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喝完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她此时不得不多个心。
范师夏似乎时不时就会去捏鼻梁,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能看见的时候都心疼得紧。
原本就在公司上花尽心思精力还不够,如今又为了自己的事,范师夏承担太多重任了,仿佛像是无形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宽厚的肩头,脚步沉重又不甘地前行着。
吃了点飞机上的餐食,林云途中想去个厕所,范师夏想亲自带她过去,被她拦住了。
“你在这里等我就好,不是还有空姐吗?”她微笑道。
范师夏只好叫来空姐,让她扶着林云去,自己坐在原位忐忑地等着她回来。
林云没坐过飞机,去厕所花了些时间,回来的时候手脚都有些冰凉。
范师夏待她坐下后立马拿着毛毯把她抱住,塞在自己的怀里,亲了亲她的耳垂。
后半路程,林云睡了个长达六小时的觉。
飞机下地的时候,林云特别精神,出了机场,外面寒冷的气流扑面而来。
她又冻又好奇,这可是她第一次出国,虽然出国的理由不算是好事,但也可以当作一次别样的旅行不是?
德国,在医学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范师夏一般都会把专业性可靠一些地安排在最前面,为了防止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不过为了不让林云心情起伏太大,在去往酒店的路上,范师夏抱着她,再三低声道:“就当作是来旅游,不要想着其他的事,我陪你好好在德国转转。”
林云明白他的意思,她其实并不着急的,可是他却担心她多过自己。
“我知道的。”林云坐在出租车内靠着他,低语道:“谢谢你。”
范师夏心疼地蹙眉,无奈地笑着去捏她的鼻尖:“傻瓜。”
定的酒店是在专家居住地方不远的位置,林云如果看得到酒店的模样,一定会觉得心在滴血。
酒店位于十字路口的转弯处,外观看来最少三十层,标准德国建筑楼外表裹着一层黄灿灿的灯光,把酒店笼罩地无比辉煌隆重。
不过这都不是酒店有名望的主要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内部的设备是五星的标配,大到床具,小到大厅的垃圾桶。
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是德国时间晚上七点多。
出租车停在酒店大门,等候多久的服务员走来开门,将尊贵的vip顾客引进大门。
范师夏毕业后的第二年,来过德国几次,住过这里一次。谈合作的对方是这家酒店董事的朋友,了解到是合作商,二话不说直接让范师夏上了酒店的钻石贵宾。
来之前就订了房间,得到通知的酒店人员连忙给他安排了最好的房间,让人站在大门等候。
范师夏手里的两个行李箱已经被服务员先一步送去房间,他牵着林云走到前台,拿房卡。
“您好,先生。”前台对他无比尊敬地半举鞠了个躬。
范师夏额首,开口便是流利的德语,至于说的什么,林云听不懂了。
不过范师夏低沉磁性的话语激起了她心里的柔软,安静地站在一边听着,最后跟着他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