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参夕国都,厦司马府内。
“父亲,你今日觉得如何?女儿扶您起来吧!”只见睡榻上躺着一位略有些消瘦的花白头发的中年男子,大约不惑之年,粗糙的手指掌心内全是老茧,可以看出这是常年手握兵器造成的。
“你阿爹哪里有那么虚弱,我自己来!”说罢不惑之年的男子披散着长发从床榻上坐起身来,缓缓下床。
身着一身丹红色常服的女子走上前,扶住那中年男子的手臂关心的道“是!女儿知道了!但您刚恢复没多久,不要逞强!”
“哎呀!你看看你阿爹,能吃能喝能睡的,怎是逞强呢?”
“阿爹,如今您已经头发花白的年纪了,还以为自己刚刚及冠啊!”
“哎?你这丫头,怎么越发嘴碎起来!看来等老夫好了以后,首要任务就是把你嫁出去!免得日日在我耳边唠叨!”
“那可不成!除了唠叨您老人家,我还得唠叨阿爽呢!忙得很!没空去别人家当主母!”
“你呀!呵呵!还没嫁人呢!就想着当主母了?真是不害臊!”
中年男子洗漱一番后,坐在镜前,身旁的丹红色常服女子帮他束发。一番梳洗,中年男子看来要精神了许多,只是眼下的乌青还是很深,脸颊两旁也凹陷进去,想必要恢复还需一段时日的调理。
丹红色常服女子将早就准备好的白米细粥和几样小菜从食盒里端了出来,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说道“我可是堂堂厦司马的嫡出长女!即便是那白姓贵族的一家之主,女儿也不屑一顾。”
一阵爽朗的笑声带着脚步声穿透整个院中,只听见一年轻男子调侃的说道“厦英女侠的眼光这么高啊!小弟算是知道了,以后便朝那个方向帮家姐去寻觅一番如何?”
国字脸单眼皮的年轻男子,身着盔甲步入屋内,他喜笑颜开的单膝跪地行礼道“爽儿给父亲请安!”
不惑之年的男子坐在桌边,他点头微笑示意。
“阿爽,你怎么衣服都不换就进来了?”
“阿姐,我这不是着急嘛!好多日都不许我进来瞧父亲,今早你与我说父亲能起身了,我可开心到不行!”
“喜笑不形于色!难道你忘记那郎中的嘱托了?”
“好好好!阿姐说什么都对!我这就去换一身衣裳再来陪父亲!”厦爽向他父亲行礼后快步走出屋内,如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正在喝粥的厦司马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你们姐弟二人啊!都这般年纪还如此行色如风。不够沉稳,不够端庄。”
“阿爹!女儿何时不够端庄了?阿爽不沉稳是他尚年轻!待他成家立业,自然是要沉稳起来的!”
“怎嘛?你还要操心你弟弟的婚事?”
“那是自然,长姐如母嘛!若他以后得了嫡子,我作为姑姑还要替他张罗一二呢!”
“你呀!就这么对自己不上心?英儿!阿爹希望你能找个普通平凡的人家,只要一心一意的对你好便可!其他的都不重要!”
厦英坐在厦司马身旁,给他夹些配粥的小菜,她听到这里有些动容,单眼皮中闪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