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举起了一圈盾牌后,对方将领依旧没有发起进攻,看他这个样子有点围点打援的意思。
不过这也不对啊,就算想学李云龙的平安格勒战役,那这也不够条件啊。
李云龙打平安县城那时候周围至少每一块地方都存在友军,打不过也能拖着,同时其本身兵力对一城来说更是绝对优势。
而现在呢?
这种疑惑都不仅是县尉才能看出来,陈海这些辅兵里都有不少人发现问题所在。
双方就这么毫无意义的对峙了大半个时辰,第一排的士兵早已将手中的木盾放下,直接架在城墙之上,以此来保持体力。
突然,一阵黄色的光芒从对方阵营中间绽放而出,眨眼间就扩散到了整个队伍。
经过专业训练的士兵在目睹战法的光芒后,反射一般的举起了手中木盾。
xiu~
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连成一片,紧随其后的便是如同啄木鸟的笃笃声。
战争正式爆发后,陈海的脸变的通红,肾上腺素疯狂增加,天赋立刻启动,敏捷的加值在这个时候好像作用到了他双眼的动态捕捉能力上。
第一轮射击对方共射出了三十多支箭矢,显然在追杀镖师的时候他们隐藏了一部分弓箭手。
这三十余名弓箭手的数量不怎么样,但在战法的加持下,强过百人队。
三十余根箭矢非常有规律的从空中落下,其中一些特制的箭矢,好似装了致导芯片一样,极为精准的分批命中了几块木盾。
紧接着,在专用的破盾箭矢的连续的打击下,木盾直接被射穿。
紧随其后的箭矢继续射向后方的辅兵。
在加持状态下,陈海身形一个晃动,可箭矢跟着晃动起来,看来这只箭矢在射出时瞄准的就是他。
随着箭矢和额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陈海右手掠起,在最后时刻,用刀片磕飞了这支箭矢。
做完了这一切后,周围的慢镜头恢复了正常,陈海感觉到一阵一阵的耳鸣和眩晕,整个人也向后倒去。
幸好安排在第三排的辅兵帮忙把他托住,不然要是没死在敌人手里,反而死在楼梯手里,那可是太糟糕不过了。
陈海这个口子还不算最惨的。
离他几米远的一处,对方武将风刃直接精准的砍在木盾的正中央,给切割出一条巨大的口子,紧接着破盾箭矢从口子里钻了进去,将第一排的哥们给射趴下。
还未等后面的辅兵抓起盾牌,紧跟其后的箭矢就将那一小块的士兵直接给清空。
这也就是为什么县尉一直选择当缩头乌龟的原因。
仅仅三十人,在战法的配合下,就能够在一轮齐射的情况下,杀死十几个做好了防御的士兵,这要是在野外遇到还得了!
战法结束以后,对方的杀伤力就小多了,稀稀拉拉的远程攻击也伤不到重新组成盾墙的士兵。
同时,县尉手里那为数不多的弓箭手和弩手也敢朝着那边还击了。
只是这种还击显得非常无力,那些近程士兵身上加持的效果还没有消失,绝大多数射过去的箭矢都会被准确的挡下来。
休息了十五分钟左右,那股黄光再次绽放了出来,只是这一次覆盖的范围就比第一次小了很多。
只能勉强覆盖住后方的那些弓箭手队伍。
这一次倒霉的家伙里没有陈海。
第二轮攻击下来,十八里铺这边损失依旧不小,又是十几人丢了性命。
说实话,这种打法完全超出了陈海的理解范围,这些战法的效果实在太强,强到他都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武侠世界。
武侠武侠不应该是单人退一军,武功大过天的世界么?怎么感觉这完全不一样。
有种从武侠世界跨越到兵种战棋世界的感觉。
等对方第二轮射击结束后,县尉指挥着人把盾牌再次立了起来。
今天的险情基本已经度过,从对方战法的衰减幅度来看,那边的将领应该是没有能力再来上一次了。
正如县尉所预料的一样,对方在毫无意义的纠缠了十几分钟以后,主动撤退了,就好像今天是过来打个招呼一样。
只是这个招呼有点致命,二十多人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城墙上人员继续警戒的时候,一名穿着跟周围士兵完全不一样的人,几步就从城墙内墙翻了上来,然后和县尉轻声交谈了起来。
两个人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好像在密谋着什么一样。
陈海下了城墙以后,整个人都是木的。
早知道是这种打仗方式,他还热什么血啊,怪不得没人去,这是去当人肉靶子啊。
想象中的武林高手夺城门的局面根本就没有出现,不,别说夺城门了,就连个靠近城墙的家伙都没有看见好不好。
邢育森从旁边拍了拍陈海的肩膀,对着他摇了摇头,他好像很清楚陈海现在的想法一样,“走吧,一起整点什么去。”
“老邢,你说战法这么强,那为什么江湖上的传说还大多是跟武学相关的呢?”陈海一边扒拉着阳春面一边问道。
“那肯定啊,你想战法的限制多大,多稀有啊,那些话本都喜欢写什么坠崖后捞到武林秘籍,要换成战法秘籍,这本就没法写。”老邢嘴里咬着小咸菜跟陈海说道。
看来陈海的挺身而出还是让邢育森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
“这话怎么说?”
“就拿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个举例,初级精准是比较大众的一种战法了,可还最少需要和士兵磨合超过六个月,而且人数少了用处还不大,人数多了又加成不过来。”
“这要是放到话本里,那除了战法秘籍以外,不得再给主角配上一百多人马,再弄个几千上万两银子?一个悬崖下面都放不下,难不成多跳几次?不现实。”
邢育森说话时,话语里透露着一股子酸味,看样子他挺想当这样的主角的。
“老邢,感觉你挺懂的啊。”陈海松了口气说道,看样子,战法这个东西不是想遇到就能遇到的了。
“诶,可不敢,这都是道听途说,都是猜测,这东西我们要是懂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管制的晓得吧。”邢育森神秘兮兮的说道,同时手还在脖子处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