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御听着齐芳的话,越来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
这小家伙这要是生出来,这是要毁灭什么么。
!
男人接过齐芳医生抵赖的验孕单,沐然确确实实怀孕了……宝宝情况很好,沐然情况很糟。
“。。。”
溟帝第一次这么反感老婆肚子里的小家伙,就挺不想要它的……可这小崽崽有可能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现在不要,以后想要可能就没机会了。
“其实……这小家伙对母体是有很大帮助的”
“嗯,就比如~小家伙在保护自己的时候它也在保护然然不是么”
齐芳医生看到男人知道宝宝状态很好时没有很开心,就是忍不住想要帮帮那个小家伙。
这可怜的崽崽,它妈妈在不知道有它的情况下就不想要它……现在它爸爸也不想要它了。
这个小宝宝能长到现在还好好的,这它爸妈还不开心!~怪它自己长的太好了?
“胎儿在生长过程中是必须要吸收母体营养的”
“孕激素一上升,怀孕初期的准妈妈确实很辛苦”
“可这怎么能是孩子的错呢!”
齐芳说话的声线逐渐提高,这孩子父亲的思想太不成熟了。
额~
帝景御垂眸看着还有余温的验孕单,沉默了。
溟帝想到那不懂事的小崽子,太阳穴微跳,脸黑的都能顷刻暴风雨了……一想到这小家伙出来和他对着干,浑身都透着撒旦气息。
没想到活阎王之名有一天还能针对他那~现在正在老婆肚子里孕育着才三周的还没成型的孩子!
“有这个小崽子不是很幸运么?”齐芳把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取下收好。
毕竟是好友的儿子,齐芳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
“我作为妇产科大夫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生命力这么顽强的宝宝。这小家伙经历那么多危险还能好好的在妈妈肚子里待着,这宝宝与你们很有缘分的”
“你想想若是因为溟纹的原因,你和然然这辈子真的都不能……咳,”
“总之,这孩子你要是带她到医院给打掉了”
“你再想让然然怀上就难上加难了”
齐芳阿姨输了口气,额~她刚刚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
可能作为产科医生对生命的敏感,也可能以她和夜倾的关系~担心好友知道他儿子要带她儿媳妇去打胎,担心好友能把医院给……那啥了?
齐芳阿姨瑟瑟发抖,看到帝景御阴鹜的眼眸看向她。
就当帝景御不存在,转身麻溜的走人了。
就挺一言难尽的,齐芳阿姨……也是没办法啊。
这孩子哪敢给打掉,谁敢把打掉。
帝景御手中握着验孕单紧了又紧。
轻轻推门进了医务室。
想到什么又赶紧把有揉过痕迹的验孕单折好装入口袋。
外面的雨势终于有所减退。
有军官的秘书敲门进入医务室,和帝景御说了什么。
帝景御起身给沐然又压了压被子,和那位秘书出去了。
在军区医院简单的吃了些晚饭。
现在还留在军区医院的军官开始忙碌起来。
视频会议中。
本来稍作轻松的状态瞬间又紧张起来。
“试验中心的位置卫星无法检测到”
“刚刚海事传来消息,跌入7***海区的保险箱以打捞上来”
“可保险箱里是空的!”
“保险箱被掉包了还好说,若是……保险箱被人打开过”
“信息资料泄露出去,那就不是犯罪那么简单了”
。
视频中,一个带着军帽的军官眉眼紧促。
声音雄浑很有穿透力。
这突至的消息,军部里对保险箱有了解的人都炸锅了。
坠入深海的保险箱被打捞上来了。
可里面的东西没有了!!
京都。
司徒家大宅。
京都阴沉的天,司徒家大宅里黑压压的,只有司徒老爷子的书房亮着灯。
“混账东西”
“你还回来干什么!”
司徒老爷子花白的头发,拄着一把很有年代感的拐杖。
老爷子八十多岁,穿着很朴素,这是司徒老爷子从军部退下后,四十多年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爷爷,是孙儿让您失望了”
司徒一望跪在司徒老爷子面前低着头。
认错态度非常诚恳。
“呵,我还不知道你么,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失望?”
“我哪敢对你失望啊,我们司徒家高攀你了!”
“帕特里克先生!”
司徒老爷子坐在红木椅上,带着的老花眼镜都被跺着的拐杖砸击地面的声音震的颤动着。
“爷爷”
师徒一望深沉的眼眸低着,没有抬头看老爷子的意思。
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穿着沉黑的西装,寸头。
若不是隐在暗处的左脸伤口太过骇人。
这样一个就轮廓而看都硬挺的男人,该是怎样的绝色。
没错,是绝色……因为男人周身的气质还带着阴柔。
一种病态的阴柔。
“不要叫我爷爷,我们司徒家没有一个卖”
“……国求荣的”
“咳咳咳”
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就扶着胸口剧烈的咳了起来。
司徒一望想起身,被司徒老爷子一瞪,老爷子快九十的人了,这一气,司徒一望真怕老头子出什么事。
“我有三个儿子,一个病死,两个战死”
“白发人送黑发人”
“五个孙子”
“老头子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捏,你们五兄弟中怎么出了你这个混小子!”
“你大哥在军中不上不下,你二哥做到中尉因一个女人犯了纪法有了污点退了军装现在只能在部门工作”
“你是老四。你天赋异禀,小时候爷爷最看好你……可你……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好事!”
“你都在搞什么!为什么军部的人调查你都查到家里来了!”
“你还有脸回来”
老爷子花白的头发和胡子颤抖,手上都是皱纹,平常精神气头很好,但现在一下子老了好多好多……
“你三哥小时候愚笨,被你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几兄弟嘲笑”
“可只有你三哥踏踏实实,在部队好好干着!”
“平常还回来看我,还记得我这个爷爷……”
老爷子抹了把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安生”
“当年你忘了你妈妈是怎么去的么……”
老爷子摇着头,此时房间的屏风后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