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韩家人还沉浸在梦乡中,下人们开始忙碌起来收拾院子准备早餐。
这宁静的气氛突然被一些急促的脚步声给打破。。
生在盛丰城各种滋事寻仇早已经见过不少,养成了遇事能躲则躲的性子,下人立马规矩地躲到了一边去
却有个少年不仅毫不躲避,反而朝着大门而去,众人看他仿若看着傻子一般。
刚行至门口处,那少年便被一个大胡子揪上了衣领,来人怒气冲冲地说道,“快去把韩长庚那个老东西找出来,就说他魏家爷爷们来了。”
那少年瞳孔微缩,已知事情不妙,赶紧跑进了府里,同时边跑边喊,“不好了,魏家的人又来了。”
被外边的嘈杂声给吵醒,韩显礼面色不悦,披了单薄的衣服便往门外走去,抓住下人,“到底是何事,在我门前如此惊慌扰我清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下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到隔着高墙的院落里传来阵阵怒喝声,隐约听得到“韩长庚”的字眼,韩显礼大为愤怒。
小丫鬟这时候才解释了起来,“似乎是魏家的人又来了!”
韩显礼一听,脸上的怒气不减,只是锐气缩减大半,哪里还有刚才半分放肆的模样,他急忙追问魏家所为何事,可院里伺候他的小丫鬟哪里知道这么多,只是一味摇头。
韩显礼匆匆进屋穿了一身衣服便往前院走去,听声音是从那个方向传来,每次魏家来闹事也就是在前院里耀武扬威一番,对此韩显礼已经习惯了,司空见惯,自然也就没有那么意外了。
一路上韩显礼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摆上一张笑脸,一进前院就看到了怒气冲冲的一帮人,立即赔笑着走了过去。
“诸位这么早前来所为何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谁知热脸贴了冷屁股,韩显礼被直接推开,他身为化神境却也是没想到会遭此侮辱。
可转念一想,刚才这人出手力度不凡,想来也是化神境之人,二来魏家势大,韩家向来选择息事宁人,也不愿意多做招惹。
“韩长庚呢?这么久了只敢做缩头乌龟么?快快滚出来。”
此人生的粗犷,又高大威猛,一嗓子震得府上动荡,想必是依仗灵力传入到声音里。
这时韩长庚韩显义和一众人才缓缓地走了出来,前院里经受各种欺瞒的下人们也是面上一喜,家主总算是来了。
魏家人一进院便开始二话不说打人砸东西,下人们没有一个幸免遇难。
就连这位三老爷都如此,一时间前院的惨状也是变了脸色。
可注意到来人是魏重天的亲信魏来,韩家不敢有丝毫懈怠。
韩嫣蓉走在人群之中,看着眼前如此景象,心中也是大为恼怒,这魏家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一些,可她转念一想便想到了昨晚苏默的一番言行。
昨天晚上的事情韩嫣蓉还历历在目,苏默看到魏无忌之后便说什么都要下手,韩嫣蓉无法阻拦,此后一行人便不见了踪迹。
两个时辰之后苏默才珊珊归来,浑身都是伤势,韩嫣蓉帮他清洗包扎了伤口,又换掉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二人这才回到韩府。
莫非是那魏无忌真的被苏默杀了?
韩嫣蓉心中困惑,却见那魏家为首的一壮汉已经直接挑衅般地向着韩长庚而来,韩长庚面色难堪,却没有丝毫要躲的意思,最后还是韩显义跳了出来。
“大胆!”韩显义击退壮汉,双目微睁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魏来,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今日我便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欺人太甚!”魏来伸手一挥,跟来的十几人立马就开始打砸了起来。
韩家虽说人数占优,可几乎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下人。
魏家早有准备,其中更是有几位化神境,除了韩家几位身份特殊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遭受了一番毒打。
虽然只是下人受辱,可动手还是不动手,这却是一个大问题。
韩家并不是无人,此刻前院里便站着诸多家丁,其中也不乏有凝元境之辈,其中更是有一名老管家达到了化神境,只是碍于魏家的势力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不便下手而已。
韩长庚的脸色变了又变,面上阴晴不定,只是这次究竟拿什么做噱头来韩家挑事。
“魏来休要放肆,虽韩家三番五次低头,不过是不想把事闹大,我看你今日这般有何说辞?”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这种境地之下,竟然还有人言语。
“如若说不出个一二来,我韩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韩显义虽说心惧魏家,可这毕竟关乎韩家脸面,自然不可能如此受辱。
就在他示意动手,众人准备出手。
剑拔弩张之际,突然听到一声冷哼。
只见一人从魏来身后走了出来,方才魏家人把她遮挡在身后,韩显义根本没有注意到,后来魏家人开始动手,注意力更是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此时一看,这才发现竟然是一个妇人。
可当韩显义看到那张脸时却是一心惊恐,原本的恼怒不减反而震惊尤多。
韩显义忙拱手道,“魏夫人,您怎么亲自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韩显义认得那个妇人,正是魏无忌的正室夫人,也就是魏无忌的生母,此人平日里虽不怎么离开魏府,在盛丰城里却也是有着不少的名声。
隐隐有传闻说道,这魏夫人比起魏重天更要恐怖几分,她的实力只是一方面,而是因为她那强势的威压,只要站在你面前便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见那妇人出现,而韩显义的一声“魏夫人”,韩家诸人皆是大惊,就连韩长庚也是面露疑色,心下骇然。
韩嫣蓉刚才心中的猜想在魏夫人出现后,已验证了多半,但她还保留一些,她觉得苏默不会这么鲁莽,魏无忌也不是那么容易斩杀。
此时,场内的局面一下变得复杂了起来,山雨欲来之势。
魏夫人高声喝道,“远迎就不必了,今日我来韩家只为一事,我那小儿平日虽嚣张跋扈了一些,但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