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丝依旧下个不停,并没有丝毫停止的话意思,似乎下的越发大了,只见本来如细线般的雨滴,此刻竟如珠子一般纷纷落在,落在地上,雨滴片片碎裂,瞬间分成许多雨滴;落在池塘中,在平静的池塘的水面上泛起一个个不小的旋涡;落在那些不知名的花朵上,带着些许的花香四溅而开。
林枫感觉到这雨势渐大,身子不自觉向着屋檐之下靠了靠,可是这些渐大的雨滴,似乎如那些调皮的小孩一般,顺着微风轻飘飘的落入他的脸颊之上,他脸颊微寒,耳朵却并没有停止听到里面的动静,只听那个高大哥声音中带着一些疑问说道:“单人一剑独闯讨魔大会,这个说法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说完下意识保持了沉默,似乎是想到某些久远的往事,想到了某个令人极度生厌、极度令人恐惧的家伙似乎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一身青衣,一把长剑,一叶扁舟,三天三夜纵横八百里。
那个李兄弟显然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他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上十几岁的高大哥,看着那张脸上出现恐惧黯然神色,心中觉得这位平时表现挺勇敢的高大哥,怎么听到这句话之后,就出现这种神色,莫不是被这个出现在讨魔大会中单人一剑的黑衣青年吓坏了胆量。
他看着高大哥脸上的表情,一时并没有说话,高大哥似乎也感受到这屋中的沉默,干笑一声说道:“这个魔族小子当真有些邪门,竟然能够从上官飞龙手中逃走。”
那个李兄弟看着高大哥这个有些惊异的表情,摇摇头说道:“不是从上官飞龙手中逃走,而是在他和白鹤道人联手之中逃走。”
那个高大哥听到这句话,嘴角处一阵抽搐,下意识看了那位李兄弟一眼,惊呼道:“从上官飞龙和白鹤道人联手中逃过,这个怎么可能。”
说完他看到李兄弟肯定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惊恐之色。
从武林第一人和第二人联合击杀中逃走,这听起来似乎并不太现实。
屋内一时又是沉默不语,似乎是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闷,话题本身太过惊骇,高大哥又喝了两杯,就要起身离去,众人看到他有些坚决的目光,轻声调笑了两句,就任由他走出房门。
林枫听到他向房门处走来,身子急速闪动,已经闪到了这个屋子侧墙处。看着这个高大哥从屋内走出后,这个高大哥看着这漫天的雨滴从天而降,打开手中拿的那个大布伞,听着雨滴落在这个大布伞上的声音,向着另一处走去。
林枫看着这个高大哥的身形,看出他果然很高,看着他高大背景沿着屋前的这条石路向前走去。
林枫看他身形渐远,身子轻飘飘的飞去,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只见他沿着这条大道,又穿过了一条石径,从一侧的侧门外走出了朱家,走到了大街之上。
雨越下越大,从丝丝细线到此时竟有磅礴之势,大街上人依旧很少,只有几个路人匆忙赶住,着急回家或着急赶回某处。
林枫远远的跟着这位高大哥,看着他走街串巷,渐渐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中。
前边的高大哥看着这越来越大的雨滴,嘴里嘟囔着骂了几句。脸上的表情似乎并没多少好转,眼看到了这条偏僻小巷的尽头,想到越来越近的那个小院,想到那个小院中暖香柔玉,想着那个白皙的脸庞,不禁觉得心头微热,脸上也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脚下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眼看到到了这个小院的门口,想到这个小院中的等他的那个女子,正要伸手去敲门。突然之间,只见一个如秋水一道蓝光闪过,一把薄如秋水的长剑已经架在他的脖颈之处。
他猛地一惊,正要张口大叫,只听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如果你想死的更快一些,就尽管大声喊叫吧,我保证能够在你的声音从嘴中出现以前,割断你的脖颈。”
这个高大哥听到这个冰冷的声音,感受到这把冰冷的长剑,知道这人所言非虚。当下住口不言。
他姓高,身形高大,别人在他面前称他一声高大哥,绝不是仅仅是因为他姓高,而且身形高大,而是因为他一身横连的外门功夫也是到了一番火候,他虽然并不用剑,却可以轻松用他这双手折断一把长剑,可此刻这把剑却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边,架在他的脖颈处,这份武功,已经远远超过他。
他不由得身子一紧,本来心头升起那股微热,被这把冰冷的长剑顿时消除的无形无踪。
他感受着这把长剑的冰冷,强压着心头的惧意,声音略有颤抖却又尽量显得平静说道:“大侠,饶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不知何事得罪了大侠,请大侠高抬贵手,绕过小人吧。”
林枫看着他身上穿的这件极为普通的外衣,趁着他极为普通的样貌,他说自己是普通老百姓从他衣着之上,并没有任何不妥。
可林枫似乎并没有听到这些,看着他脖颈处的秋水凌波剑缓慢说道:“朱家到底和武林中人又什么联系,你不会说自己不知道吧。”
这个高大哥听到张口就说出这个话语,心中更惊,朱家虽然富家天下,可在江湖之中一直都保持着自己的商人身份,并没有和任何派系有联系。
在江湖人的眼中,这样一个富家天下且乐善好施的商人既然和江湖中人没有任何瓜葛,自然也就少了许多麻烦。既然少了许多麻烦,那么很多事就极为的方便。
高大哥听到身后这个人冰冷话语中,第一次发问就说出这样话,不由得更是心惊,他声音微微颤抖说道:“少侠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他刚一说话,只见那炳架在他脖颈之上的那炳长剑,轻轻滑动,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他的脖颈缓缓向下流去。顺着他那件极为派普通的长袍,落在地上的雨水中,形成一个个红色的圆,又迅速的顺着雨水慢慢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