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袁术再度跌落马下。较上次摔得更重,早被泥水染得面目全非的龙袍,又新添了几处伤口。
黄猗惊慌勒停马儿,差点就踏中袁术。
因是惊魂未定,黄猗同跌落马下,只是没袁术那般狼狈。
“陛下,您没事吧?”黄猗不顾被磨出血的手掌,跌跌撞撞朝袁术过去。
“哈哈哈。倒是继续跑啊!”
张飞勒停战马,马蹄猛踏进泥潭中,泥水溅到袁术和黄猗的身上。
心脏发颤的袁术、黄猗两人,循声看向张飞,却迎上散着寒气的长剑。
“昔日讨伐董卓时,你轻视我大哥,今日我本该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泄心头之恨,但大哥让我生擒你,就暂留你性命。速令你部众放下兵刃!”张飞说着暂留袁术性命的话,却是威胁的语气。
张飞手中长剑朝袁术抵近了几分。
“快快放下兵刃!”惊恐大吼的是黄猗。
也不知袁术是因害怕而未缓过神,还是因他虽昏庸却有骨气。
黄猗音量是极限,但因战场嘈杂,听清他话的人并不多。
听清黄猗声音的袁军甲士这时才注意到自家陛下已被敌将生擒,在相互交流眼神后纷纷放下兵刃。这气氛很快蔓延整个战场,负隅顽抗的袁军终尽放兵刃。
往往只需部分人就能带动所有人。
“将他们押回大营交给大哥发落!”张飞将长剑收鞘,紧接拔出扎袁术战马背上的丈八蛇矛。
他话落,便有数名甲士回过来将袁术和黄猗控制。
袁术有些恍惚,分明前不久还是天子,现就成了阶下囚。被押起来时,传国玉玺从他怀中掉入脚下泥潭,激起泥水四溅。
袁术挣脱押他的甲士,慌忙躬身去捡,但被丈八蛇矛架住而不敢动弹。
“给某瞧瞧是甚东西。”张飞示意旁边甲士。
话落,甲士便将玉玺捡起递给张飞。
张飞接过玉玺,将沾上面的泥水拭去,掌手中仔细观看。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张飞未见过传国玉玺,却认得玉玺上刻着的篆体字。
紧接又发现玉玺的一角是由黄金补全。这不是传国玉玺又是甚?
“原来此就是传国玉玺,也没甚特别,顶多能换些酒肉。”张飞说道。
传国玉玺对张飞确实无丝毫吸引力。
“哼!汝这屠猪卖酒之辈,速将玉玺还给朕。”袁术眉头紧锁。
“也就你将这东西当做宝贝。某虽不贪图这东西,但也轮不到你。将他押走。”张飞已准备将玉玺献给刘备。
袁术被甲士押走,一路上不断吵闹。张飞未理他,只留数名斥候去打探敌援军,便领军押着袁术极其家眷返回大营。
天色已渐暗。城中袁军已被尽剿。但南门守将陆勉拒不投降而欲突围,现正与驻扎南门外的刘备军厮杀。
刘协则未顾不愿投降的陆勉,领汉军主力大摇大摆的由东门进城,住进仲氏皇宫。
火光照亮大殿,刘协坐在袁术的位置。殿上是徐庶、龚都等文臣武将,殿外则是甲士忙着打扫的身影。
袁术的仲氏王朝,终灭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