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溯此刻脑袋已经成了浆糊了。
“你……”
方羲和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不要拒绝好不好。”委屈的像个小朋友。
她还没有反应呢，他就先委屈上了。
“我是你师尊，明白吗。”虞溯叹气。
“所以呢。”
虞溯被噎了一下，所以什么，所以不能在一起！
“如果我不是你徒弟的话，你会怎么办。”
“哪里来这种如果，你想干嘛，欺师灭祖啊！”
方羲和心想，他还真的想欺师，灭祖。
虞溯很为难，她不觉得喜欢这件事情有什么错，不想伤了他的心，可是她除了拒绝没有办法。
“你让我好好想想行吗。”
“嗯。”
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是缓兵之计，偏偏方羲和真的信了，松开了虞溯。
“我给你时间想，你不要骗我。”
接下来的几天，虞溯都觉得自己快尴尬死了。
她经常半夜琢磨到底方羲和为什么会喜欢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为什么之前一直没说，现在却挑明了呢。
她觉得自己的小徒弟是不是把喜欢和依赖弄混了，那么作为师尊一定要带领他走回正道。
于是，她这些天老是把方羲和派出去干这个干那个，让他多接触一些外门内门的师妹师姐。
“嘿，怎么样了。”苏衔叶见虞溯几天没有消息，自己过来打探。
啧啧啧，之前方羲和又送簪子又送花的时候，就应该警惕一些了，奈何他们都是憨憨，愣是没人感觉到。
“我把他派出去干活了，让他多接触一些师姐师妹什么的。”
“虞溯你这干的什么事情啊。”苏衔叶瞪大眼，“你明明知道人家喜欢你，你还故意这么做，不喜欢直接拒绝好了，喜欢就直接说，你这样把人家往外面推他这么想！”
“可是我脑子里面一团乱啊，我现在什么都想不清楚。”她这些日子连修炼都不敢，保证走火入魔。
“你就说，你对他什么感觉吧，抛开身份不谈。”
虞溯：“不知道。”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怎么能这么算啊，你对人的感情怎么就只能分两种呢。”虞溯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虞溯你完了！你肯定喜欢他！”
虞溯：“你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这么多年，除了方羲和你还对谁那么好过，你们一直都比普通师徒要亲密的多是吧。”
虞溯：……
“还有，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什么时候这么纠结过，以前也不是没有追你的，不都被你直接拒绝了吗。”
“那不一样……”虞溯急着反驳，然后又没声了。
“看到没，始终是不一样的。”
“他是我徒弟……”
“那你不更应该拒绝吗，那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为什么呢。”苏衔叶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虞溯这下没话说了。
喜欢吗?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只是不想让他伤心罢了……
“得了，赶紧找人去，万一真被哪个小师妹拐走了怎么办。”苏衔叶拉着虞溯就走。
虞溯本来是不愿意去的，关，关她什么事啊，被人拐了才好……
后来转念一想，不行，她还是他师尊，要是真的有人喜欢他，她好歹要帮忙掌掌眼吧。
嗯，没错，就是这样的，于是也就坦然的跟着苏衔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