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学期即将结束了,一大堆考试集中在最后几天。糟糕的是,有两门考试竟然安排在同一个时间。
这都是跨专业惹的祸。
本来,秦堪并不怎么看重这张文凭,有没有文凭都无所谓,他又不需要在社会上找工作。
不过,年轻人嘛,争强好胜是本性,他既然学了这几门课,他就要参加考试,并且还要考好。他现在涉及的专业有四个,近三十门考试安排在一个礼拜之内。
秦堪这几天有些忙,进海岛的时间少了很多,即使有时间进,他要么是用来复习功课,要么是为他的餐馆等准备材料,那两门撞车的考试,他很巧妙地用海螺解决了问题。
考完之后,成绩很快就出来了,他每门功课都以高分通过,又一次在学校里引起轰动。
就在放假前的一天,曹魏斌又一次出现在秦堪的视野之中,他带着十几个哥们兄弟,喝得醉醺醺的,在餐馆里撒野。
你撒野就撒野,可你别在神仙餐馆里撒呀。他们兄弟哥们把整个神仙餐馆总店包了下来,喝了几箱啤酒之后,开始借酒发疯。
施玫知道今天不是好收场的,所以,她叫人把可以收起来的东西收了起来,自己站在一边看他们撒野。
“来,陪爷喝两杯。”曹魏斌指着施玫叫喊。
施玫三十多岁,如今生活过得好了,人的精神也饱满了很多,加上有钱保养和打扮,别说,她还很让男人喜爱。特别是她有一种成熟的美,是在校生很难有的风味。
见曹魏斌叫唤,施玫装作没有听见。可是,曹魏斌的声音更大了,“你这臭婆娘,老子叫你来陪爷喝两杯,你怎么不理睬呀?”说着,就过来拉。
这时候,秦堪出现了,他一闪,让施玫躲在了他背后,“曹魏斌,请放尊重点。”
曹魏斌一看,是秦堪,酒醒了一半。此时,他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秦堪坏笑着说,“你有本事就把这餐馆砸了。你有这气派吗?没有,你就滚回去。”
“砸餐馆?”这句话提醒了曹魏斌,“我为什么要砸你餐馆?”
“你不是看不惯我吗?这餐馆为我赚了很多的钱,我看你是不敢砸吧?”秦堪就希望他砸,因为,放寒假,他正准备搞一下装修。
曹魏斌一听,火气猛然冲到头顶,这个学期受够了你的窝囊气,这几天考试又被你抢了风头,老子一个专业七门功课竟然没考赢你,砸了你的饭碗。
喝了酒的人,做事就是糊涂,他逞一时之快,大喝一声,“砸,把这个餐馆给我都砸了。”
他手下的人都已经有八九分醉,一听砸东西,那是多么好玩的事,一顿乱砸,把整个餐厅砸的稀巴烂。
秦堪此时去了垃圾收购站,他选了些破旧冰箱、洗衣机、空调、还有破桌子、破椅子、破沙发,收进了明月岛,然后又回到神仙餐馆,悄悄的放了出来,他只对施玫说了声,你别管,等会你只指认这些都是曹魏斌干的就是。
施玫稍稍一数,秦堪弄来的破旧东西比餐馆本身的东西还多,曹魏斌他们有得受了。
很快,康健带队,拍摄了现场,数了数损坏的家具、家电,又估计了一下价格,一算,足足有二十万多块钱。
“嗨,你们餐馆好豪华啊,家具都是红木的。”有人惊疑地问施玫。施玫咯咯一笑,我们的家电还都是进口的呢。
曹魏斌被带走了,他现在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可就是想不起来,怎么砸了这么多东西,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没有这么多,至少,没有红木家具。
不过,没给他多少回忆的机会,他们都亲自数了的,那还有错?
接下来,没等曹魏斌反应过来,一张拘留证发了下来,拘留十五天,还要赔偿神仙餐馆的直接损失二十一万,还有附带损失三十二万,餐馆要重新装修,暂停营业不也是损失吗?
亏大了。等曹魏斌完全醒过来之后,后悔真的来不及了。
这个案子是康健牵头破的,即便是曹魏斌父亲出面,清江市给了他一份面子,十五天拘留改成了七天,但赔偿的事,一分钱也不能马虎,曹魏斌父亲也知道,赔偿没得价钱讲。
曹魏斌一下子损失五十几万块钱,还在拘留所里呆了七天,吃足了苦头,后来一想,越想越气人,就跟他父亲讲了实情。
曹魏斌的父亲也是一个溺爱孩子的糊涂人,一听孩子受了委屈,一个电话打到清江大学,指明要校长亲自接电话,“你们是怎么管理学校的?我儿子在你们那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秦堪流氓学生,你们怎么还没开除?”
这一通话,哪像个领导说的?
校长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主任,你指责了我们这么多,我可以给你讲讲实情吗?”
“你讲!”曹魏斌的父亲几乎是在电话里吼。
“第一,管理学校,你可以提意见,在请你了解真实之后,你尽量提,我们欢迎每个人提意见,或建议。第二,你儿子受委屈,我想,这是他自找的,砸人家餐馆,如果你认为有道理,那我无话可说。第三,至于秦堪,那位学生,我估计你不了解他,如果你了解他之后,我想,你就不会说他是流氓了。他是去年的高考状元,同时兼修四个专业,每门课都是优,还在全省田径大奖赛上夺得两块金牌,当然,他还有很多令人吃惊的地方,譬如,他踢球的天赋被国青队教练看中了,他在田径赛场上,赢过省队的优秀运动员赵毅,他在为人处事上,很值得我们学习,至少,他安排了五十多名穷困生勤工俭学,解决了他们学习生活上的困难。等等,我只能告诉你,秦堪,是清江大学的骄傲。所以,我们不可能开除他。”
校长不温不火,讲了一长篇,他才不怕你姓曹的,你不就是一个接近副部级级别的一个正厅吗?咱不受你管辖,我怕你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