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呵呵一笑,走了出来,“阿弥陀佛,二位施主。”
白若郦再次双手合十,鞠躬道:“师父,这是我们给寺里准备的一点香火钱。”
说着,兰心从衣襟里拿出锦袋,交给了小和尚。
老和尚微笑着对白若郦鞠躬,“既是从京城来的,想必已经舟车劳顿,不妨休息过后再来祈福吧。”然后对身边的小和尚道:“你先带二位施主去禅房休息。”
“二位施主请随我来。”小和尚复带着白若郦和兰心进了寺庙后院,给她们安排了一间禅房。“二位施主就住在这里,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说。”
“谢谢小师父。”
谢过之后,小和尚就离开了。
白若郦四顾禅房,这里虽小,但打扫得挺干净。里间就一张床榻,外间有一张罗汉床和一张圆桌配凳。
兰心把细软往桌上一放,笑着道:“小姐,没想到这里还挺好的,安静,舒适,比那个令人压抑的陈府好太多了。”
没有外人在,兰心直言不讳。
白若郦也完全没有责怪兰心的意思,她反而觉得,兰心说出了她的心声。
“是挺好的,不过你别忘了,我们三日后就要回去了。还有,我们是来祈福的,不是来享福的。”她还是得提醒兰心。
兰心丧气地道:“我知道了小姐。”
“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们就去佛堂。”
躺在床榻上,她却睡不着,换了个地方,总有些不习惯了。
今日她匆匆出来了,没有和陈翊打声招呼,不过……他应该也无所谓,或许还眼不见心不烦。
陈府——
望楼内。
瓷瓶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四分五裂,碎成无数片。细小的瓷片顿时四下迸溅,满地都是。
杨开缩在一边,不敢作声。
“谁允许她走了?谁允许她出京城了?”
陈翊怒吼着,把不满的情绪都发泄在了那个一丈高的瓷瓶上。
杨开低着头,不回话。
此时的陈翊,已经是七窍生烟。他刚忙完公事回来,得知了白若郦一早就坐马车离开了陈府的消息,立时就不淡定了。
“实在可恶!”
“少……少爷,听说……是夫人让少夫人去的。说是去泰安寺祈福。”守在门口的小厮颤抖着声音道。
他觉得自己若再不说话,恐怕这望楼里的瓷瓶都要遭受少爷的迫害了。
“泰安寺……祈福!”
陈翊一字一顿地说着。
她竟然去了泰安寺,还不和他说一声,分明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无论如何,他还是生气,怒不可遏。
“可恶!”他咬牙骂着。这个女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少爷……要不要,派人去把少夫人给请回来?”杨开小心翼翼地问。
陈翊摔累了,坐在太师椅上喘着气,对于杨开的建议,他抬手否决了。
“不,你备马,我要去泰安寺。”
“……”
杨开应了是,转身就去命人准备。
陈翊翘着二郎腿,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公务上还有许多琐碎的事情没解决,白若郦又逃离他身边,怎么还能安心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