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并没有急着回清江市,他独自一个人来到澜沧江边,看着红色的江水,突然想起来,他种的第一批红树都已经一人合抱了,最大的已经有两人抱了,不知这里的长得怎样。
看看去。
植物园离江边并不远,以现在秦堪的身手,进植物园根本就不需进大门,虽然围墙很高,但秦堪越过这种三米多高的墙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是,秦堪又不是做贼,他还是买了门票进去。
来到植物园,秦堪并没有一种新奇感,里面的植物,并不比海岛多,只是,这里经过了精心的整理,别有一番风味,可是,秦堪觉得,这种通过精心整理的植物,还没有海岛那样自然美。
来到红木种植地,秦堪真不敢相信,这里的红木才有一人那么高,胸径也只有拇指那么粗。
它们和海岛上的比,简直是笑死人了。这不是海岛上红树的孙子玄孙吗?
海岛和非海岛,这差别就是这样大。
再往里走,是二十年前种植的红树,也只有饭碗粗,四五米高,还当不得海岛生长四五年的红树。
现在秦堪没必要偷植物园的树种了,海岛上的树种比这里多得多,秦堪最奇怪的是,海岛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不请自来的树种呢?有些竟然是几百年前就灭绝了的树种。
不过,海岛越是这么神奇,秦堪越是不安,因为,他总感觉,这个海岛不是封闭的,还有通路,要不,这些鸟类,这些植物的种子,还有龟类,和其他动物,怎么会出现在海岛上呢?
这条通道,一定是有的,秦堪真的担心。
对,宓族不也在找通道吗?
想到这,秦堪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他担心,真的有一天,海岛上进来了别的人,他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战争,用暴力把敌人赶走,然后堵死通道。
所以,秦堪隐隐约约感觉到,需要做准备了,海岛不设防,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走出植物园,遇见了几个傣族男子,他们手里家伙,肩膀上,十几只野鸡和野鸟,他们高高兴兴在路边兜售。可是,半天没人问价。
秦堪在海岛上经常见到这种野鸡和野鸟。在海岛上,野鸡是不怕人的,想吃,伸手一抓就可以把它逮到,所以,每次他都是临时宰杀,味道更加鲜美。
“这是哪里打的?”秦堪随意问这么一句。
“勐养三岔河下游。”
他们也是讲的汉语,还有点江城口音。原来,这里有不少的江城人,都是几十年前移民来的,所以,连本地人讲话都带有了江城口音。
“那里不是没有多少原始森林了吗?”秦堪问。
“原始森林你敢进去打?那是保护区。再说,现在森林里的大象太多了,危险。”一个傣族少年接过话头说。
秦堪心里一动。
海岛里没有大象,真是一个遗憾。这次到了景县,离大象谷也只有二三十公里路程了,何不逮几头大象进海岛呢?
逮野象,这活只怕没人敢干,不说它是一级保护动物,就凭它的凶猛,逮住它真的有难度。
最好的办法是用麻醉。
买到麻醉并不难,有钱,什么事都不是很难,但是,要找到合适的人选,倒是要费一点周折。
眼前这几个人可不可以呢?
秦堪试着去问。
“野鸡好像也是保护禽类吧?你们不怕人抓?”秦堪说。
“怕球啊,都是熟人,我们即使进保护区,也没人拦。”中年人开始吹。
“老兄打过什么猎物呢?最大的。”秦堪笑着说。
“老虎。”
“豹子。”
第三个笑了笑,“我打过大象。”
“你敢打大象?”秦堪故意装作怀疑的样子。
“怎么没有打过?不过,打大象没什么价值,所以,我一般也不打。”
“我给你二十万,你敢打吗?”秦堪移了移身子,轻声地问,“一头二十万,我要活的。大小不论。”
“……”没人说话了。
因为,他们几个都在吸凉气。
二十万一头,我们这里三个人,打三头,就是六十万。可是,出事了怎么办?再说,这人要活的,他怎么弄出去呢?
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肯定是。
这年头谁还敢做大象买卖?
“敢不敢?弄走的问题,你们不需考虑,我自有办法。你们只需用麻醉帮我把它们撂翻,然后就算钱,我要六头,再加六十万的感谢费。这样,你们一人可得六十万,干不干?”
这个诱惑真的不小,三人互相望了望,沉默了半天,最后三人几乎一起喊,“干,先拿定金。”
秦堪小木屋里就有不少现金,一人十万,回去准备了。
不一会,这三个人又出现在街头,这一次,他们多了一支麻醉,接着,他们带路,秦堪跟着后面上山了。
翻过几座橡胶林,渐渐,树林变茂密了,又走了半天,终于进入了原始森林。
一路上,他们躲过了几起护林人员,等到了一处山谷时,前面就有野象高亢的长鸣声。
秦堪没准备把一群野象都收进海岛,他想多收几个不同群落的野象,这样,就可以免得它们近亲结婚。
看见了一群野象。
这时候,三个傣族人面带惧色,这么大一群,怎么打呀?
他们知道野象的习性,群居动物,很富有家族感情,一头撂翻了,其他的也不会肯离开,除非有强大的威势赶走它们。
要打,就只能打独行的。
可是,这一群野象紧紧在一团,悠闲地吃着树叶。
想要让象群散开,除非是让它们受到惊吓,可是,一旦受到惊吓,它们的攻击性立即会变得很强,很凶悍。
再一个办法就是等,等它们哪只大象不注意脱离了大部队,这时候再用麻醉。
现在,等是最好的办法。用惊吓它们办法真的不可取,一旦受到惊吓,在场的人就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了。
等了近两个小时了,象群依然没有散开的意思,它们一伙,吃着树叶,根本就没有那只象有半点脱离大部队的意思。
这时,那个年轻人说,“我去水沟里放些盐巴。”
另一个中年人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不过,水沟离它们太近,小心被大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