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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本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却是好福气。”殷章看着舒璀错表情却像是看着一位旧识,而在曲霏的角度,她却看见了殷章眼里的厌恶,他脸上的笑容从来只是浮于表面,比她的人皮面具还要假。

“殷章,你最好闭嘴,如果你不想你的头从你脖子上搬家的话。”舒璀错冷冷地说了一句,随后目光转向曲霏:“愣着干嘛,过来。”

曲霏一时犹豫:“可是…”可是她还在比试,现在下去不是输了吗?但貌似现在的情形也不适合继续比试下去。

她看了一眼不知为何站在原地不动的殷章,握着剑从擂台上跳了下去。

“让我猜猜,你就是为了这小子才肯在人前露面的?”殷章看着曲霏跳下擂台,眼神若有所悟:“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

“关你什么事。”舒璀错看着曲霏向自己跑来,但在下一秒,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两名玄英派打手拦住了曲霏的去路。

曲霏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彻底烂开了,但她也不敢把那层破破烂烂的皮从自己脸上抹下去,心里还存着一层担忧。

舒璀错看见曲霏被拦住,脸上的神情又冷了一个度。他的手指一动,擂台上的殷章脖子上就突然出现了一条血痕。

殷章冷嗤一声:“你也就耍着这样下作的手段了…我记得你跳下绝情崖前就伤的不轻吧?”

“下作?我从不觉得这是什么下作的手段,对付你这样的脏东西还不值得我用什么手段。”舒璀错反讽,天一会意推着舒璀错缓缓往擂台前行进。

曲霏只能眼睁睁看着舒璀错靠近,她根本无法摆脱这两个打手,可是她也不认为现在刚刚恢复的舒璀错能帮上她的忙。

“你快走吧,不用管我。”曲霏情急之下,忘了用伪音,清澈的女声在场地中响起,众人一片惊呼。

这曲不错,居然是个姑娘?!

殷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终于反应了过来:“我就说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来也是一位朋友。”

擂台周围的观众已经全被玄英派的打手所赶走,一时间曲霏周围围了数不清的人头,殷章表明了让她插翅也难飞。

“殷章,我本来不想与你为敌,但是你实在是恶心到我了。”舒璀错让天一停下,自己用手撑着轮椅扶手,竟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那天自己明明是亲眼看见他掉下去的,而且他还中了毒,不可能会这么快恢复。

殷章眼里闪过一丝慌张,看着舒璀错从轮椅上站起然后走到他的那些打手面前。

玄英派的人是听说过舒璀错的名头的,现在看着他靠近,心里也不免害怕。明明现在是天光大亮,烈日炎炎,但舒璀错却冷的像冰雕雪塑的一样,他手里没有拿任何武器,唯一奇怪的就是他手上带着一双黑色的手套。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舒璀错看着那些警惕的打手,声音阴冷。

打手们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但因为殷章还没有命令,他们不敢后退,前也是死,后也是死,他们还不如拿捏住曲霏,只要抓住舒璀错这个软肋,他就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曲霏透过人群的缝隙看了舒璀错一眼,眼里也是止不住的吃惊,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舒璀错站起来走路的样子。

他站起来好高,仿佛能顶天立地一般。

不愧是男主,他就是会让人看一眼就会觉得心安的存在。

“你除非把我们全杀了,不然你休想让我们把她放了。”打手梗着脖子叫嚣道,他拉着曲霏正想撤退,却发现他周围的同伴却突然间动弹不得,表情僵硬的仿佛僵尸。

怎么回事,他的手心在一瞬间分泌了大量的汗水,心跳和喘息也变重了不少,直觉告诉他,他的周围十分危险,只要他挪动一步,他很有可能变得和自己的同伴一样。

殷章仰起头,看着空中凭空出现了一滴滑动的水珠,就像是顺着什么东西在蔓延一样,很是离奇,他不禁眯起了眼睛喃喃:“银钩…这玩意居然在你手里。”

舒璀错往前走了一步,向曲霏伸出手,曲霏看着那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过来。”

她一抬头,看到的是舒璀错在阳光下像琉璃珠一样的眼眸,他的神色是如此自然,就像是重复过千遍万遍一般,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那个一直被重视被珍爱的人。

心狠狠跳动了两下,曲霏的理智在脑后如何叫嚣她也顾不得了,她顺从地伸出了手,然后被舒璀错一把抓住,把人给从人群中拽了出来。

曲霏没有往后看,没有看到那些粘上毒液僵直摔倒在地的人,没有看到他们裂开的四肢,也没有听到他们口鼻中发出的嘶嘶喘息。

她的眼里只有舒璀错了,以至于被他搂到怀里时,那脱缰的心跳都还没有稳定下来,如雷鸣般,震红了她的脸和耳朵。

偌大一个会场,此刻却鸦雀无声,没人看清舒璀错是怎么动的手,也没人敢上前靠近他,他们只敢眼睁睁看着舒璀错牵着曲霏离开,随后他们的少掌门才一挥扇子,脸色不虞,大步从擂台上走下。离开时他看了一眼擂台下四分五裂的尸体,脸上的神色更是精彩。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个恶鬼难道真是不死之身吗?!

殷章合上扇子看着地上那一段段不起眼的如同头发丝一样的细线,看了良久才带着人离开。他离开后,会场上才像是接触了噤声的限制,所有人都在讨论着玄英派和舒璀错,但没有人脸上的神色是轻松的。

魔教又要复出的消息从此刻诞生,随之迅速地传到城里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在街上看到一个打扮怪异的人都会一惊一乍。

他们把舒璀错救走曲霏的那一段经历编的绘声绘色,把舒璀错形容成了一个诡异的魔头,他不用靠近只用挥手就能杀人,而且是四分五裂,死状奇惨。

不过此时,曲霏跟着舒璀错他们回到客栈,还没来得及听到这些流言。舒璀错一路上不显山不露水,但一到客栈就倒在了曲霏身上,把曲霏吓了一大跳。

“舒璀错?!你怎么了?!”

“别叫。”舒璀错看着自己被血浸透的袖子,声音沙哑且疲惫:“伤口裂开了而已。”

曲霏赶紧让人坐在轮椅上,然后就慌慌张张找了林晏来。

林晏给舒璀错重新包扎了一下:“还好只是失血过多…不对,你再这样下去不计后果,你迟早流成一具干尸。”舒璀错对林晏的控诉并不在意,他对曲霏招了招手,曲霏走过去坐在床边。

她知道,舒璀错强撑着站起来是为了去救自己,而正是因为知道,她的内心才会又愧疚又心虚。

愧疚是她学艺不佳连累他人,心虚是她以为舒璀错来救自己,是因为她前身和他的感情。

舒璀错沉默地看了她一阵,然后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扯下了一片她脸上还黏着的人皮面具:“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