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静悄悄的,都已经收工睡觉。秦堪在工地上转了一圈,悄悄滴又回到了酒店,他进了房间,呼呼大睡起来。
秦绍一晚没归家,直到工地保安打电话来,说,不得了了,出大事了,工地失窃了。秦绍才赶紧穿了衣服,临走时,还敲了一下秦堪的门,秦堪在里面答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走了。
“不可能。”他边走边念叨着。
电话里,保安队长对他说,工地上的挖掘机、推土机和大卡车少了几十台。
这怎么可能呢?听说偷车子的,可没听说偷挖掘机的。
来到工地上,他真的傻了,昨天他去上岛咖啡厅之前,还来过这里,三十多台挖掘机、二十多台推土机,五十台大卡车,现在只剩得一半,在查看马路上,哪里有被履带碾压的痕迹?
秦绍瘫在地上,这可是几千万的损失啊,他赔得起吗?
随便算算经济账,二十台挖掘机就是一千多万,还有十台推土机,二十几台大卡车,总共价值超三千万,这还是算了折旧价的。
不久,秦堪也来了,他安慰秦绍,没事的,肯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这么多的东西,又都是大家伙,人家要藏也没地方藏啊。
其实早就到了,勘察了现场,他们一边发着闷,一边在那里巴拉巴拉吸着烟,他们对这个案子一筹莫展,真是太离奇了,过去听说江口出现过这种怪事,还以为是人家误传,夸张,没想到,现在自己这里也出现了这种案子。
遇到这种案子真的很头痛,按理,这是必破的案子,几千万啊。但是,江口那个案子都已经一年多了,除了在清江大学发现了一台之外,其他的至今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连江口的人都一筹莫展的案子,清江的J察更是没自信,因为太诡秘了,连移动的痕迹都没有,几十台大家伙,就这样突然被蒸发了,你说,破案从哪里着手?
秦绍也知道破案的希望渺茫,他也听说过江口那个案子,所以,他哭得比较投入,他知道,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原来的石村首富,变成了石村第一穷。
秦堪看着这可怜虫,又想想他当年发达是的狂妄劲,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心,特别是得罪过闫燕的人,没再打就算对得起家乡人了。
秦绍终究是赔不起挖掘机的,他把房子全卖了,把存折全取出来,总加起来也就是两三百万,赔给挖掘机租赁公司,“你们看着办吧,我除了身上这一百八十多斤肥肉,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秦绍变成了穷光蛋,也没脸回到村里,就在外面混,可是,混了一段时间后,哪里混的下?最后,找到秦堪,又是作揖、又是扯颈皮,才在秦堪的废品收购公司谋到了一个岗位,是到各地分公司视察的差事。一年能够赚几万,刚好够他家花销,这还是秦堪的良心发现,别把人往伤里打,才给了他这么一个事做。
把秦绍给收拾了,他第一个就告诉了姜薇的妈妈,说,这人不必和他计较了,已经有了报应,他工地的挖掘机少了几十台,一辈子都赔不起了。
当然,他不可能说,挖掘机是他拿的。
姜薇的妈妈诡异地看了看秦堪,然后双手合拢,念叨着,感谢菩萨,感谢观音,恶人有恶报。
秦堪打了一个冷噤,她眼神好奇怪,不会是她看出是我干的吧?
“他工地上几十台挖掘机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你别以为是我干的哟,我可没这能耐。”秦堪忙解释道。
姜薇的母亲又是怪怪地一笑,“我知道我知道,你用不着解释的。”
秦堪急了,“真的不是我干的。”
姜薇的母亲也笑了,“我说了我知道,你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不过,秦堪总觉得,她这句话里有文章。
姜薇母亲请秦堪坐,笑了笑,说:“你对我家的大德大恩我们终身不忘,没有你,五公司肯定就垮了,我家姜薇也不可能有这个平台,今后,还请您继续帮忙,姜薇年轻,又是一个女的,你还帮着她,公司内部很复杂,没有强大的内心,这个公司没人能够掌控的。而你,我知道,你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你能帮姜薇渡过难关的。”
秦堪听姜薇的母亲这么说,心里很感动,他也不嬉笑了,很认真地说,“伯母您就放心吧,姜薇的内心是很强大的,她会掌控好这家公司的,当然,只要她有需要,我一定会出面帮忙的。”
姜薇的母亲瞧着秦堪,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说,“当然,怎么说呢?我希望,姜薇的事就是你的事。今后,假如你想做总经理,我也会全力支持的。”
这话里似乎有话,秦堪没再多说,已经有了闫燕、龚雪和雯雯,再多一个,这团麻怎么理得清?
其实,姜薇是很有才干的,别看她一个弱女子,她任总经理后,立刻就加大了对公司的整理力度,出台了一系列规则和规程,很快,公司就出现了新的景象。
公司的股东全部退出了管理层,他们做专职的董事或监事,不再任副总之类的具体职务,姜薇对公司的控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所以,公司办事的效率一下子提高了几倍。
当然,这里面,也有秦堪的功劳。
秦堪电子废品收购公司的房屋建设日夜不停,姜薇几乎每天来一次工地,她是很感激秦堪的。没有他,可以这么说,就没有姜薇的今天。姜薇不仅掌握了五公司的大权,而且,她自从吃了秦堪给她的药膳,她的身体就完全恢复了正常,再也不是林黛玉式的美了,而是美得很有精神,很有活力。
由于她的重视,很快,秦堪电子废品收购公司的房屋建设工程就完工了。
主体、装修一完工,内部的布置一个星期就搞好了,苏小川拼着不睡觉,也在秦堪预期的日子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