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的无赖,刘韬算是见识到了。说是给他选择,实际上根本没打算给他选择的意思,估计还是听到他打算外放,县令这个选择才顺便加上去的。
一开始,刘宏就只打算,封自己为羽林中郎将,没打算给他别的选择。
“按说,羽林中郎将,统领一百二十八羽林郎。左监统八百骑,右监统九百骑。”刘宏随即看向刘韬,“羽林郎数量不变,额外给你一千羽林卫编制。左右监人数不变。”
简单来说,刘韬现有的战兵,都可以编入羽林军体系里面。本身就有两千多人,按照现在给的编制,还能在辎重部队那边,补充一些进来。
只是就算如此,依然有近千人没有能够安排,多少有些纠结。
不过刘宏没打算给他增加编制,这个不好再提。当然这些人的去处也好安排。张氏、甄氏和苏氏肯定很愿意接收这些辎重兵。尤其是工匠,本来就来自苏家。
关键如此操作的话,还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再调集过来。
“可还有什么疑虑?”刘宏说到这里,看向刘韬。
“没有,臣拜谢陛下!”刘韬哪敢有意见,连忙行礼致谢。
“嗯,明天就来皇宫这边驻扎,正式任命还要过几天。另外甲胄和腰牌之类,在武库里面更换。至于武器,该是什么就保留什么,只是武库可没有横刀。”刘宏提醒道。
“臣明白,若横刀出现损毁,就改回环首刀。”刘韬点头,最初在卢奴的时候,他改良的横刀也被苏家的工匠贬得一文不值,好在后续重新打造的那批,品质的确好了许多。
外观按照他的设计进行打造,工艺上面,在传统的冶铁和锻造工艺上进行改良。
最后制造出的这批横刀,才真正发挥了它真正的威力。关键也坚固了不少,东征西战,损坏率并没有那么高,随时可以补充。
“得了,就这样吧……”刘宏挥了挥手,“难得不朝会,朕宁可让嫔妃宫女陪着,也不想面对臭男人太久。”
“臣告退……”刘韬闻言,当即起身,来到刘宏面前告退,正要后退几步转身离开,想到了什么,咬了咬牙,劝谏道,“陛下,酒色应有度……”
“朕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劝我这个。”刘宏脸色就难看了一些。
“臣……”刘韬很想要辩解,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劝刘宏。这家伙早点挂掉,自己难道不是正好自立?
或许,是在初次接触之后,觉得刘宏还不坏,再加上族兄族弟的关系,所以本能说出这番话来吧?如果一开始,刘宏就严肃的和他对话,那估计他也不会这样。
“得了,知道你是好心提醒。”刘宏摆了摆手,“只是朕控制不了……十几岁开始,朕的身边就没有少过女人……”
这不是炫耀,刘韬感觉得到,更像是是哀嚎和无助。用后世的说法,瘾头已经到了严重的程度,已经到了自己控制不住的地步。
十几岁前后开始,至今估计也有十年时间。成熟了,醒悟了,但已经晚了……
当然这种事情本身就是相互的,宫女一方面拒绝不了,一方面也不想拒绝。这边宫女主动,那边少不更事受不了诱惑……仔细想想,十多岁就当皇帝的,都挺可怜的。
历史上三十三岁上下就病逝,说真的,按照这个情况,刘韬真怀疑是不是肾衰竭。尤其在饮食和休息方面再稍微不注意一些,很容易会导致这个病情恶化。
带着这样的想法,刘韬最终还是跟着钱福离开皇宫。正式的封赏,还需要过个几天。主要是得等等皇甫嵩部凯旋,再统一封赏。
提前且单独册封某人话,就太显眼了,刘韬当然也不希望那么高调……可话说回来,明天就入驻皇宫,这不叫高调,那什么才叫高调?
“光明正大告诉全天下,‘我是他的人’的意思吧?”刘韬大概明白刘宏的意图。或许,甚至也是在,逼迫他站位。
政治就是这样,对错和能力姑且不说,站位却是必须要学会的事情。可话说回来,进入社会之后,其实不管是何种行业,其实我们都在站位。
想要两边讨好,基本上肯定是两边都不讨好。刘宏就给他两个选择,要么成为羽林中郎将,要么当县令。刘韬甚至觉得,选县令的话……估计不出一个月就得被找借口撸下来。
路上少不得进一步了解,这个羽林中郎将职位。才知道虽然直属于大汉皇帝,但管理方面,却是光禄勋下属。
其中执金吾管都城安全;卫尉负责宫殿外围,以及各门户安全;光禄勋下属郎卫则负责殿内的护卫工作。
近年来,光禄勋总管宫殿内一切事物,发展成为皇帝的顾问参议、宿卫侍从以及传达招待等官员的宫内总管……当然,必然是亲信之臣才能担任。
比如现任光禄勋刘宽,两度担任太尉,也曾担任过宗正,和刘韬一样,是汉室宗亲。
关于刘宽的记忆,似乎这位老大人明年就会过世……刘宏不会是打算,把我培养成接班人吧?慢着,刘宽之后谁当的光禄勋来着?
况且哪怕是汉室宗亲,二十几岁就担任九卿之一,说出去估计也没人相信。少说也要三十多岁以后,估计是打算让我在羽林中郎将任上,磨砺几年。
刘韬不由得思考,刘宏这个任命的真正意图。
就在刘韬返回军营的同时,刘宏也已经泡在了流香殿之中,周围都是随侍的宫女,香料的味道弥漫,在氤氲的水汽之中,穿着薄纱的宫女身材一览无遗,引人入胜。
随侍的宦官只有张让和赵忠,反正刘宏规定,能进来的,只有这两人。
“我这族弟,有点意思……”刘宏搂过一个宫女,十几岁开始接触女人,还真没有人会劝他节制。结果,居然稍微和他说了几句真心话。
“此人对陛下,似乎没有敬畏之意。”张让低声说道。
“别人敬畏我,无非敬畏我手中的皇权。至于区区刘宏,又有谁敬畏过?”刘宏自嘲,“关键他那句话中听,就不知道是否真情真意……关键太生涩,还要磨练。”
说完,已经翻身吻向身边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