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大致将两人的任务分工了一下。
“好!”宋涵点点头。
福生:“那开始准备吧。”说着,福生就要出去了。
“福生。”宋涵叫住了福生。
福生挺住看向她,示意她还有什么就说。
“谢谢你。”宋涵冲他笑了笑,久违的,宋涵感觉到了一丝丝温暖,不再是一个人的那种孤独。
福生愣了愣,摇了摇头“应该的。”说完,他就走了……
宋涵知道此行必然不会容易,一直到晚上心里都在暗暗打鼓,提心吊胆的。
直到夜幕降临,两人早早地回了房间,准备动身。
“要走了。”福生看向宋涵,“有胆子吗?”
宋涵点了点头,“有!”她鼓足了勇气,甚至做好了逃跑被抓回来迎接一切的准备,说不害怕绝对是假的,她心里到现在都还在打鼓,但是此刻她更害怕失去了求生的希望。
活着不难,但是人不能没有希望像跟木头一样活着,她不想那样,也不愿意那样,所以她必须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那才是她!
夜色寂静,冬天的风凉飕飕的,宋涵心中有一股子凛冽,还有希望。
她跟福生沿着小路不停地跑,时不时停下来一小会儿确定位置,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的腿都酸了,之前身上的伤此刻像千斤重担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宋涵加把劲儿,这还没多远呢,别停啊!”福生喘着粗气说到。似乎因为运动过度,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宋涵费力走过去,将之前准备好的药喂他吃下。再缓了好一会儿,福生刚刚泛白的脸上才又勉强恢复了几分血色。
两人看了眼对方狼狈的样子,互相笑了笑,又继续奔走起来,渐渐的,天空开始泛白,福生跟宋涵说,这才翻越了一个山头,先找一个地方修整一下,接下来的路即便不会更难走,终归也是及其消耗体力的。
宋涵点了点头,两人互相扶持着在一处小山洞些微落了下脚,吃了一点点干粮,正在这时,福生突然让宋涵停下来,自己则是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不好,被发现了,有人追来了,你看林子里的鸟群飞的方向,可能是村长他们带着人来了。”
“来了很多人?”宋涵有些不解,不过是一个人,真的有必要动员全村吗?她实在是不理解,但是也知道分寸,赶紧收拾一下,就跟上了福生。
“你是花姐带来的人,我们有规矩,媳妇跑了都要互相帮忙,不然跑了一个你不帮,下次自己家的跑了,别人也一准只会看热闹。在这种事上,即便是平日里斗得死去活来的两家都会出奇的团结。”
福生顿了顿,“何况你本身就是我家找的媳妇,村长又是我舅,沈南也……刘婶子和村长一直没有孩子,现在我们这一辈儿就你一个可以……你懂我的意思吗?”福生边跑边给宋涵解释其中的道道。
听着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的声音,宋涵开始心惊,“怎么这么快?我们明明都跑了一晚上了!”
福生拉了宋涵一把,“一准又是发现得早,村子里有条特别灵性的狗,估计闻着儿味儿跟过来的,我们一个病秧子,一个女人,他们都是一群壮实汉子,紧赶慢赶可不就这么快!”
说着,似乎是映衬自己自嘲的那句病秧子,福生剧烈得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胃里的东西全部都咳出来一样。宋涵有些担心他,带的药吃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只剩下一点儿,她喂他吃下也没见好,着急得团团转。
福生靠着树缓了缓,“你先走吧,别管我了,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按照我之前告诉你的方向走。”
宋涵着急得摇摇头,“你缓过来没有,药怎么不管用啊!”
福生抓住宋涵的手,尽可能平复自己的呼吸,“宋涵,你听我说,我没事儿,你快走,一会儿他们来了就会把我领回去的,你听我说,往身上抹点儿泥土,盖一盖你身上的味道。快走,不然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宋涵犹豫了一下,狠狠点了点头,转身就跑,跑了一段距离就抓些泥土抹在自己身上,也不管抓的泥土里有没有虫子什么的只管往上抹,抹完继续跑,拼命的跑,将一切全都抛之脑后,只认准方向拼命去前进……
福生喘着气停靠在树干上,一点点滑下,他累了,他只想就这样闭着眼睛休息一下,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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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过去接近小半个月,廖洋在家里逗弄着两只哈士奇,看着两只狗子在草丛中打架,有些想笑,似乎想到什么,笑容僵硬在脸上转而变成凝重。
许夏不是真的失智了吧?
廖洋有些怀疑得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想。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贺齐已经蹲号子去了,那个宋涵说不定都怀上娃了。想到这儿,他“啧”了一声,似乎是起了鸡皮疙瘩,抖了抖。
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夏安排了这么多非得把自己搭进去,有毛病吗?按道理说应该是把自己卖了比较方便吧。正想着,廖洋摸了摸凑过来的哈士奇的头,揉了揉蓬松的狗脑袋,看向一旁蜷缩在猫窝里的胖橘。
“诶,胖猫,你知不知道你那主人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廖洋说完,就看见大胖橘“喵”了一声,就用蓬松的大尾巴盖住了自己,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样子。
“服了,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猫,不说就不说。”说着,廖洋起身,走向卧室。
“嘿,丁予,新年好呀。”廖洋拨通了丁予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廖洋就喜气洋洋地给他拜了个年。
“嗯,新年快乐。”丁予正在做试卷,看了眼来电显示,礼貌回了一句。
“出来玩吗?这天气可太适合打雪仗咯。”廖洋看了眼屋外一个晚上落了一地雪白的雪地,邀请到。
“和谁?”丁予不咸不淡地回到,顺便做了个试卷上的选择题。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啦。”廖洋笑了笑,又说,“或者你在等别的人邀请你出去玩儿?”
不等丁予回复,廖洋继续说道:“让我猜猜……有,而且,是个女孩儿~怎么样,我猜得没错吧。”
丁予皱了皱眉,“你无不无聊啊,有别的事儿没有,没有我挂了啊。”似乎有中被猜中心事的窘迫,丁予有一丝丝恼羞成怒的意思。
廖洋笑着想象,丁予现在在他眼里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他轻笑出声。
“别急啊,我有个消息告诉你,你一定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