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白眼的男子瞠目,无言。他怔在原地,嗓子有些发干,不知要如何回答。
“若那晚没有我救他,他必定死在那。我问你,你该如何?”紫衣姑娘一字一顿的说的极慢,就像要将这一句话刻入汪千邈的脑中一样。
“我……”汪千邈完全没想到,眼前的姑娘会问出这样毫不留情,犀利尖刺的问题。
“苟活在世?日日自责不已么?”紫衣姑娘挑起小山眉,单边嘴角略抬,不屑一笑。
“你怎么说话的!别蛮横不讲理好吧!不知缘由就这般出言不逊的!我家少爷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的!日日担忧,就因为在枫香楼赴约一事已经懊悔许久。再说了,现在厦少爷也已经无碍了!他俩的情分是你一个外人能挑拨的吗?我看你就是不怀好意!”随行的侍卫阿耿已经被这样的话激怒了,他实在没想到这张如夜明珠一般的面容下竟藏着一颗毫无人情味,冰冷的内心。
此时三白眼的男子眼眶有些湿润,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厦爽命殒在泪湖,他该如何自处,该如何向厦家交代,他是厦家司马大人的唯一嫡子,企是我这区区庶子的贱命能赔得起的?我却只顾自己却连累到厦爽,真是该死。
他有气无力的道“千邈知道是自己一时间的任性,放纵让厦爽受苦了!千邈不敢想象如果…如果厦爽救不回来,会有怎样的结果!所以千邈非常感谢姑娘施以援手,千钧一发救了厦爽一命!在此,千邈真心诚意的谢过姑娘!”
江晚溶回想起那日她一掌打到厦爽连水带血吐出来时,眼前的三白眼男子是如何震怒的目光,那样的剑拔弩张。现在反而说自己不敢想最坏的结果了?
紫衣姑娘不屑的冷哼一声,飘出空灵且冰冷的两个字“懦弱!”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少爷!”汪千邈身侧的阿耿实在没忍住,上前几步,欲与之理论。
三白眼的男子见紫衣姑娘飞身而下时就明白了,这个姑娘不一般。她虽手中没有持武器,可周围的气场十分强烈,蹙眉下杏眸中的眼光逐渐变得寒意凌冽。他立刻挡住阿耿的身形,示意其退下。
阿耿急得直跳脚,道“少爷!她!她都那样说你...你…根本不是这样的好吧!”
“你以后最好离他远一点。”紫衣姑娘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这边颇有激情练剑的厦爽已经累得有些气喘吁吁,满头冒汗,他一回头突然瞧不见紫衣姑娘的身影了,疑惑的飞身而下,对着似乎心事重重汪千邈道“哎?阿晚姑娘她人呢?”
“千邈!千邈!你干嘛发愣啊?”
厦爽毫不知情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连叫了好几声,汪千邈这才回过神来道“啊?哦!那个…她让我转告你,剑挥的不错,身形很潇洒。”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一练剑,她就来了!”见汪千邈毫无反应,轻撞他的肩膀道“难道是我太有魅力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千邈,你觉得我怎么样?长的。”
“挺好的啊!怎么了?”汪千邈心不在焉的随口答道。
“那…你说。我…那个…就是…”厦爽挠着后脑勺,似乎总是掰不开嘴。
“阿爽,你想说什么啊?扭扭捏捏的!”
“我跟你说啊!你看,阿晚姑娘总是盯着我练剑,我怀疑…我只是怀疑啊…”
见厦爽吞吞吐吐,一旁的侍卫阿柱实在看不下去,接上话道“就是阿晚姑娘喜欢咱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