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翰正如沐春风地与面前一种冀北大陆修仙界的大佬们侃侃而谈,忽然感受到自己的神魂遭受到了撕扯,让他整个人痛得脸都青了。
围着他的人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脸色大变,纷纷退避三舍,不敢靠他太近。
敛息凝神数息,箫翰寻找出缘故,连忙转了话锋,道:“诸位,我说藏宝图在许师文身上,你们不相信,那么你们可愿意给我五日时间,让我把证据找出来,呈现在你们眼前?”
“哪里的话,我们相信你。”
“对,我们全都相信你。”
“别说什么相不相信的,千面尊者快告诉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死而复生的吧!”
听着面前那些修为在冀北大陆拔尖子,在他眼里却连只蝼蚁都不如的冀北大陆大佬们的话,箫翰嘴角扯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果然全都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丢光了各大名门正派祖宗的脸面。
心知是箫品茗这会儿灵识蹲在仙府中砸他的仙剑玩儿呢,箫翰可不敢为了收拾小人而误了拯救他那些心血仙剑。
仙府里的每一把仙剑,那都是他精心收藏的宝贝,当初舍得把仙府送给箫品茗,就是看中了小姑娘对仙府没兴趣,觉得她是不会对他藏在仙府里的那对宝贝仙剑心生贪念,他才会放心将仙府甩锅一般甩在箫品茗身上的。
然而,现在他神魂上的一次次撕扯般的剧痛,无一不在告诉他,将仙府送给箫品茗是件错误的选择。
小姑娘确实是对仙剑不起贪念了,人家拿着仙剑当玩具,一手拿一把漂亮的仙剑小宝贝,两手鼓足劲儿地往地上砸。
炼体的法修,那扔东西的力气,两把剑扔在地上,愣是砸出两把剑形状的深坑。
仙府的土地下面是空间法则所产生的半透明包裹屏障,两把剑从深坑一路往下落,最后撞在了那层半透明包裹屏障上面才算停了下来。
只是,空间法则的力量能毁天灭地,它所产生的半透明包裹屏障能量亦不可小觑。
两把剑停在那层半透明屏障上面没有一息的功夫,就成了一堆碎渣,消失在天地之间。
在两把剑的碎渣消散不见之时,箫翰神魂再也感觉不到撕扯的疼痛,他并不觉得开心,反而有种失去心爱宝贝的悲愤。
小丫头,这是在仗着我喜欢她,就肆无忌惮地毁我爱剑吗?
箫翰这也就在心里想想,要是他把这话问到箫品茗面前,绝对会收获“滚”字一枚,外加失心疯标签一张。
不再与面前的那堆口蜜腹剑的伪君子虚与委蛇,箫翰直接对他们放话,道:“我能死而复生,全靠了当初我在许师文手中偶然看到的那张藏宝图上面的一段记载,至于上面写了什么,我这死了一年多了,才复活过来没多大一会儿呢,根本想不起来。所以,你们还是寻许师文去要藏宝图吧。看了藏宝图,你们便会拥有死而复生,甚至飞升成仙的能力。”
刚才还说相信他的人,此时听了他的话,与周围交换眼神,却并不移动脚步去寻许师文。
而许师文理应第一个抵达仙剑宗的外派修士,此时他不仅没有在仙剑宗,而且还带着木朗门的一干弟子正在举家搬迁。
别问许师文,他们木朗门的人全都要去哪里,问,就会告诉你,世界这么大,他门下弟子全都想去看看。
“你们这就是不相信我的表现!”箫翰冷眼看着面前围着这些人,嘴角忽然露出微笑,“不过没关系,我把我家仆人箫品茗押在这里,五日之后,我拿到了证据,你们就把她给放了。”
围在箫翰面前的众人面露嗤笑,明显就是对箫翰按在箫品茗身上的那个仆人身份不看在眼里,觉得主人把仆人押在这里,摆明了是想要跑路的意思,没有一个人表态同意。
“她这孩子根骨很适合修炼我自创的法术,早在前年就被我内定为关门弟子,就等着她能在外门磨炼好了心性便回收其入门下。”
箫翰这话说的很真诚,眼里和语气里全都充斥着自己对箫品茗的欣赏,让人听了之后很难不信服。
围在他面前的人也不都是感性的,也有理性的,并不对箫翰那真情流露的表情感冒。
不过,众人在听到箫翰说要收箫品茗为关门弟子的时候,瞬间就全都相信箫品茗很重要了。
关门弟子可不是顺便收的,一般收了关门弟子,那就代表以后都不会再收其他人了。就算是内定而未收入门下的关门弟子,那也代表着唯一弟子。
在修仙界里,每个人的夙愿都是一步飞升成仙,但是并不是人人都能够飞升成仙,这样一来,许多修仙者就很注重传承,将自己未完成的心愿转移到了下一代的身上,算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箫翰在此表明箫品茗是他内地的关门弟子,那就代表了箫品茗在他心中的位置比他的子嗣宗亲还重要,便也就让那些人不再纠缠箫品茗那个箫翰随口给她扣上的箫家仆人身份。
见大殿上没有人再阻拦他离开的脚步,箫翰眼里戏谑的笑意隐藏极好,脚踏青云,飞上了天。
在天上飞了好一会儿,神魂受到撕扯的感觉再次出现。
“小丫头儿,好得很啊!”磨了磨后槽牙,箫翰看了一眼仙剑宗方向,见那边还有人往他这儿瞧,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到他,几经思考,他又飞高了几丈,直入云霄。
才入了厚厚的云层,箫翰就闪身进入了如今已经属于箫品茗的仙府之中,那顺溜的程度,宛如回自个儿家。
呃……可不就是回自己家么,只不过是他曾经的家了。
倘若、如果、或许他这头老牛,能够把箫品茗那个小嫩草给叼回仙界,那么他的家还是他的家,只是户主换了个人而已。
箫翰走在自己一草一木都熟悉到如数家珍的仙府院子里,他就看到了箫品茗这会儿手里拿着两把仙剑折来折去,然后又踩来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