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傻!”
“嗯?”拉长的声调上抬,紫眸晚溶这才横着一双杏眼,抬起下巴。似乎正蓄力准备下一秒的生气。
“你明明可以阻止她喝下那杯酒,可还是默许了她自身的情感。你明明可以去明日的文试,可你还是将主动权交由她。你说!你是不是,傻?”
“哼!?如今这副身躯为我所用,就是胜利!其余的,我并不在乎!”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对修竹林的他们都如此仁慈了?”
“仁慈?”紫眸晚溶侧过脸,单手托腮,嘴角带着傲气一笑,两个梨涡显现的更加明显。可眼中闪烁着凌凌波光,寒气突显。
秋月白看着她那副跃跃欲试,眼中的神情早已告诉他一切。想到这他伸出手摸着紫眸晚溶披散的长发轻声道“幻虚宫若是被你这么一闹腾,会被除名的!别太过了!他们还有用的!”
“哼!你当我是孩提稚子?这些道理我自然明白!”
“我知道你都懂!可在我心里,总忍不住多嘱咐你几句。”
“话多!这些时间就不许我有长进?”紫眸晚溶略抬起头,一脸傲娇的看着眼前这位在出显的月色下轮廓分明,鼻梁挺拔,上薄下厚的嘴角微微上扬,全身散发着儒雅气质的披发男子。
“你自然是有长进的,会站在旁人的角度里,会替旁人着想了。”秋月白那双深蓝色的双眼中透出几分睿智和温情,像是回忆了什么而后嘴角上扬的弧度加深,看着远处的竹林。
“没有!我只是从我的角度考虑而已!你不要多想!”紫眸晚溶很大声的否定,可她略低着头,眼神飘忽必定,不知这一声否定是说与秋月白听的,还是说与自己听的。
“好!是我想多了!可以了吧?”秋月白伸出手,摸着她披散着长发的后脑勺,淡淡一笑。
“我饿了!把点心和冰梨膏备好!”
“是!晚溶姑娘,我这就去!”
戌时三刻,紫眸晚溶看着自己腹部的伤疤已然变淡了许多,刚刚秋月白帮她后背上药的时候便说过看来恢复的很快,后日便可痊愈,恢复如初。
“你怎么坐起来了?快趴着,免得扯到伤口。”
“我哪儿有那么差劲,如今只是淡淡疤痕而已。”
“这不是你,而是她。她的身躯也不过是个还未及笄的姑娘,你多少应该仔细点。”
“知道了!就你话多!”
“早些休息吧!”
二人隔着中间的屏风说着话,紫眸晚溶有些嫌弃的趴在秋月白的床榻上,透过朦胧的屏风间隔能瞧见秋月白解开附眼白纱,脱下外袍,已经合衣斜靠在外面的坐榻软垫上。
原来昨日他就是这样睡在外面的啊!紫眸晚溶这样想到。
房中的烛台早已吹灭了两盏,只留下桌边那盏烧了半截的象牙色蜡烛。
过了片刻,紫眸晚溶悄悄起身,她拿起床榻上的一方蚕丝薄被,小心翼翼的想将薄被盖在秋月白的身上,又怕弄醒正双目紧闭,侧身面相里侧的他。
给他压好被角,紫眸晚溶不经意间瞧见了秋月白那副安逸放松的睡姿,平稳的呼吸带着节奏。
高高的眉骨下眼窝很深,睫毛浓密很长,直挺的鼻梁,下颚骨的线条尤为好看,带着男子气概却不粗犷,安静儒雅,温文如玉。她不由得歪着头静静的瞧了一会。
“这脸真是好看,他从何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