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知道，被一个人宠着惯着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哪怕她突然给脸色，总有这样的一个人给尽她他所有的耐心和温柔，安抚她的坏情绪然后拥抱她入怀。
林云觉得自己好像亏欠他什么东西，这种莫名的感觉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男人重新起身来到她身边蹲下，抬手用温热的掌心抚摸她的脸颊，把那些泪水带在自己的手心上，然后又拿出纸巾给她擦，每一下都极其温柔。
“怎么这么爱哭，你是水做的小仙女吗？”他眯眼笑着。
“嗯呢……”林云哽咽着承认自己的仙女身份，惹得男人笑出声。
范师夏有些心疼这些流失的眼泪，他真的看不得林云哭，她一哭他就跟着揪心，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正擦拭眼泪，就听见他的小仙女傻乎乎的口气问了一句：“我可以也给你个礼物吗？”
他疑惑，却看着她哭的稀里哗啦的脸颊在眼前放大，一个柔软的吻落在自己的嘴角处，有些直冲横撞的意味，他脑袋一下子懵住了。
林云觉得这辈子第一次豁出去居然是因为一个吻，有些羞耻又有些刺激，她的不安最终化成了一个没有温柔可言的吻。
范师夏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和不安分颤抖的睫毛，心头软得一塌糊涂，捞起她在自己身上坐下，继续下午的那个姿势，同样的姿势，却不同的主客。
范师夏忍受着女孩没有任何技巧而言的吻，感受着第一份来自心爱女孩的表达，他被软化了心头，蔓延的笑意直达眼底。
他轻轻地揽着她的腰，月色因为背椅为他们投下一层暮色，安静的办公室只能听到彼此强烈的心跳声，还有唇间触碰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终于放过他，喘着气眼角通红得俯视着他，嘴唇有些臃肿，带着遐想的红润和剔透。
范师夏稳了稳气息，在她眼角又落下一个吻，像是叹息和感慨。
“谢谢小仙女的礼物。”
——
第二天周六，能睡懒觉当然是选择睡懒觉了，林云作为一个睡懒觉的老成员，今天却起了个大早，穿着睡衣在洗漱间站着发呆。
手里的牙刷还挂着牙膏，水杯里的水还没动过，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着呆。
“云云？”
舅妈的呼唤敲碎了她的思路，她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舅妈站在门口奇怪地看着她。
“舅妈，你今天怎么也起这么早。”林云赶紧把牙刷塞在嘴里，遮掩自己的不对劲。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今天起这么早？”舅妈看她脸色恢复正常了，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继续说道：“下午黄医生的预约你别忘了，三点的，去早了没人值班的。”
林云点头说知道，于是舅妈下楼给她做早餐去了。
林云洗完漱，开始在衣柜前折腾自己，选了半天都没有一件入眼的衣服，她觉得自己要努力工作买新衣服了。
视线忽然滑向衣柜下角放着的粉色礼盒，她蹲下身子盯着昨晚带回来的礼盒，这个礼物她还没来的拆，有些不舍得，只想收藏起来。
但是她还是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粉色礼盒上的绸带是白色的，再中央打了个大大蝴蝶结，她轻轻一拉就解开了。
打开盖子，里面放着一件黑色的礼服，她拿起来摊开，被这件礼服惊艳到了。
好好看。
是一字肩的领口，上面还镶着系钻且用波浪纹路装饰，蓬松顺滑的底部衣料外还加了一层薄纱，摸起来一点都不粗糙，还很顺滑。
她好喜欢，可最后依旧没舍得拿出来，先放回去盖上盖子放了起来，嘴角的笑意险些溢出声来。
——
下午的预约还早，早上林云吃了早餐就回房间弄学校的事情，坐在书桌前用电脑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