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听闻你要喝三七参茶?是不是不舒服啊?还有,我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新月一脸担忧地握着闫氏的手,焦急询问。
“无碍,只是你姐姐她……”闫氏欲言又止。
白新月疑惑地道:“她怎么了?”
“她出走了!”
“什么?!”白新月惊呼出声。
闫氏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待她冷静下来,她才小声告诉她情况。
白新月的心久久不能平静。陈翊她是见识过的,万一让他知道了,恐怕连她们,也要遭殃。
“娘,怎么办?”白新月带着哭腔问道。
“女儿莫慌,我已经嘱咐过她们了,府里所有人都会乖乖闭上嘴巴,统一口径,若郦只是出去逛逛。”
“娘亲说的是。“白新月点头赞同。
白若郦所乘的马车已经离开京城,一路南下。
她准备到襄阳去。外家就在襄阳,她在那住过几年,还算熟悉。
只不过……
外祖就母亲这么一个孩子,她到那儿,是没有可以投奔的人的。
她想着,到了那儿,先找个地方落脚,能过一阵平静的日子已满足了。
她选择到襄阳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找母亲的堂兄帮忙,也就是她的堂舅舅。
外祖袭爵到他那一代是第三代,原本到下面就无人袭了,不知为何,在她回到白家后一年,堂舅就袭了外祖的爵位,早已封侯。
她和堂舅一家关系还不错,以前和杨其宣表哥玩得很好,相信他们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而且外祖也算是有恩于他们家,白若郦坚信,堂舅一定会帮助她的。
马车走了一天半,终于进了襄阳的城门。
整日坐在颠簸的马车里面,白若郦全身酸痛又疲乏。
“哇,小姐,您快看,这里好热闹啊!与几年前完全不同了。“
兰心掀开窗幔,外面热闹非常的景象让她暂时忘记了这两天的疲惫。
白若郦闻言也往外望去,嘴角微微扬起。这个地方,让她感觉到了踏实。
马车在街道上晃晃地走着,过了繁华的街市,兰心指着前方一家门前挂着幡的客栈,对白若郦道:“小姐,前面有家客栈,您觉得我们在那里落脚如何?“
白若郦微微一笑,“你做决定就好。“
“是。“
说着,兰心拉开车幔,给马夫做了交代,便坐回了马车。
她们便在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兰心,你去备点礼,明日我们便到杨府去。”白若郦淡淡地吩咐正在叠衣服的兰心。
兰心随即应下。她出去了一个时辰之后,两手抱了三个锦盒,气喘吁吁。
“兰心,我们明天才去呢,你不用这么急赶回来。”白若郦看着兰心哭笑不得。
“小……小姐,您猜我看到谁了。”
兰心喘着粗气,把怀里的盒子如数堆到了桌上。
“谁啊?”
白若郦随口问道。
“是袁福。”兰心颇有些意外地说道:“他穿着粗布衣裳走在街上,我迎面走过去看着面熟,仔细一瞧,果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