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卜澄清反应过来,她的脸颊瞬间感觉滚烫,像是煮开了的开水那般烫。
那说的是什么话?
她一个女的拿着尿壶问别人男的,需要帮忙吗?是想帮人扶着尿壶吗?还是……
这回上帝都闭眼了吧——没眼看了。
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现在她只能希望傅佳仁别误会什么,她待会解释。
傅佳仁闻言,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接过尿壶。
卜澄清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帮忙?
他现在不是四肢不能动,她想帮他什么?
“你……”傅佳仁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太尴尬了。
或许这只是卜澄清顺口说出来的话。
他接过卜澄清手上提着的尿壶,“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解决。”
卜澄清手空后,一溜烟地跑出了病房,顺手关上看病房的门,背对着门候着。
“怎么会这样?太尴尬了。”她双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喃喃自语。
“待会得怎么解释?”她叹气,捏着手指,盯着对面白色的墙壁,“好像解释也尴尬,不解释更尴尬。”
卜澄清在病房外唉声叹气了一会,王婷月就在医院外面买完东西回来了。
医院走道,王婷月远远地就看到了卜澄清在病房门口垂头丧气的,走近后问道:“怎么了?”
卜澄清闻声,抬头看向王婷月,苦恼地表情。
她该不该和王婷月说?这事太尴尬了。
她一个人尴尬好说,就是碍于傅佳仁不知道如何与王婷月开口。
王婷月不着急,就静静地等待着卜澄清的回答。
这时,傅佳仁在病房内,喊了一句,“可以了。”
王婷月闻言,挑眉,探究地视线落在卜澄清的身上。
这两人搞什么鬼?
不等卜澄清回答她,就自己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只见房间里就傅佳仁一个人,并无其他人。
什么?就傅佳仁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当王婷月走近,眼尖的她很快就发现了病床底下的尿壶,是早上来她没看到过的东西。
那时她很快就清楚了,卜澄清为什么会对她欲言又止了。
也是,傅佳仁腿脚不方便去厕所,但是要尿壶不得找人问护士拿?
想来刚才卜澄清一个劲地把她往外推,就是这事了。
紧跟着其后进来的卜澄清,在看到装着半壶尿的尿壶后,猜测着王婷月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傅佳仁在王婷月开门进来后,眉宇肉眼可见的皱起,心里想着他刚刚放下去的尿壶。
病房内,三人都不语,一时之间找不到别的话题,安静地只剩下各自的呼吸声。
还好,病房内很快就有人来了,是来巡房的医生上班了。
医生进入病房后,如常地拿起床位的病历簿,询问着傅佳仁的一些病症。
傅佳仁一一如实回答自己的身体状况。
最后医生得出的结果是大部分正常,然后用自己所学到的医疗知识平民化的解释说给傅佳仁以及其在场的人听,要做一些脑部检查以及腿部拍片,避免发生一些肉眼或者身体微小感知不到的病症。
傅佳仁听着,对医生表示了解,会积极配合医生提出的检查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