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担心闫燕惊醒,给马醉木树脂给她闻了闻,不到明天中午,她是不会醒的。
秦堪想,得赶紧离开这儿,他一翻身,下了床,正要开门出去,回头看了看闫燕,心猛然跳得厉害,闫燕这样子,太美了,美得让人溶化。
不行。秦堪轻轻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牲口才这样。
秦堪悄悄地从闫尚坤的家里溜出来,带上门,叫了一部的士,说了声,“去江城乡下。”
的士司机看了他几眼,犹豫地说:“这么晚去江城?”他有些胆怯。
秦堪看出他畏惧来了,就安慰道,“没事,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给,这是七百块钱。”
出租车司机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开车上路了。
可是,上路不久,他就后悔了,江城,要经过几个险要的地方,特别是最近传说,秦堪就死在那处险要处。
不过,怕归怕,人家客人既然已经上车了,就不能再让人家下车,硬着头皮也要把人家送到目的地。
起初,两人都不说话,开了一段路程后,的士司机试着聊聊天,要不,两个小时,两人都不说话,会吓出病来的。
“听说,秦堪就死在这悬崖之下,你知道吗?”司机说。
“是吗?”秦堪随意答了句。
“秦堪我认识,英俊,很有男子汉气概,听说他配了一剂反腐倡廉的药汤,把很多人都吓坏了,可惜,他死得太早了。”
秦堪淡淡一笑,“你认识他?”
“我当然认识他,他经常坐我的的士,你不知道,他女朋友真的漂亮,整个清江市,她排第一。”
秦堪又淡淡一笑,知道这人是个吹牛的人,他的话当不得真,于是,聊天的兴趣没有了。
不过,司机既然开始了聊,他的话匣子就算打开了。
这倒是听听无所谓。一个说得起劲,一个有心无心地听着,不久就到了江城县。本来,他还要回家打一个转,但一想,还是算了,今天,先见见龚雪和林世辉,他得编一个故事,关于他消失二十一日的整个过程。
他的故事不是很好编,不过,大概是,他在车祸中飞出去了,等他醒来时,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大概是三四天吧,然后,他在悬崖下喊,可是,上面没有人听得到,于是,他一边养伤,一边在山沟里面找出路,直到今天,才回到了江城。
当然,在正式讲给林世辉和龚雪听的时候,他添加了很多的细节,说到惊险,连自己都毛骨悚然起来,把龚雪和林世辉吓得更是够呛。
第二天早晨,闫燕的妈妈很奇怪,门没有反扣。
肯定是闫燕忘记了反扣客厅门了。
闫燕,咦,怎么啦,今天还没起床?
“闫燕,怎么还在睡懒觉?”闫燕的妈妈推了推闫燕,可是,闫燕睡得很香,脸上还露出甜蜜的微笑。她一定在做美梦。
“闫燕,起床啦,都迟到了。”
可是,闫燕就是不醒。这些天她很伤心,肯定昨晚没睡好,让她再谁一会吧。
又过了两个小时,闫燕的妈妈感觉不对,她从来没睡过这么久的,会不会病了?
“闫燕,你怎么啦?”她又来到闫燕的房间,推了推她,可是,推也推不醒。不对呀,怎么会这样呢?
闫燕的妈妈急了,赶紧打电话给闫尚坤,告诉他,闫燕不醒了。
闫尚坤吓了一跳。不会是想不开,自寻短见,吃了什么药吧?
他会也不开了,叫他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家里,一进门,见闫燕的脸色很正常,才略略放下了心。
两口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闫燕弄醒。
可是,闫燕迷迷糊糊,醒了一小会,马上又睡着了。她的手,抓了几抓,突然,她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两只手,愣住了。
“我的项链呢?”她惊呼。
“你们谁拿了我的项链?”闫燕看着爸爸妈妈。
“不是在你脖子上吗?”闫燕的妈妈指着她脖子上的金项链说。
“不是这条,是秦堪的那条。”闫燕急迫地问道,“你们谁拿了?快给我。”
都没有拿。老俩口互相看了一眼,我们确实没拿呀。
你们没拿?闫燕爬起来,掀开被子,床上、床下,她急急忙忙地找。
“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好一会,闫燕嘤嘤地哭了。
“没了,他唯一的遗物都没了,是你们,是你,爸爸,你拿出来。”闫燕通红的眼睛有些吓人。
“我确实没拿你的。”
“昨晚,是谁没反扣门锁?”闫燕的妈妈说。
“什么?是我反扣的。难道,进来了贼?”闫尚坤站了起来,冲进自己房里,查看他的重要资料和现金,都没丢。
“丢东西了吗?”
“没有。”
确实没有,除了秦堪的项链。
沉寂了好一会,突然,闫燕惊喜地大叫,“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她急急忙忙穿好衣裤,又急急忙忙上了车,她一踩油门,车子很快上了马路。
她去学校了。
闫尚坤担心女儿,对司机说,跟上去。
就这样,两父女,一前一后,飞快地开往了清江大学。
来到清江大学,冷清清的,没有一点秦堪回来的痕迹,闫燕来到秦堪的宿舍,耗子一个人在。
“闫燕,进来坐。”耗子见闫燕推开了门,赶紧请她进来坐。
闫燕走了进来,朝秦堪的床上看去,空空的,“秦堪回来了没?”
“秦堪回来?”耗子惊疑地问,她怎么会有此一问呢?“没。”
“嗯。”闫燕坐下,也没多说什么,一个人,呆呆地看着秦堪的床铺。
她似乎就这么等下去。
耗子试着问:“秦堪回来了?”
“嗯。”闫燕梦游般嗯了一声,随即又纠正自己,“哦,没有,我在这等他。”
在这里等他?她没神志不清吧?她没有急出精神病来吧?耗子惊疑不定。
就在这时,闫尚坤轻轻推开了门,他向耗子招了招手,请他出去,“闫燕有些精神恍惚,请你帮我照看一下她。我还要到市里开会。”
闫尚坤走了,留下一个闫燕让耗子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