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上武将占大半,占少数的文官又皆不吱声。
纪灵看雷簿之言,皆是废话。所以他脸色愈发阴沉。
“本将军想知道贼子的诡计是甚!尔等可能说出一二来?”纪灵目光扫过堂上众文武。
雷簿闻言当即偃旗息鼓,待在一边不再发言。但议事堂上就全安静下来,良久无人出声。
“尔等皆猜不透贼人的诡计?留尔等白食俸禄?”纪灵眉头紧蹙,怒气由声音散出。
堂中文武皆微低头,依然无人应答。
堂上武将皆追随袁术多年,虽无甚大才,但也是有些经验的将领。所以他们实在想不到刘协等地目的。至于文官,就是平阿的官员,他们尚不能治理好一个县,怎谈其他?
“罚尔等半月俸禄!雷簿,及时将当涂传来的军报给本将军。尔等应无甚事,皆退下吧。”
既然自己帐下皆是些酒囊饭袋,纪灵也无可奈何,只得这般操作后,就令他们退下。
“诺。”文武如蒙大赦迅速退出议事堂。被罚半月俸禄而已,不痛不痒。
文武离开,纪灵也起身离开。
能怎样?只能视情况而定。无论刘协等是甚诡计,若能破淮水防线,后还有当涂城墙。到时再出兵增援,也不迟。
纪灵在猜测刘协等到底是甚诡计,袁术依然在当涂城中玩乐,张勋和他的兵卒还在被汉曹军时不时地袭扰。
又到丑时。各箭塔上依然是三名甲士站岗,城栅前有甲士来回巡视。
箭塔上站岗的甲士较之前位置,故意后退一步。巡视甲士本紧挨城栅,今也主动隔出一两步的距离。
“算时辰,贼军该放箭袭扰了。”某座箭塔上,其中名甲士抬头观夜色。
“不知贼军此是要作甚,要打便打。这般每日扰我,有何用?”另一甲士眉头微锁。
“无论贼军如何,他袭扰我等便要示警。”最后出声的甲士是三人中的长官。
话音刚落,便有支箭矢呼啸而至。若有足够威力,定能穿透箭塔的护栏,但现今却直接回弹掉地上。
“有敌袭!”三人微愣片刻,后齐声示警。
营中鼓声再响起,嘈杂起来。刚要进美梦的张勋,再次被吵醒。还不怎清醒的眼,却能看出杀意。
张勋不紧不慢起身,后端坐床榻上。帐外的亲卫大步买进来,朝张勋禀道:“大将军,又是贼军袭扰。”
张勋未应答,站起身就径直走出营帐。
“又到丑时了吗?”
“既是敌军袭扰,时辰定无错。”
“让弓弩手与敌对峙便是,叫醒我等有甚用?”
“谁说不是呢。”
“……”
袁军甲士低声议论。他们皆手握长戟枪,战甲也着得甚整齐。刚从帐中出来的甲士还不忘整理戎服战甲。
“传令回帐休息、加强巡防。”张勋命令说完,便转身回营帐。
“诺。”纪灵亲卫应诺便去传令。
纪灵回帐便径直躺回床榻,倒要看看贼军想如何。
未过多久,帐外嘈杂声停止,大营恢复正常。只不知早躺回床榻的张勋,睡着否。张勋虽想用此法弄清刘协等的目的,但心头依然存有不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