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还真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自己不过是想要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喝会儿茶,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地要受这无妄之灾?
她性格平和,从来不喜欢惹事儿。可这不代表她便是那怕事之人!
她愣怔在那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诧异地问道:“这位兄台,何出此言?”
那位干瘦的人挑眉反问道:“难道我说错了?”面色认真严肃,透着一股浩然正气。
一幅我完全是为了大家着想的样子。
木婉回答得很直接,“难道不是吗?我一直本分做人,安静做事,不明白哪里惹了兄台不快了?”
她的语气平静而温和,不带有一丝的火气。
可任谁都无法忽略那其中的质问之意。
有人不由得和木婉站在同一战线上,是呀,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有错吗?
尤其是另外有几个刚才只是听,也没有参与讨论的人,更是有些愤愤不平。
也许是没有想到木婉竟然是一个直筒子,那个干瘦的人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一下,“林小兄弟安安静静地喝茶,自然是没有什么错。
只是,你不该在今天这个场合上,如此安静。”他的声音低沉,语气平静而有力。
看着那个人正义感爆棚的样子,木婉在心里嗤鼻一笑。
贪婪的人我见过多了,你算老几呀?
还真以为自己一幅正气凛然的样子,便成了正气侠啦?!
说白了,不就是冲着我的冰糖葫芦熬糖的配方来的吗?
就那点儿小心思,当谁不知道似的。
“今天的场合有何不对?”木婉一幅不懂就问的乖宝宝的样子。
“说你不对,就是不对。你叽叽歪歪个球啊?”那个矮胖的人急躁地说道。
他的语气很冲,蒲扇般的大手用力地往桌子上一拍,震得茶桌上的茶碗叮当作响。
有人不禁开始担心木婉那瘦弱的小身板儿了。
这大手要是拍到了身上,那还不被拍到泥里去了呀?
有人对着木婉使眼色,服个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可木婉注定要辜负了他们的好意,她好奇地问道:“这我就更不懂了,那衙门里的县老爷都没有出现过一言堂的现象。”
她的目光在那个干瘦的人身上转了一圈儿,那意思很明显,难不成你比那县老爷还要威风?!
这个帽子有的大,他自然是没有那么大的头去消受了。
“简直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干瘦的人冷哼道。
他用力地一甩袖子,愤愤地转过头,一幅不予与你多纠缠的样子。
那副架势,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声厉内荏。
“哟,这便是所谓的恼羞成怒吗?”木婉不怕死地挑衅道,“我这个人脑子愚钝,又向来认死理儿的,不将话说透彻了,我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的。”
这屎盆子想扣便扣,想挪便挪?
没有这么干的。
那个矮胖的人目光冰冷,语气不耐烦地说道:“你还嘚嘚个没完了,是吧?告诉你场合不对,场合不对,你听不懂啊?!”
“这个场合怎么就不对了?”木婉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听不出一丝火气。
“你······”那个矮胖的人顿时气结,一只肥胖的手伸开、握起,握起、伸开······
反复多次,昭示在它的主人眼下隐忍的有多辛苦。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木婉,你再罗里吧嗦的,我就揍你!
木婉微不可查地撇撇嘴角,懒得搭理你!
目光看向那位干瘦的人,今天必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将话说清楚了。
说起来,自己好歹也算是这条街上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了。
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被你指责了,出门后,让那些“小粉丝”们怎么看我?
那位干瘦的人似乎被她闹得没有办法了,开口分析道:“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你却是安静如斯,这对劲吗?”
“怎么不对劲儿了?”你这分明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那个干瘦的人差点被噎死,就没有见过这么横的!
同时,心里对木婉更加感兴趣了,“那你说说看,刚才大家讨论地热火朝天的时候,你为何不开口?”
有意思吗?
木婉很想翻个白眼儿,可为了形象,忍住了。就这么几句车轱辘话,倒来倒去的,能不能有点儿新意?
心里千思百转,面上却丝毫不显:“我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没有见识过大场合的人,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也想和大家一起讨论,可关键是我也不懂啊!
“那你听得如此专注,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告密?”那个干瘦的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木婉一眼,真是的,非得让我说的这样直接。
木婉是越说越放松,她好笑地说道:“听得认真,自然是想要跟大家多学学喽。至于告密,我便听不懂了。我们今天讨论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就不能对外人说了?”
有人心里和木婉的想法相同,有的人则觉得木婉不懂事。
“这件事情是王员外得来的,当然不能告诉别人的。”
木婉不以为然,“这件事情既然是朝廷决定的,定然会明榜昭告天下的。”到时候,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了?
也是啊!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顿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那个矮胖的人出声呵斥道:“即便是那样,也不能事先将事情泄露出去。”
见众人面露不解,他不耐烦地吼道:“那岂不是让别有了可乘之机?”他们都事先准备好了,还有我们什么事儿?!
木婉这个没有眼色的,好奇地问道:“可我们刚才不是正在讨论,如何将行宫建造好吗?”
随即正色道:”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光是靠我们这几个人,肯定是无法完成的。”
这还用你来说?!
那个矮胖的人气急败坏地扫了木婉一眼。
“那也不能这么早便让人知道了去。”王羽王员外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的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木婉,显然将她当成了那个会出卖众人的奸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