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于乱烟当中逃脱,身后张家追兵围追,却不如何激烈,看来更像是在进行驱赶。
小齐尾随着苏默,叶青跟在旁边,三人的身影在夜色之下显得异常单薄,似乎也在昭告着此番行动的失败。
“以后有什么行动,直接告诉我不行吗?难道每次都要我自己偷偷地跟出来?”
对于苏默的独自行动,叶青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苏默并不回头,他的这个状态让叶青和小齐都感觉到不太对劲。
“需要你出手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出手的。”
“那这一次呢?如果我没有到,你们两个难道还能活着出来?你太自信了,但有时候自信反而会害了你。”
叶青停下脚步,望着前边略显孤单的身影,有些无法忍耐地喊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往常不该说出这种话才对。
只是今夜苏默所做的事,所说的话让她有些气愤起来。
苏默回头看了过来,他说道:“张青杀不了我,但是他身后的人可以,我需要你隐藏自己的实力替我对付他身后的人。”
“火狼门?”
“不出意外,几天之内火狼门应该就要到了,做好准备吧,我们的对手不只是一个张青了。”
这是苏默的推断,可以让张青变得如此胆大妄为,不可能只是火狼门的几个人混入了盛丰城之内,他身后必然还有这其他支持。
唯一的可能便是火狼门的大部队已经在路上,随时都有可能会到。
这只是苏默的猜测,却不想完全正确。
天刚刚亮起,大部分的人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盛丰城外的树林当中已经出现了一阵骚动。
紧接着一个身穿红衣的人走了出来,他向前方看了看,接着回身招手。
不多时,许多同样红衣的人出现在盛丰城外的护城河边。
城门在夜里会紧紧关闭,此时他们被阻挡在大门之外。
有人恭恭敬敬地走到一名异常年轻的人面前,问道:“堂主,现在该怎么办?”
“安营!”
“是。”
很快命令已经吩咐了下去,盛丰城城墙之下,距离护城河并不宽阔的距离之上,已经出现了不知多少个帐篷,密密麻麻地矗立在那里,看上去让人触目惊心。
很快,负责前来打开城门的人到了,他只将城门打开一个缺口,看到眼前那一幕,便惊慌地将大门重新关闭起来。
这个时间虽然不长,却足够出手杀死他抢夺城门的控制权,可是男人没有,他只是微笑着看着那人打开城门,又一脸惊慌地将门关好。
林木,火狼门堂主,天资极其聪颖的一人,近年来以飞速上涨的实力在火狼门稳稳站脚,堂下无人不服。
一刻钟后,众多听闻这个消息的人已经赶到了护城河边,各大家族都已经派人前来,大门也重新被打开,双方在城门下展开对峙。
苏默悄悄地潜藏在人群之中,并没有露面的打算。
人群中一人上前,乃是孙家一名位高权重之人,此番前来的人当中,各家族便只有他一人有头有脸,交涉的工作便交到了他的头上。
“敢问,各位无缘无故在我盛丰城前安营扎寨,不知道是何居心,还请你们速速退去,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话的声音稍有些底气不足,却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此话一出,对方人群里却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林木并不说话,已经有人高喊一声:“火狼门从不退!”
“不退?好大的口气,如今家主未至,便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若你们如此欺辱,倒是诸位高人一同前来,你们又怎能逃得了一死,还是快快离去!”
并不能怪这人胆怯。
城门外火狼门的营地足有上百个,此时数百人密密麻麻地站在那里,一大片的红色多少显得有些刺眼。
火狼门又名声在外,如何都让人起不了反抗之心,孙家这人也只是想着赶紧了事,不要再把事情闹大就算了。
只是,一方想要息事宁人,另一方却是来故意闹事。
我看中的偏偏是你手里的东西,又如何能这般就此作罢?
阵前有人高喊道:“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后我们便要入城,你们可以选择恭迎我们入城,或者是用尸体来迎接我们。”
孙家人终于还是被对方嚣张的态度惹怒了,他怒喝一声说道:“劝你们不要太目中无人,我盛丰城也不是好欺负的,若是你们再度苦苦相逼,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直表现得极其安稳的林木准予往阵前走来,他渐渐脱离了火狼门一众,逐渐靠到了孙家人的面前去。
他看向孙家人,问道:“不知你说的不客气,是如何个不客气法?”
“你!”
面对林木的出言挑衅,孙家人再也忍受不了这种侮辱,他猛然朝着林木出手,一名化神境的偷袭,威力是足够的。
人群里,苏默看到孙家人突然出手,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出手毫无意义。
下一刻,只见林木并不躲避孙家人的一掌,二人掌对掌相撞到一起,紧接着林木伸手抓着那只手掌开始用力,只听一阵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孙家人的那只手竟是被生生地捏断了。
登天境!苏默心头微动,准备上前。
却只见林木捏碎了那人的手掌之后便转身退了回去,他的声音也同时传递了出来,“三天,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好好地考虑一下吧。”
盛丰城众人面面相觑,人心惶惶起来。
火狼门退了回去,众人便狼狈地进入城门之内,孙家人强忍着右手剧痛走入城门,看向林木时没有任何痛恨,反而是一股惊慌。
出手快速而狠辣。
人在面对未知而强大的敌人时,永远都只会觉得害怕,孙家人如此,人人都是如此,极少出现例外。
苏默跟随在人群之内进入盛丰城,他径直去往了望月楼,开始坐在三楼之上不停地喝酒,心里盘算着各种可行的对策,想要找到一个完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