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次的经历向苏默证实了一件事,断剑足够强悍。
尽管苏默并不知道断剑的来历,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彻底变成碎屑,都没法改变这一点。
断剑很强,并且在随着苏默实力的提升而提升。
苏默与光头的交手从一开始就已经充满了浓浓的**味,从光头的暴怒出手开始,到苏默出剑,战斗结束。
“这是怎么回事?”
光头满脸诧异地看着苏默手中的断剑。
断剑通体黑色,比之正常的细剑要窄许多,它的两端并不锋锐,像是一柄剑被人劈碎成很多个部分,苏默手里是最中央的部分。
上方的剑柄也说明了这一切。
黑色的剑体上有着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断剑随时可能再度开裂一般。
“只是一把废剑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光头困惑道,他不解,却没有害怕。
战斗突然开始,短暂停止,又再度突然开始了。
光头的注意力已经从苏默身上转移到断剑身上,在他看来那柄断剑远比苏默更值得忌惮。
二人的交手一时间吸引了无数人观看。
客栈门外的长街之上已经涌现了许多人影。
路人们并不认识战斗当中的二人分别是什么人,但他们可以感觉到这场战斗的强势之处。
赵一荻默默地站在那里,他看着苏默出手,从抵挡攻击,到发动攻势,二人的身形在长街上来回横挪,不知打了多少个来回。
看着这一切,赵一荻不经困惑道:“分明他要强于光头,为什么此时却没有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呢,难道是在忌惮些什么吗?”
“看清了没有!”苏默突然高声喝道。
赵一荻听到声音猛然间醒悟了过来,为何收敛了力量,为何手握断剑仍然跟光头打得有来有回。
分明是一个拈花境的高手,分明手握削铁如泥的利器,却跟光头如此纠缠没能占得上风,唯一的解释便是故意的。
苏默故意如此,为的只是给赵一荻一个学习的机会。
在没有亲身参与战斗的时候,观看比自己更强的人交手,便是突破的好机会。
苏默在用自己的方式让赵一荻学到更多的东西。
苏默的用心良苦让赵一荻心里感动,却也在无形当中惹怒了光头,光头的面目彻底阴狠下来。
“难道你就只把我当成一个陪练吗?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我会让你尝到教训,无知的小儿!”光头怒声吼道,同时已经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向苏默疯狂地奔袭了过去。
下一刻,光头已经到了苏默的面前,他的右手握剑向苏默砍了过去,同时左手动作不停,化掌为拳,同时朝苏默打去。
一手使剑,一手用拳,完全不同的两种招式,必须得一心二用才行,常人轻易无法做到,此时光头却是轻飘飘地使用了出来。
不得不说此人同样很强。
苏默并不想白白耗费自己过多的灵力,他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
断剑果断横在胸前,便已经挡掉许多攻击。
“你难道就只能依靠这把剑了吗?是男人就来真正打一场!”光头怒道,他见自己的攻势被挡,心里已经极度不畅快起来。
苏默却突然大笑了起来,他轻声道:“难道用剑就不是男人了吗?别把自己的无能归结到剑的身上,不够强便是不够强!”
苏默必须承认自己的确在依靠断剑,但他也知道,即便没有这把剑,自己也可以轻松赢过光头,所以此时说起大话来便显得极为嚣张。
外围的人群已经发出阵阵惊异声。
光头抬头看着苏默,不远处的大胡子和丹凤眼仍然没有要出手的打算。
赵一荻便默默注意着身边的二人,随时准备着出手,只要他们动手,赵一荻便会毫不犹豫地参与到战斗当中。
“既然你说我只能靠剑,那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吧,弱便是弱,永远没法给自己找更多的借口。”
苏默轻轻松开手里的剑,他的速度陡然间提升了许多,在众人惊异的眼神当中,他已经迅速地略到光头面前。
只是光头同样不是等闲之辈,在苏默的进攻出现之前,人已经闪身避开。
苏默紧接着发动追击,光头感觉到一丝压力,开始在长街上奔逐起来。
光头变成在逃的那一个,被苏默不停追着逃窜。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分明已经丢掉那把奇怪的剑了,为什么我还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光头被苏默不停追着,心里无奈感慨着。
感受到身后的一阵掌风,光头人影迅速略动。堪堪躲了过去,可不等他站稳身形,面前便出现了一道人影。
光头一脸惊讶地看着苏默,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前的。
眼看着苏默再一次抬手出掌,光头却没有任何办法,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掌打到自己的胸口。
避无可避。
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光头重重向后倒去。
丹凤眼向前疾驰而出,伸手将光头抱在怀里,同时脸色已经大惊起来,看着苏默的眼神变了又变,似乎是难以相信光头会这般输掉比试。
注意到大胡子同样动了身形,赵一荻便同时抽身而出,人已经站到苏默的旁边去。
“没关系的,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苏默微笑着,他将脚边的断剑从地面的坑当中抽了出来。
便只是轻轻松手,剑就在地面上留下如此深刻的痕迹,便是这把剑,就已经给人留下了无比震惊的印象。
更不必说苏默以如此简单的方式便打赢了光头,隐约间还能看的出来,光头似乎没有太大的反抗力量,几乎是被单方面吊打着。
“你是什么人?”丹凤眼无比忌惮地问道,他看向苏默,眼神已经深沉而凝重起来。
苏默只是轻笑,他说道:“盛丰城,苏默。”
一个没有听过的城,一个没有听过的人,却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慌。
此时丹凤眼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年轻人实在是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