剑。
“喏,我包里有绳子,绑上钩爪,咱们只要轻轻一勾,搞定。”问谦快速组装出绳钩,借着手电光朝着蝎尾处轻轻一甩,轻松拿到契剑。
问橙跑过去抢过问谦手里的契剑仔细打量着,剑身上一点铜锈也没有剑柄处用细长的类似蚯蚓一样的文字写着三个字,问橙根本不认识,将契剑递给问谦。
“哥,你认识吗?”
“御剑心。”
“你怎么知道的?”
“御剑心的剑不写御剑心写莫问橙吗?而且看这个字……不是甲骨文就是金文,再不济还有可能是大篆。”
“好有道理,这说不定还是小篆隶!瞎猜谁不会,这蝎尾卡的挺死,想等它自己挣脱离开咱们还得再困会,反正出不去,咱们去墓室里逛逛,说不定能发现点莫家野史。”
问橙抢过手电筒在前方带路,问谦弯腰侧身跟在问橙身后。
到了墓室内问谦活动着胳膊做着运动,问橙自己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到处乱看,看到墙角堆着的木头,问橙走近了随手戳了一下,木头堆散架,零碎的木头滚落的到处都是,还有几根滚到了问谦脚下。
问谦听到木堆碎开的撞击声,感觉脚边有东西滚了过来,就算手里没手电,知道是问橙撞倒了墙角的木堆,便蹲下伸手去摸,想点燃根木头用火攻逼甬道入口处的蝎子离开。
“问橙,别捡木头了,把手电筒拿过,这木头不太对。”
问谦的手触碰到木头,感觉到的并不是木头该有的手感,而是凹凸不平的纹路,马上叫问橙拿手电筒过来看看。
“木头能有什么不对的,你不还猜测过它们是火把吗?也许火把上抹了能点燃的油?”
玖雅拿着手电筒走了过来,捡起问谦脚边的木头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木头上不仅有字,还是反刻上去的,密密麻麻如豆粒般大小的字,刻满了整根木头,字体纹路里还有红色颜料的浸泡过的痕迹。
问谦看到字后,又抢过问橙手中的手电对每块木头都检查了一遍,墙角的木堆总共有二百零六块木头,偏偏只有这一根木头上有字。
“哥,你不带纸了吗?咱们把木头上的字拓印下来不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问橙看着问谦检查完所有木头,皱着眉蹲在墙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体的骨骼是二百零六,这木头数未免也太巧合了吧,你刚才在外面说的骨人,大概就是这些木头被你眼花看成了一个人。”
问谦没说话,其实是在快速的分析着现在发生的一切。“我再眼花也不可能木头骨头分不清,昨晚你真的是被两个骨头人绑架了,它们还窥探到我心里的想法,无限放大挑拨咱们一家人的关系呢。”
问橙抢过问谦手里的手电筒,不服气的反驳着,也开始检查木头。
“我醒来看到的只有蛇和木头,你和铜剑,科学的解释就是你出现幻觉,拿着铜剑在木头堆里砍了一晚上蛇,而我因为被蛇咬了左眼中毒,咱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中毒后的正常反应。”
“刚才那个剑灵还捏你下巴了呢,幻觉会撩男人?我才不信呢,你还是分析个不科学的解释出来吧,自从上了莫家山,周围的一切,都不能按常理来解释了。”
问橙看不出木头有什么问题,又把唯一刻字的木头给问谦拿了过来。
“不科学的也有,青白的二蛇成精了,操控木头幻化成人,企图对咱们剥皮拆骨,代替咱们的身份出去祸乱人间……”
问谦说嗨了,想起身吓问橙一下,猛的站起想借着手电筒对问橙做个鬼脸,后背正好撞上问橙手中的木头,疼的问谦浑身猛一抽搐,疼的跌坐回地上。
“哥,你是不是傻,我就站你身后,你起那么猛干嘛?是不是砸到你后背的伤口了?你虽然没说,但你后背的衣服都被血浸透黏在后背上了。”
问橙昨天晚上就看到问谦后背上有伤了,觉得只是擦伤,不然哥哥早就叫自己帮他包扎伤口了,但刚才一撞,老哥疼的嘴唇都白了,冷汗立马就下来了,伤的一定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