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望着南星已经开出很远的车,心里的疑惑逐渐攀升。
过了一会儿他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你帮我查个孩子的出生日期,还有有关他出生的一切消息都要。”
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然后很快挂断了电话。
然后白昶希就收到了南小念的姓名和照片。
他除了是顾北辰的私人医生以外,还是他所有绝密消息的来源。
只要愿意花钱,无论什么消息他都能打听得到。这一点连顾北辰都有些佩服。
南星把南小念送回南家交给吴妈以后,就赶回到公司,立刻组了一个团队,完善自己手上的方案。
既然要赢,就要杀得唐书煜片甲不留,这也算她回国以后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而另外一边毫无头绪的唐书煜好像并不慌张,相反还表现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连公司都不待,回家陪温言去了。
说到温言他也是觉得头大,这个女人自从怀孕以来,脾气越来越差,别说对家里的佣人了,就算是对自己也是动辄打骂。
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也只好忍气吞声。
他原本的家境不怎么好,父母都是普通的小市民,抱孙子的愿望自然比一般的豪门父母还要强烈一些。
自从安宁出了事,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夭折了以后,他那对父母责怪了他很久。
在他们眼里,安宁是个十分不错的儿媳妇儿。
后来他和温言结婚,他父母也不怎么待见温言,后来她怀了孩子,俩人对她的态度才有了好转。
在他们眼里,一个再优秀的儿媳妇也比不过一个孙子。对温言也开始百般顺从。
温言由此变本加厉,性情更加恶劣。
“哟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抛下我们母子,长在公司了呢?”
见他回来,温言立马冷着脸,出言不善。
他对她早已经失去了耐心,又不能发火,所以只好在一旁沉默地坐着,离她远远儿的。
“听说安瑞那小子回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他,找他谈谈,再怎么说,你从前也是他的姐夫。”
温言对安瑞身上那笔一边仍然贼心不死,想怂恿唐书煜去找找安瑞。
唐书煜自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于是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温言一看唐书煜这副样子,便开始大肆砸东西,唐书煜受不了,开车回了公司,留下温言一个人在家里鬼哭狼嚎。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南星带着团队做的case也差不多有了最终的结果。
南星翻看了好几遍核对着每一个细节,确定无误以后便带上方案,开车去了顾北辰的公司。
她刚刚到了,就看到唐书煜的车也停了下来。
两人一起走了进去,自然也就坐了同一部电梯上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南星对唐书煜的感情早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了,现在她对他只有恨。
而这几年的历练早已经让她学会把所有的喜怒哀乐,爱恨憎恶都完美地隐藏起来。
所以她对唐书煜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的感情,只是冷漠得不行。
但唐书煜却觉得她给她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地熟悉,特别是她的一双眼睛,让他总觉得熟悉,又觉得不自在。
很快他们就到了顾北辰的办公室。
助理把他们引了进去。
顾北辰早已经端坐在椅子上等着两人,或者说,他在等南星。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开始进入正题吧。”
顾北一向不喜欢废话。
“请南总先讲解她的方案吧。”
这时候的唐书煜突然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只是南星和顾北辰都不怎么想搭理他,他有些自讨没趣。
南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着装,开始把自己的方案投影出来。
然后开始非常熟练地讲解自己的方案。
顾北辰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干练的样子,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有些可爱,还有些娇纵和固执的富家女而已。
“这女人有点意思。”
顾北辰饶有兴味地看着南星。
南星很快讲完了,就连顾北辰也觉得这是个相当不错的方案。
然后轮到了唐书煜,虽然顾北辰对他的方案已经没有多大兴趣,可当他放出来的时候,顾北辰还是被惊了惊。
因为他们两家的方案几乎一模一样。
而且唐书煜也准备得很充分似的,对着手上的方案侃侃而谈。
并且坚称他手上的方案是他自己带着团队半个月来不眠不休地加班做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方案和南总的会如此相似。”
“我们可能是英雄所见略同,或者南总用某些方法“借鉴了”我们公司的方案。”
唐书煜先发制人,把矛头指向了南星。
一时间南星的处境有些被动。
顾北辰自然是愿意相信南星的,只是他也不知她是怎么被人算计的。所以也没办法做出太过偏向南星的决断。
“那我再给你们五天,你们各自再拿出一个方案,到时候再决定谁输谁赢。”
顾北辰冷冷地开口,唐书煜也就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同意。
顾北辰看了他一眼,眼神比先前更加凛冽,他有些心虚,便慌忙推说有事儿,赶紧溜了。
南星被人剽窃了方案,自然是窝着一肚子火,脸色冷冷地站起来正准备离开。
“南小姐,不如你考虑一下做我的女朋友,那样子的话你就算不重新做case,我也可以把这次的项目给你。”
“到时候都是自家人,我就算偏袒你也没人敢说什么。”
顾北辰靠在椅子上,语气轻佻又暧昧。
“谢谢顾总抬爱,不过实在用不着。”
南星说完提着包扬长而去。
顾北辰望着南星的背影有些后悔,他其实很想好好地跟她说话,甚至想像一般的小男生那样跟她告白,说自己喜欢她,甚至是爱她。
但是他是顾北辰,顾氏集团的总裁顾北辰,他的高傲不允许他这样做。
“到底我要怎么样才能收服一定收服这个女人啊?”
顾北辰感到了三十年来第一次因为女人而发出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