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掌柜的!城里的禁卫军来了!就在大门口!”门外传来一阵急急的声响。
祁六娘收起钱袋,石门打开,只见为首的是一个额头贴着膏药的黑衣汉子,他有些慌张,进来道“掌柜的!他们这么快就来了!您……”
“怕什么!你们又没干杀人放火的事情,都把脊梁骨给我挺直了些!”
“话虽如此,我们也确实没做什么!只是奉了掌柜的命令前去保护那姑娘,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呢!兄弟几个就被突如其来的竹竿抡倒在地了。您瞧瞧我这脑袋!”
“什么大不了的事!之前受过的伤还比这少吗?在这跟我多嘴!”
祁六娘收拾了下仪容便往外走去,那几个黑衣汉子跟在她后面。
“我们是觉得心里憋屈嘛!本想做个好人,谁知那姑娘不领情,倒头来还让官府找上了门!早知如此,又何必要这样呢!里外不是人了!”
“你们一个个皮痒了?想挨揍了?这么多话!这位姑娘是恩人的妹妹!即入了我的眼,我怎会无动于衷?若没有恩人,怎会有我,若没有我,怎会有你们?”祁六娘停下步伐,她转过头看向后面说话的黑衣汉子。
“六娘!我们不也是替您觉得不值嘛!才这般说一说,抱怨一下。禁卫军的人马还在外面呢!您看着办吧!”
“对!咱们兄弟几个是没意见,您吩咐我们照办。可就怕他们冲您来的,那可怎么办呢?”
祁六娘听着后面这帮兄弟的言语,一脸嫌弃的道“你们放心!禁卫军只是例行问话而已!怕什么,一个个人高马大,怎么这么怂呢!有我祁六娘照着你们,还怕什么!”
身后的那几个黑衣汉子脸上都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是憨憨的笑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知道祁六娘就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对他们那是没话说。
此刻禁卫军右卫官正在门外对着一小二询问着什么,见一群黑衣汉子簇拥着一女子朝这边走来,便知那就是如梦楼的真正老板了!
“几位官爷!不知有何事大驾光临啊?你们几个还不快给官爷找个座!倒酒啊!”
愣在那儿的小二和几个伙计这才点头如捣蒜般赶紧去张罗。
“不必如此!你是如梦楼的掌柜?你身后的这几位也是如梦楼的么?”
“正是了!奴家身后的都是楼里的酿酒的伙计。官爷请坐!”
祁六娘朝着那一种禁卫军行礼,而后引他们往后堂处坐下,这儿比刚刚喧闹的大堂要好些,可就是周围的酒缸甚多,空气里弥漫着浓香的酒味。
“吾等禁卫军查到你店里的伙计今日在城南聚众打架斗殴,违反了沧月的国法。掌柜的如实交出那几人来!”
“冤枉啊!大人!奴家也正想去给朗家小姐解释这事呢!这都是些误会!”
“误会!尔等当街追一个姑娘,把人家逼到死角,欲行不轨!还冤枉?”
“真的是冤枉啊!大人,您听奴家慢慢跟你解释!”
祁六娘三言两语便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她递了杯茶水给右卫官道“所以大人您说这…好巧不巧的就误会了!”
“原来是这样!来人!”右卫官向后一挥手,站在身侧的属官便将竹简递了上去,他查看了一番道“既如此那明日便随我去大将军府的别院,与朗家小姐赔礼道歉!我这里还需要你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