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已久的药膳坊终于开业了。
经理是卜浩,也就是耗子。店长是胡静。其余十名穷困学生是领班。他们总共占股份的五十。
药膳坊开在建设路的石峰公园门口,好停车,门面有一千多平米,最多的时候可以容纳五百人吃喝。
首期推出了二十五种药膳,从治疗痛经、失眠、记忆减退,一直到治疗动脉硬化、高血压、糖尿病等疾病,覆盖了几十种常见病。
当然,还有调节人的脾气性格,激素水平的药膳。这类药膳,是最贵的,吃一次,上千块钱。秦堪在一个古方集里发现的。
譬如,脾气暴躁的人,可以变为温柔;良心狠的,可以变为心很软;尖酸刻薄的人,可以变成豁达开朗;强女人可以变成娇滴滴的弱女子;懦弱可以变坚强。等等,总之,针对这类药膳,秦堪在岛上做过不少动物实验,效果不仅明显,而且快速,立竿见影。给它们取名也很直接,如温柔汤、良心汤、豁然汤、娇娇汤、坚强汤等。
第一天,这类药膳就预订了三百桌,五千份,这是极限。订坚强汤的最多,占绝大部分,而订良心汤的,没有一个。
秦堪不担心,他开发的品种,迟早会有人需要的,别看现在预定坚强汤的最多,未来,豁然汤一定会很有市场,即便是良心汤,也会有不少人喝。
药膳分为早中晚餐,上午和下午茶,夜宵,一直到晚上十二点。营业时间每天十七个小时,尽量延长营业时间,多创收,秦堪希望狠狠地赚一把,他太需要资金了。
开业从早上起点开始,来宾都可以喝到一碗自己需要的药膳汤。有高血压的,喝降压的药膳,糖尿病的喝降糖的,睡眠不好的就喝治疗失眠的。
从早晨开业起,一直接近中午,来祝贺的人估计已经上万。今上午是免费的,喝的是汤。但从中午起,就是收费的了,并且没有优惠之说。因为,这几天的宣传做得很扎实,预定已经到了一个星期之后。
最近,耗子和胡静的筹备工作动了不少脑筋,他们从宣传资料,到汤药的试吃试喝,每一处都做得十分到位,特别是那十个穷困学生,从他们被选入那一刻钟起,他们的脑子就没有休息过,不停地想主意,不停地搞策划,半个多月时间,就为了这一刻的到临。
来祝贺的人不仅有学生,也有市民。闫尚坤和校长也来了,他们都是药膳的受益者,亲身体会过的。
闫尚坤今天来祝贺,是以个人的身份来的,他觉得秦堪开药膳,是为清江人民造福。闫尚坤是受益者,他已经吃过好几次秦堪送来的药膳了,至少解决了他两大问题。一是血压,最近两年,他的血压偏高,自从吃了秦堪的药膳之后,血压正常了。第二,他喝了秦堪的豁然汤,在工作上,即使受到挫折,他的情绪也不易波动了,很豁达地对待各种情况。他知道,这种药膳,对于他来说,有多么大的意义。
校长也亲自光临,他老婆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对老人,他和闫尚坤——其实也不算老,五十出头,老什么?碰了面。一碰面,两人都有些尴尬。
“女儿在您学校都书,请关照。”闫尚坤握着校长的手,笑着说,“您家雯雯还在英国读书?”
“闫燕很不错啊。我女儿还在英国,过春节前会回来一趟。”
校长的眉毛一跳,心里很复杂,他老俩口隐隐约约听说,秦堪和闫燕好,早就心里不好受了,现在,见到闫尚坤,又想起了闫燕和秦堪的事。所以,一见面,两人就这样寒暄了几句,就没有多聊。
耗子站在门口迎宾,胡静站在门内引导客人。
闫尚坤东张西望,秦堪哪去了?
校长也在这里找秦堪。
不懂事,这么高级别的领导来了,他主人却不见面。
“秦堪哪去了?”闫尚坤终于忍不住问。
耗子赶紧上前,附在闫尚坤的耳边说,“秦堪在见几个人,省里来的,现在不方便出来接待。”
闫尚坤一惊,肯定是个要紧的人物,要不,不会这样神秘。
人脉是很重要的资源,越是神秘人,也许越有价值。
所以,闫尚坤退到一边,拨打秦堪的电话,他想,如果是有价值的人,秦堪一定会给自己引荐。他知道,秦堪是能够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同样,他也是睚疵必报的人,譬如,匡是为那里,那天自己只是稍微露了点不满,他一有机会就让他不好受。
电话通了。可是,电话被秦堪挂掉了。
闫尚坤惊愕地看着手机,你挂了我的电话?竟然一句话都不说,来的人到底何等的身份?
他不准备再拨打了,碰这样的钉子,是很痛的。
不过,就让他这么放弃,他也不死心。他来到耗子身边,问,“秦堪见的人,有跟班吗?”
“没有看见,也许在车里吧。”耗子说。
“你见到他的车了吗?”闫尚坤问。
“见到了,没有牌照,黑色林肯。”耗子如实回答。
“哦”了一声,闫尚坤只好放弃了,这人连牌照都没挂,肯定是个大人物。也很可能涉及到人家的隐私,最好别打扰。
此时,秦堪确实是在见一个重要人物,省里的,他是某位重量级人物派来的,是要秦堪专门为某个人配一副药膳,他把这人的身体特征,精神状态,生活习惯,爱好等一一介绍给秦堪听。
不过,半天,这人就是不说这位领导的名字与职位。
秦堪为难了,听他这么一介绍,这位,暂且称为病人吧,性格是多面的,既刚烈、又脆弱,既心狠、又善良,身体上的问题很多,高血压、糖尿病、椎间盘突出、青光眼、肝脏也不好。
要配制这样的药膳,确实有些难度。
除非吃人参果。
不过,秦堪舍不得。这人参果,除了自己和闪闪,还有闫燕的母亲,当然,分吃的算的话,闫燕,耗子也吃过。其他人嘛,就没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