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孤鸣立时回头,我便也随即松了手,“是不是镇北府又有危险了?”
“但愿是吧,”
“但愿是?……”这话听着怎么就有点像是喝醉酒的人才会说出的话呢,他可是守边关的将军啊,还但愿!那城池要是再遇人入侵,只怕是会被夷为平地了吧!“不会是咒术师吧?”
“是九幽国的禁卫军,”
禁卫军,这听起来很了不得的样子!“哪知不知道有多少人?”
“两百人的样子,”
听语,我不禁嘴角上扬,觉得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两百人,要都是男人那就留下别走,女人嘛就遣返回去……
“你可不要小看那两百人,‘禁卫军’只是它国对他们的称谓,在九幽国他们多是被称之为:内卫,他们由一名叫‘御侍郎君’的人所统管!那些可都是经过特殊的训练的人,在九幽国坊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如今的他们在咱北国只怕是难逢几个敌手,我眼下最担心的还不是那御侍郎君会在其中,我担心的是他们到北国的目的。”
现在没有马,只得走路,好在行了半日终于到得目的地!然此时抬头看向城楼上的人,我顿时就傻眼了。
“看起来,禁卫军没有来过这儿?”
然再看南孤鸣,只见他对眼前一幕并没有显出惊疑之色。
城楼上的人有士兵也有百姓,不过那些百姓手上却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想来也无可厚非!毕竟是为了逃命才躲进这城中的。
然询问一名较年长的士兵时,方才得知:当时是南孤瑾带他们一路逃到此处的,那些人,的确是意不在这镇北府!他们行得很急,南孤瑾已经去追那些人了。
“南孤瑾不是逃了吗,他怎么还去边关了呢?”我实是不敢相信。
那年长的士兵一脸不解的说道:“小的也不知,当时他是从高墙上下来的。后来我们也说他当时会不会是在那高墙上睡着了,要不然如何会等死了那么多兄弟后,他方才出现。”
听语,我也实想不出南孤瑾管这事的理由!那王上不是在派人追杀他吗,他刚才去边关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独自一人去追那两百多人,“南孤瑾他能打得过那些人吗?”
对此,我深表怀疑!
“他自有分寸,”南孤鸣言语之时已是吩咐着人去了王宫。
这显是为了把禁卫军入侵的事告知于王上,然正当我想着这是否来得及时?他却已是语道:“说意思到了就行。对了,你之前去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闻语,我还是看着路两边起灶做饭的士兵,现虽是回过神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先知镜,你娘子说只有你才知道……”
“她,你已经进了那房间?”
看南孤鸣的神色,仿佛我就是进不得那房间似的,“是啊,怎么了?”
“从听得人攻打城池的那一刻起,我就有想去看能不能从先知镜中看到镇北府的未来,但去时才发现:已经进不去了!那里就如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一样,直到城破、石姑娘出现并把那些咒术师驱出城外后,她才与我相说是因为先知镜有结界守护,只有等到镇北府的危险消除之后,那结界便会自动散去。”
结界!?在之前初听到先知镜能化成结界而阻止咒术师时,那时我便是觉得感到有些震惊!不过那时也有些地方没有明白。
现在想来:是了!就说那镇北府都成那样了,那些人居然没有找到先知镜。按照当时南孤鸣所言,那时咒术师应该已经是进了镇北府才对的!现在方才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而适才南孤鸣的话语,很明显是他认为现在危险还没有解除才对!就是现在走路也比之前要快。入府到了那房门前,他还在确认当时是不是我那个丫鬟走在最前面!听语我也不禁回想了一遍,于是直摇了摇头说当时是自己第一个进入房间的。不过到现在,我也算是明白当时他那一旁站着娘子为什么神色有异了。
“真的已经解除了,”南孤鸣说罢已经进了屋内,在看了镜子一会儿,他便是转过了身:“你确定之前只有你一人坐在这镜子前?”
我虽点头但后又想都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进来过,于是当即划手说要不要现在重新来过。
然欲坐下时,他却摆手说不必了。随后便是咬破手指在镜面上快速地写了起来,至手离开时我方才发现:那画得并不是什么符,而是我名字!
不得不承认:他就是用手指写的字也好看啊。
“怎么?”看着南孤鸣眉头紧皱,我还以为是看不到了,然手才刚垂下,那镜中便是出现了一副模糊的画面!
只是这画质还不如当初在那观天镜中所看到的画面呢,同样都是铜镜,这画面怎么如此的天差地别呢。
我也是辨认好久,方才看出那画面中出现的是:“是一把剑,”
是剑从空中落下的情景。只是当时在接住这把剑的却是一只长满了细毛的手!随还后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嗷呜——”声!那地方似就在一座山上。剑后来虽是插立于地,但是在剑的不远处的地方确躺着有一具尸骨!看上去已经死了有些年头了。可是这先知镜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画面呢?
“这是什么意思?”
当见南瓜孤鸣脸色渐变时,我便心跳地更快了!
“那……就是你,”
“你说那是我?我已经死了?”
“嗯。”
而再次回想刚才见到的那把剑时,那上面有两个字甚是熟悉!“那是我手中的剑,那杀我的人是谁?”
“很多人?”
“很多人!?你怎么知道?”我能确定及肯定:刚才的先知镜中也并没有出现那样的画面。
“这次看到的画面也确与上次不同,不过山还是那座山,剑还是那把剑。你的剑,昨晚我揭布看过,上面刻着的是‘无间’两个字吧?你不相信那镜中的尸骨是你,难道你要说那是我不成。”
“那你上次,可见得我是如何死的?”
“被杀死、也或者说是被勒死的,”
这话确实让我感到很震惊!不过当一想到人都是有死的那一天时,我便是顿时释然了!而就当我笑着示意出心里所想时,南孤鸣却是脸色变得严肃,“你还笑得出来,你死的时候才时值二十五岁,这你还笑得出来!”
二十五岁,如此算来是没有几年了呢!?可是我现在没病没灾的,况且我已经是北王了……莫非这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不成?可再想时我又有些不相信,“这先知镜,它有应验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