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听这两个人的对话，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恐怕会让人误以为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学院的院长和副院长，而是有宿怨的仇敌。
但在场之人却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没有任何惊讶。
由此也能看出来，平时术修院院长就是这样。
只是这一幕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一个术修院的院长，竟然在夸一个辅助修炼院的学生。
“如果不是因为他只在我们书院待三个月，他这样的天赋去辅助修炼院确实可惜了。”有人小声感慨道。
说话的是一个术修院的老人。
一直没吭声的程远往那人脸上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忽然说：“可惜？你又怎么知道他在辅助修炼这条路上不会有更高的天赋？”
程远一出声，那人立即讪讪一笑，不说话了。
“程老，话也不能这么说，徐灵山在辅助修炼上的天赋，谁也没看见，但在术修这条路上的天赋，刚才大家却有目共睹了，说要说啊，我倒是觉得徐灵山赶紧换一个学院也不错，别耽误了时间。”
说话的这人又是一个术修院的老人，他虽然尊称了一声程老，但显然并没有真的尊敬程远，说话的语气都有一种拿腔作调。
程远轻蔑地笑笑，“夏虫不可语冰，井底之蛙也不是坐而论道的良人，我看你们术修院一群老人真是大树底下待久了，忘了天有多高，地又有多广，难怪李院长骂你们跟骂孙子似的，可不是吗？这见识，连孙子都不如。”
“程远，你再说一遍！”那人拍案而起。
“有种你就动手。”兰行知冷漠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只见这位辅助修炼院的院长脸色平静，眼神空洞，看着地面仿佛正在走神，“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睛的敢对程老动手，以后自己一边玩去，不要想从我们这里拿到一瓶丹药，得到任何帮助。”
兰行知的脾气其他人都知道的。
清傲的很，谁的账都不买。
就算是书院院长见着兰行知，也无法强迫他什么。
一位高阶治疗师对继承者来说太珍贵了，整个周山府的屈指可数。
“不至于，不至于。”连忙有人站出来打圆场，“程老师，我看您收了个了不起的弟子，能跟周子旭硬碰硬，听说才刚灵舍显形，天赋了不得。”
“说起来——”符阵修炼院院长袁玉封黛眉轻皱，问：“徐灵山真是刚灵舍显形？”
“这一点是尹明药亲口说的。”剑修院院长宫秦开口了，“尹明药说过，是她亲自引导徐灵山灵舍显形的，所以，你们就不要再怀疑徐灵山其实早就灵舍显形，这件事不值得尹明药为他撒谎。”
“为什么尹明药会引导他灵舍显形？”袁玉封问。
宫秦说：“并不知道，但既然张天师说他是徐灵山的师叔，那想必有其他渊源。”
“如果不是徐有贞故意瞒住了徐灵山的气机，耽误了他小时候修炼的时间，徐灵山也不至于现在才有灵体了。”兰行知转头对程远说，“程老，我想研究一下徐灵山的经脉和灵力，他施展术式的速度快得不正常，可能有什么变异的地方，如果能够研究出来的话，对所有的术修来说都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