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一样以绝对的优势通过大选进入所有人视野的还有一个人,六年前的十一比起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也不会被掌门直接收入门下。”青木声音很冷淡,仿佛再谈一件小事,“为什么没有人找他的麻烦呢?”
“既然同样都是大选第一人,有人故意刁难你,却没有人去为难十一,这是为什么你没有去想想吗?”
青木沉声说道:“又或许,并不是因为没有人为难十一,只是对他而言那些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所以他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苏默无奈地笑笑,他轻声说道:“我自然没有办法跟师兄去比,但若是因此就认定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未免有些太强词夺理了一些。”
“我们不谈别人,单单说说你的儿子跟你的徒弟们,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但他们三番五次地找我麻烦,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在那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难道面对主动找上门的麻烦都要退避三舍吗?对不起我做不到。”
青木的面色突然阴冷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苏默竟然会有这样的一番态度,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如此向他说话。
在一阵冷寂当中,青木突然冷笑了起来,他向苏默瞥了一眼,随即冷笑道:“真是让人意外啊,没有足够的实力,却有着足够强硬的脾气,这一点跟你的师父倒是很像。”
这里的师父自然指的是孙大勇,只是苏默对孙大勇的了解仅仅限于表面,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干脆不去想。
“你知道孙大勇是一个怎样的人吗?要知道当初他可是跟你一样,入门便震惊世人,可到头来却是整个天剑门混得最惨的一个,便是雷战都要比他强了太多,你跟他走到一起,还真是有缘分呢。”
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一阵大笑声,孙大勇的身形也从远处直接飘荡而来,不是飞来,而是轻飘飘地赶来,如同一阵轻盈的风。
“师弟啊,我都不知道你这是不是在夸我。”孙大勇刚刚停下便直接大笑起来,“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追赶我的脚步,心里又对我非常崇拜,可是你这个样子也会让我很为难的。”
挑衅变成夸奖,孙大勇这般自说自话却是让青木有些不悦起来,他沉声说道:“到底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至于你说的崇拜,那大可以免了,我不会去崇拜一个废物。”
面对如此辱骂孙大勇却是毫不在意,他仿佛一个始终笑眯眯的和事老一般,着实没有天剑门道人的模样。
“师弟啊,我是不是废物你心里清楚,咱们今天就先不计较这个了。”孙大勇笑道。
青木却根本没有打算作罢,他冷声说道:“你是不是废物人尽皆知,便是你这徒弟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跟你一样变成废物,这有什么好说的呢?”
青木辱骂孙大勇的时候他没有动怒,但是在提及苏默的时候却是冷了下来,那副冷漠的态度一闪而过,很快就变成了先前的模样。
“师弟啊,如果苏默是废物,那启华师侄可就连废物都不如了,至于说你门下的那些人,恐怕更是废物当中的废物。”孙大勇朝青木飘去一个不善的眼神,“毕竟那么多人多次刁难苏默,最终还是什么都做不了,难道你这个当师父的不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吗?”
青木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但他却没有办法反驳,最终只得重重冷哼一声,看他的模样,心里对苏默和孙大勇仍然充满了不满。
这样的情况作为旁观者看着是极为有趣的,如果青木没有提及自己的话,苏默反而会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切。
孙大勇始终笑眯眯的,青木在他的面前就只会越来越愤怒。
这般看下来,反倒是像一个无赖在调戏别人,这个无赖自然就是孙大勇。
然而实际上却根本不是如此。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是很喜欢我,但是这不应该蔓延到苏默的身上,他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家伙,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孙大勇感慨道,看得出他对苏默的确是充满了喜爱。
然而青木仍然是冷声哼着,并不做任何的回答。
孙大勇对此也颇为无奈起来,他看向青木,最终建议道:“不如这样,我跟你打一个赌。”
“打什么赌?”
见青木似乎对此有一些兴趣,孙大勇立即说道:“赌一赌苏默究竟能否成为天剑门的第一人。”
“真是笑话,就凭他,你这么说难道是不把掌门的爱徒跟何仙子放在眼里吗?你是认为他们的教授方法有问题,还是认为他们的徒弟都徒有虚名?”青木不屑说道,他自然是不肯相信这一点的。
孙大勇不以为意地说道:“那两个孩子自然是很强的,门内还有很多强悍的孩子,但是跟苏默相比起来他们还是差了一点东西的。”
青木眯了眯眼睛,想要听听孙大勇接下来会说出什么。
但孙大勇却没有继续做出评价,他只是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们就赌,苏默在这一次的大典之上能够走多远,依我的愚见,他或许可以直接拿到第一人的身份。”
“好,我就跟你赌,赌什么?”青木怒喝道。
孙大勇一时犹豫起来,他左右看看,最终确认道:“若是苏默没法成功,我孙大勇一步一跪爬到你的山门前向你臣服。”
“希望你说话算话,到时候不要反悔。”青木冷声说道。
孙大勇却是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轻笑着看向青木沉声说道:“不过呢,若是他成功了,你就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他道歉!”
大典之后便是天剑门三年一度的大会,到那时所有人都会聚集在一起,便是连掌门都会出面,那便是孙大勇认为最合适的时机。
青木眼神闪烁,显然陷入了沉思当中,最终他咬牙说道:“好,我就跟你赌!”
大典第一人?对于青木而言孙大勇的这种想法无异于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