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会出什么大事?
又有谁敢来仙剑宗挑衅?
如今修仙界的大佬们都汇聚在丹峰的这间客房中,不可能有人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而派人来仙剑宗搞事情。
子牙仙尊在刘维洲那一句内门出大事了之后,一颗脑袋当成十个脑袋用,还是高速旋转的那种。可惜,想了半天,他都没有想出一个结果,不由皱眉问刘维洲:“维洲啊,你把气喘匀了,跟我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你连规矩都给忘在脑后了。”
这话子牙仙尊说得很严肃,其中暗含的意思是一种变相的训斥。
“回禀仙尊,门内近来有弟子无故失踪,有人来护卫队禀报此事,我起初并未放在心上,可今日那些无故失踪的弟子被集体发现在后山的一处深坑里,只剩下了躯壳。”
“只剩下躯壳?那神魂呢?”子牙仙尊听完刘维洲的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深觉事情不简单。
刘维洲将一枚碧珠样式的回放球往空中一抛,那处深坑内的一切都被播放在众人眼前。
哪里是神魂不见那么简单,就冲着那些人躺在深坑里没有了神魂还能依旧傻笑来看,此事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子牙仙尊一边看着刘维洲释放的画面,一边还不时用余光去瞧在场的那帮修仙界的大佬们什么反应。
虽然子牙仙尊觉得这些人里不会有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但是人心叵测,也说不准他们这些人会不会逆水行舟、反其道而行。
画面起初还算能入目,那些个弟子就是傻笑,后来随着日头西落,坑里的那些没有神魂的仙剑宗弟子就开始变异了似的跳跃行走,一个个从深坑里跳了出来,然后遇见活物就要咬上一口。
根据画面上的显示来看,那些个失了神魂的仙剑宗弟子没有一百人,也少说七十人。
仙剑宗的弟子有上万人,少了几十个,若是没有人来刘维洲这里“报案”,还真就很难发现。
然而,仙剑宗的弟子一般都在仙剑宗的势力范围内活动,若是有人要出远门,非得是筑基期以上才可以。
目前为止,在深坑里发现的那些没有了神魂的仙剑宗弟子之中,没有一个人是筑基期以下的。刘维洲在发现这件事之后,还亲自去查了一下,那些人全都是在出了仙剑宗管辖范围之后才失踪的。
“就这些?”子牙仙尊看完了回放球播放的内容之后,脸色阴沉地问刘维洲,“你处理不了?”
别看子牙仙尊是在问刘维洲,实际上他是在给刘维洲往下说的机会,免得在场的修仙界大佬们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乱了场面。
刘维洲低下头,有些摸不准子牙仙尊的意思,他只能将自己所见所闻都说出来:“画面我只记下这么多,后面还有可怕的事情,他们遇到活物就吃,还想要吃人,于是我就带着同门师兄弟一起剿灭他们,可是他们根本就打不死,即便将他们的身体弄得支离破碎,他们还能融合回原来的样子。”
一听事情这样严重,子牙仙尊也顾不得在场这些修仙界大佬们的反应了,他一把拉住刘维洲,道:“他们现在何处?可有人在牵制他们?”
“我带着幸存的师兄弟们返回仙剑宗的时候,他们一路追着我们也来到了仙剑宗,现在应该在结界外面徘徊呢。”
这也就是刘维洲不顾自己往日风驰电掣的护卫队队长形象,反而一路如受惊了的兔子一样仓皇乱跑,货真价实的原因了。
子牙仙尊一拍大腿,目光里满是对刘维洲的责备:“事态如此严重,你刚才怎么不直说?快,现在前面带路。”
对刘维洲说完,子牙仙尊将许师文交给了箫品茗看管,然后他便对着屋中一众修仙界大佬们说道:“不知各位前辈,可愿意与我一同去看看情况?”
有人愿意随同而去瞧热闹,有人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有人认为情况不妙便转身离去……
世间百态,修仙界的大佬们也就看着与众不同,实际上人心都是肉长的,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一屋子刚才还满满登登的人,现在在子牙仙尊的问话之后,瞬间冷清了不少。
子牙仙尊看了箫翰一眼,对他扬了扬头,道:“你留下,跟你徒弟一起看着许师文吧。”
“为什么?”箫翰倒是对那些个打不死又没有神魂的仙剑宗失踪弟子不感兴趣,但是他不想去是不想去,现在有人不让他去,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繁星般的眼眸泛了一层冷光,箫翰又问子牙仙尊,“我和我徒弟,不更应该与许师文隔开的吗?避嫌这种事情,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能够想得到的吧?”
子牙仙尊的脑子都快炸了,哪里能够想得到。这会儿听到箫翰说起,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不应该留箫翰和箫品茗在这里看着许师文。
“那这样吧,维洲,你留下看着许师文,箫翰和箫品茗你们两个随我们一起去查看一下情况。”
听到自己的名字与箫品茗的名字被子牙仙尊连在一起说,箫翰的内心不由偷笑:箫翰和箫品茗,嘿嘿,像极了仙侣登记婚书的时候。
箫品茗不知道箫翰心里面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看到他在抿嘴偷笑着什么,不由皱眉地用灵识询问箫翰,道:“师父,宗门都遇到祸事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在看我啊?”箫翰心里更是美滋滋了,就连此时子牙仙尊同他说话,他都一个字没往心里去,还是箫品茗转述了子牙仙尊的话,他才知道子牙仙尊派他去消灭那些个异样的仙剑宗弟子。
按理说,宗门内供养的长老,在宗门出现事端的时候,有责任也有义务挺身而出、为宗门排忧解难,但是现在子牙仙尊让箫翰消灭的那些人,都是仙剑宗的弟子……
“不行,我不同意。”箫翰心中有所思虑,他当即否了。
子牙仙尊见此,也不为难箫翰,转而慈祥的笑容看向箫品茗,道:“小丫头,你叫箫品茗是吧?名字真好听,可是你师父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