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深深的疑虑,秦堪带人去了景县,在郊区一个偏僻的地方,租了一栋房子。
除了秦堪,所有人的手机全部没收,这一个月,他们就处在封闭状态。
当然,秦堪是不参与做预算的,他也不能看资料,他来这里,只住短短的一天,明天就离开这里。
顺便,他又要收一收玉器制造厂的废料了,很久没有喂海螺碎片吃东西了。
走了一圈,七个废料场,饱饱地喂了海螺碎片一次,他进碎片里一看,哟,空地又扩大了许多,浓雾已经退到了一平方公里之外了。
地面的玉石成色又有了很大的进步,制造普通玉器已经绰绰有余。
当然,要制造高等玉器,就需要仔细找,品质高的不是没有,只占到百分之一不到。
所以,喂养海螺碎片还是一个很艰巨的事。
景县广场有很多人在算命,秦堪坐在石凳上,远远地听人家算命。
都是好命。
荣华富贵,福禄寿全。
所以,都应该给算命先生比较高额的报酬。
当然也有不愿意给的,那么,算命先生就会来一句,“可是,你最近有个坎,能不能过,这……我还没有算清。”
于是,算命的人赶紧加钱,“再帮我算算。”
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一个术士打扮的人走到秦堪身边,“相貌好哇,好相貌!”
秦堪回头打量这人时,才知道他是和自己说话。
“嗯,谢谢。”秦堪说。
“看个相?”
“不看。”
“不看?可惜呀可惜。”中年人还在打量秦堪,“我帮你算算命也行。”
“你不是看相的吗?怎么又算命了?”
“没关系,我既会看相又会算命,人称‘睁眼瞎徐老二’。”
“你是徐老二?你有个弟弟叫徐老四的?”秦堪惊疑地问,难道,这就是徐老四说的值得一见的人?
“哦,你还认识我家老四啊,这不成器的东西,一心想着赚钱,真没出息。”徐老二骂完,接着又说,“我看相的收费呢,有个规定,说的不对的,一文不取,说得对,一千块钱起价,最高的收一万。你的命,还不止一万,不过,规矩定了就不能改,所以,收你一万吧。”
秦堪钱倒是无所谓,他准备听听徐老二是怎么的胡说八道的。
“你四岁就成了孤儿,对不对?”
“对。”秦堪说。
这有什么难,你家徐老四已经调查过我,这不稀奇。
“你七岁得了一场病,差点死了,被左右乡邻救了,对不对?”
“对。”
“你十二岁犯桃花运,和隔壁老王家女儿谈恋爱,被老王痛打一顿,对不对?”
“对。”
连这都调查了,还有什么没被你们调查的?
“你十三岁掉河里了,差点淹死,对吧?”
“嗯,对。”
“你十六岁又犯桃花运,结果,女朋友被别人抢了,对不?”
“也算对吧。”
“十八岁考上大学,没学费,辍学了,是吧?”
“是。”
“十九岁你再考,好成绩,对不?”
“是。”
“接下来,你好运连连。你要财得财,你要色得色。财运像河水滚滚而来,桃花运像春风,时时吹来。从此走上了人生的大运。对不?”
“对。”
这些,你都调查了,一清二楚。再往后面,我看你怎么编?秦堪在想。
“今年又有好运,遇到你人生中的贵人。二十五岁你会成家,哎哟,婚姻上有些算不清,一二三四……四三二一,子丑壬卯,甲乙丙丁……你你人呢?对不起,你二十五岁那一年,大难,你人都不见了……咦,怎么,你二十六岁又出现了……咦?奇怪,二十七岁,你再不见……不算了,不算了。”徐老二阴阳变幻的老脸,变幻了好几次。
“你这八字,算不了,断断续续,说明,你一辈子将坎坷多难。”
秦堪早就惊呆了。
这家伙算命,竟然算得这样准!
他说我二十五岁时消失,难道我会在海螺里住上整整一年?二十七岁也是。
为什么不在这个世界露面?
一定是在未来的那一年,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要么是这个世界,有让我躲避的理由,要么是海岛上发生了什么,让我天天坚守在海岛。
秦堪感到了一丝寒意。
二十五岁,也就是四年之后呀。
秦堪拿出一万块钱给徐老二,这是酬金。
徐老二没有伸手来接钱,他还在瞧着秦堪,上下打量。
“你认识徐老四?”
“认识呀。你们一家四个兄弟?”秦堪试探着问。
“是呀,老大,老三和我比较像我娘,老四像老爹,哎,可惜了,老四,走向邪路,那天才得醒悟呢?”徐老二说话有些莫名其妙,总在批评徐老四。
“徐老四不错啊,是大企业老板。”秦堪说。
“嗯,你懂什么?我们徐家,历来就是在大西南穿行的人,护佑我大西南各民族。那和他一样,普世济民,济个屁。”
咦,难道徐老二是毒王教的人?
“你说徐老四普世济民不好吗?”秦堪试探着问。
“当然不好,枯名钓誉,虚伪奸诈。哪比得我们,虽然挂着恶名,却是积极行善,惩恶除暴。”徐老二说。
“哦?原来你还是一个侠士啊,看不出来。”秦堪这时候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人就是毒王教的人了。
“侠士不敢当。”徐老二笑了笑,“今天,我是来接你的,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秦堪惊问。徐老四是说的这个人吗?
“这个你别问,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肯定是去见毒王教的人。
怎么办?毒王教是药王教的死敌,也是同花顺的死敌,现在自己搅在里面,会越搅越深。
关键是,他们是不是知道了我是同花顺里红桃q呢?
如果是,那我去见人,不是被吊打吗?
可是,既然到了这里,秦堪也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了,不去见见那个人,肯定是不行。
“好吧,我们现在就走?”秦堪问。
“不,去见这个人,你得先洗个澡。”说完,从挎包里拿出几样木材、树脂,“拿这个去熬水,洗个澡,干干净净了,才能去见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