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国王城,殿内富丽堂皇,烛火明亮。立柱上镶嵌着五彩缤纷的稀有矿石,闪耀着璀璨神秘的光照,原本是朝臣商讨国事的地方如今已被一群华丽的舞姬占领,她们正魅惑妖艳的扭动着柳腰细肢,随曲起舞。
坐在主殿上哈哈大笑惬意其中的不惑之年的细眼男子便是如今的南疆王。真是好一幅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景象!
只见他一手持着金色酒盏一饮而尽,跪坐在一旁的奴仆黑压压一片,早已就位有序的上前斟酒布菜。
殿外,有人来报。可内侍将那人拦下道“大王正在兴头上,你有几个脑袋冲进去?第一天当值吗?”
“是!小的知错!烦劳大人一会禀告大王,湖边已准备就绪,南边的矿石已经运抵。”
“即刻前往就是!哪有那么多废话可说!不过就是送个人去给沧月国那陇帝消遣的。按时送去便可。去吧去吧!”
内侍官极为不耐烦的朝一旁的侍从道“大王的酒不多了,你赶紧再去取些来!别扫了大王的兴致!”
日落黄昏,南疆国东边的泪湖此刻正是波光粼粼影映出晚霞的绚丽红光。
坐在花轿上的女子身着喜服,带着大红色的盖头,正由一老嬷嬷牵着登船,身后则跟着四名侍女捧着嫁妆。
一队官兵将最后一捆箱子搬上船板,擦了擦头上的汗,努力呼吸着刚刚那些女子走过飘散下的香粉味道。
几人心满意足的揉揉鼻子,憨笑着离去。
附近的高耸水杉林里正有一黛紫色衣衫的姑娘对这一幕嗤之以鼻。她掀起幂篱的黑纱,瞧了眼西边的落日,再瞧一眼那老嬷嬷从船舱里出来,与两位侍女躲在一旁窃窃私语。
酉时三刻,借着岸边的通明灯火,这一艘船已经竖起南疆国使者的旗帜往沧月国的西边边境开去。
说得好听是开船,其实诸多锁链都牵引着船身,另一边则是由岸边成群的纤夫拉着,以防黑夜里看不清方位往泪湖的瘴气深处驶去。
而船上点着的大红灯笼格在这一片漆黑的湖面上显得十分耀眼,随风摆动。
“小姐需要沐浴熏香,你们快去准备。”船舱的门被打开,从里面出来四个低着头打着灯笼的侍女。
朝里微微望去,只见女子还是那样穿着喜服,带着鲜红色的盖头端坐在坐榻边,一旁的老嬷嬷嘴角抽动着奸笑,带上房门。
两个巡逻的士兵正围在船尾的灯笼周围狼吞虎咽偷偷吃着黄馍馍,夜晚的湖水更显的寒意四起,黑暗正吞噬着温暖的淡暖烛光。
“什么东西?”
“嗯?”
“哪有东西啊?像是有只黑鸟飞过去了?”
“你眼花了吧?这黑黢抹乌的这么安静,那儿有什么鸟啊?”
“不会是…”
“索命的黑鸦吧?”
“你胡说些什么啊!”
两人越说越慌,本就心虚如今更是后背阴森发冷,赶紧三口两口塞完口粮,往人多的船头小跑过去。
二人刚跑几步便听到一女子的惨叫声“不要!我不想死!”
紧接着便是扑通扑通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落水了。吓得他俩差点尿裤子,撒腿就跑,此时船舱的后窗被打开,就听到有一柔弱急切的女子声响“快来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