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
“喜欢之至。斗智斗勇，其乐无穷，而且，有你同在。”
“就借这次辽王作乱，改革兵役制，整顿军部。辽东，有裴家在，不会乱。首先取消军籍世袭制，必须经过严格的考核……”
“听说了吗？大事。”
“听说了没？大事！”
“还有啥大事？辽王同党？哪一家又被抄了？”
“哎哟喂，那都过时了。朝廷军部新发的卜文。”
“快说说，说的啥！”
“取消户所军籍世袭制，无论男女，皆需实岁十五周岁以上并取得入伍考核合格者方能入伍。
无论男女，皆以军功分发土地或者用军功换取想要的。
但是，家中至少需得有一个壮年男劳力。”
“什么？女子入伍……？”
阵阵惊呼……
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哦！
“凡报名应征九边之兵者，可以凭军功举家迁徙至九边，并且军户子女免费入学堂，不愿意入学的，就去作坊之类当学徒。”
“你们看这一条，护卫帝都的北军，虎贲军，羽林军，无论官职，兵士，须在一个月之内完成整顿，每三个月考核一次文，武，不合格者强制退伍。”
“武，好说。可是文，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岂不全不要了。”
“说了，兵士最起码要会写自个的名字，但凡芝麻粒的小官，都必须要识文断字。请了各书院的先生轮流每七天去授一次课。”
“还有一条，凡是通过童试，府试，院试之秀才应征入伍，给予优待。”
“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上战场难道是为了给兵士们方便写家书？”
“你瞅瞅，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个大将军，谁不识文断字？谁不懂兵法，地形图？那叫文韬武略。战场上，都得将军指挥得当，兵蛋子们才死的少。我当初能保下这条命就是多亏了将军足智多谋。
将军说，战场是要死人的，但是没有意义的死亡就是将军的无能！
要全都是大字不识的糊涂蛋，谁守边疆如铁桶？谁与外敌斗智斗勇？全靠蛮力去硬拼，去填，也护不住边关，有个卵用啊！
军营有句话：一切行动听指挥。咱们不懂国家大事，咱们跟着干就好了嘛！”
“我最感兴趣的是这一条：特征有一技之长的人入伍，才能不限。”
“一技之长？你们说偷算不算一技之长？”
大家伙笑了起来。
“当然算了。如果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敌方大营偷到情报，咱们打了胜仗，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那也是靠本事吃饭的。将军说，咱们每个人，都是有用的，只是用的地方不一样罢了。好比房子，有些人是稻草，有些人是房梁，有些人是土块，可是这样这三种合起来才能做出坚固的房子”。
“嗯。有道理。有道理。”
众人点头。
“哪位将军说的？”
“九边候。”
“什么，小先生啊！”
“小先生说的都对。”
隐在人群中瘦小的身影默默的鼻子发酸，是吗？像他这种人人喊打之人也有光芒万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