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首而降……实在没什么意思……”十多天后,刘韬部已经抵达最后一站毋极县,不出所料,一路过来,传首而降。
陆续收获1200点经验值,但他心里不太高兴。毕竟距离升级,还有点经验值。
他也很清楚,中山郡也好,清河郡也罢,都不是黄巾贼的主要攻略方向。尤其如今前线吃紧,眼看官兵开始反攻,居然也没有调兵北上支援。
清河郡,应该也是被全面占领,然后程远志和邓茂没有停留,继续北上,只是没想到在涿郡,就被他联合邹靖给灭了。
主攻中山郡的是张宝部,可惜在卢奴这边就吃了亏,最后发泄一样把其他县打下,又因为前线吃紧的关系,不得不退了回去,把高升留下。
按照历史的话,后期高升都要被调回去,然后在阳城之战被张飞所杀……也就是说,从七八月开始,黄巾贼的兵力全面吃紧。刘韬不由得思考起来。
问题现在才四月中旬,距离卢植包围广宗都还有大半个月,都不知道现阶段,他到底有没有从魏郡杀入巨鹿郡。
“如果说第一个蠡吾县,是里面的士卒本身就有投降的意思,但伴随着安国县也开始投降,汉昌县、新市县和毋极县的守军,本身就不是黄巾贼的死忠,见别人投降都没事,当然也没有继续抵抗的意思。”卢琰比较看得开。
尤其之后这三县也不是完全投降,还有一部分人偷偷逃走,结果早有准备的情况下,被张飞追上击杀。五个县一千六百贼人,其中毋极县这边就有七百个。
按照他的筛选标准,斩杀近千人,剩下六百人连同他们的家眷,由甄氏出面进行销售。由于是尽量找靠谱的士绅购买,价钱就上不去,全部就赚了一千七百八十贯。
一贯是一千钱,也就是一百七十八万钱,感觉挺多。实际上真不算什么,按照记载,朝廷所卖官职,两千石官职售价两千万钱,四百石四百万钱。
四百石什么概念,一个上县的县丞,便是四百石俸禄。下县县长三百石,朝廷明码标价需要三百万钱,就刘韬这点,也就刚刚过半……
好在我并不需要,走买官这条路。刘韬自我安慰了一下,以他立下的战功,哪怕是在巨鹿郡打打酱油,混个偏远地区的郡守当当,都不成问题。
“臧太守怎么说?”刘韬随口问了句,收复了毋极县之后,就派人去卢奴告知臧旻了。
“臧太守表示,上曲阳和唐县,他会去收复。”这个卢琰也是刚想说。
“两县也才四百多个贼人,他完全可以自行收复,有我们在毋极这边顶住敌人,他也可以安心离开卢奴了。”刘韬点点头,臧旻会出战他并不奇怪,身为太守,总不能坐视治下县城沦入贼人之手,“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在父亲的军令到来之前,我们也只能先驻扎在毋极县这边。”卢琰摇了摇头。
他并不支持继续南下,尤其前几天甄氏已经传回消息,贼人注意到有官兵南下,调了地公将军驻守下曲阳。那里与毋极县,相差也就五十里上下。
“没想到张宝到底还是驻扎在了下曲阳……”刘韬感慨,眼看卢琰有些疑惑,于是解释道,“我看到的未来里,驻扎在下曲阳的也是他。下曲阳之战,也成了歼灭黄巾贼主力的最后一战。”
首先是六七月,应该是那个时候,张角就因病去世,不得不说这病来得够急的。半年前还计划着要举事,不到半年就突然犯病挂了;之后,在前线统兵的就换成了人公将军张梁,由他坐镇广宗和朝廷对抗,张宝则驻扎在下曲阳这边。
期间顺带击败了董卓……所以当时担任河东太守的董卓,应该是走壶关进入常山国进入上曲阳,然后在这里被张宝击败……
“若未来是这样,那么由我们牵制下曲阳,甚至将其击破,同时父亲在广宗击破张角,是否就能一战而定了?”卢琰也没有怀疑,只是顺着刘韬的话进行分析。
“就算没办法消灭张宝部,只要我们把他牵制在下曲阳,不能南下支援。那么老师也能全力进攻广宗。之后北上合兵一处,我们怎么都有一份功劳!”刘韬也是这个意思。
南下击败张角,估计不太可能,尤其下曲阳这张宝部横在那里的情况下。
反过来,把目标放在张宝这边,那么多少都能混到一些功勋。若是能打下这座城池,甚至擒杀张宝的话,那便是大功一件!
“只是愚弟以为,至少在五月前,我们不能南下。”卢琰劝说道。
“我也没打算五月前南下,且让士卒们好好操练,磨合好了才是。”刘韬点头,现阶段而言,他真的不着急,也轮不到他着急。
如此,一行人在毋极县这边呆了三天,中山郡全面收复的消息,也有信使送去给卢植。于是在第三天傍晚,卢植的正式回复,也随着信使送了回来。
“夸奖的部分占据了三成……说教的部分占据了七成……”信函依然分成两份,一份是私信,算是以老师的身份,来点评刘韬这段时间的表现。
“你不错了。”卢琰看了看他这封,“七成说教,一成转折,两成不到的连夸赞都算不上的家长里短……”
或许,这就是亲爹吧?刘韬在心里想到,说起来,也该写封信回去,给家里报平安了。
第二份不出所料,自然是北中郎将的身份下达命令。从军令情况来看,由于刘韬等人在中山郡表现出色,黄巾贼一部分主力不得不安排在下曲阳戒备。于是前线敌军就变少,他带着官兵一路奋战,已经把贼人逼到广平县这边。
这个时候,很担心贼人的部队,是否会从北方南下,与贼人主力前后夹击。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需要刘韬即日开始南下,牵制贼人在北部部队。这样一来,他才可以安心攻打黄巾贼主力。
“兄长似乎不是说,得五月才会围困贼人在广宗吗?”卢琰看着信函大惑不解。
“因为原本的未来里,没有我加入到讨贼中!”刘韬指了指自己,“就现在而言,我成了未来最大的变数,也因为我的加入,未来也会出现很大的不同!”
“若是如此,我反而是松了口气。”卢琰感慨,他显然思考过,未来是否可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