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夏一河冲下医院大厅门口的台阶,走到傅佳仁父母两人的身边。
傅川魄和董文玉两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看见了暮气沉沉的夏一河。
董文玉一把抓过夏一河的手,“孩子,你没事吧?我听林语那孩子说,你俩一起出的车祸。”
闻言,夏一河心中更加懊悔。
董文玉顿了顿,视线在夏一河身上左瞧右看,只看见了夏一河额头上的伤,片刻后又开口:“孩子,你没事太好了,我儿子傅佳仁他怎么了?”
“是不是像你一样受得是轻伤?你快带我两老去看看。”
傅川魄没吭声,只是用着希冀的眼神对视着夏一河。
而此时的夏一河内心更加不好受,从卜澄清给他说的话里,傅佳仁的情况并不好。
“伯父伯母,你们要冷静……”夏一河先安抚着两人。
而在两人心中,夏一河这么说,无疑是坏消息的开始,董文玉抓着夏一河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心中一沉;傅川魄的眼中也变得暗淡。
“好,孩子,你说。”傅川魄深吸一口气,沉重地开口,又说:“先带我们去看看傅佳仁,边走边说。”
夏一河瞧着两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他看着难受。
“好。”
之后,夏一河带着傅佳仁的父母来到外科三楼302号重症监护室。
走道外,三人透过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傅佳仁。
夏一河亲眼见着了好友傅佳仁就那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带着呼吸器,眼眶慢慢地变红,紧咬牙关。
都怪他,躺在病床上的不应该是傅佳仁,应该是他。
董文玉看着,眼眶瞬间通红,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嘴里心疼地小声喊着:“儿子,傅佳仁……”
傅川魄则看了一会,就转身走了几步,右手拳头紧握,身体微微抖动。
刹那后,傅川魄控制好情绪,转而向夏一河了解傅佳仁病情。
“傅佳仁现在这样是怎么样了?”
董文玉闻言,视线看向了夏一河,心中忐忑地等着夏一河的回答。
“脑出血和右脚小腿骨折,手术很成功,但还是要看观察后续情况。”夏一河把从卜澄清那里知道的情况都转述出来了。
董文玉听着,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她哭着那纸巾擦鼻涕,紧接着捂住嘴巴轻声哭着。
“嗯。”傅川魄沉重地应了一声,长呼一口气,又问:“你们是怎么出的车祸?”
说到这里,夏一河看了一会重症监护室的傅佳仁,低下头痛苦地说着:“昨天晚上我约了傅佳仁喝酒,我喝醉了,傅佳仁扶着我在街道边走着,突然有个喝醉酒的人开车撞了过来,傅佳仁为了推开喝醉酒的我被车撞了。”
沉默,三人死一般的沉默,周边来来往往的护士医生都能感受到三个奇怪的磁场。
“夏一河,你再说清楚一点,那个车祸的情形。”傅川魄的声音打破了三人的沉默。
傅川魄和董文玉一时之间都不想相信夏一河所说的,不相信傅佳仁是为了推开夏一河才被车撞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