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我好像已经搞清楚了那些想娶我的人的目的了,他们才不是什么如口头上说的那样:喜欢我。他们都只有一个最真实的目的,只是想让我为他家生个大胖小子!这种事在如今的北国并不稀奇,之所以还来找上我,那是因为他们都以为着我是要比其她女子要傻!毕竟谁还不想家里多一个不用付工钱且又还可供随意使唤的下人呢。
而当中更有甚者,居然借着送信的言辞前来见我。初时我并不在意,只当真是来求送信的,可后才发现:他们不过是为了借此机会而想轻薄于我!因为有人被我拔出的剑伤过,因而类似于此的事便没再发生了。
而我这一奇怪的行为,却并不太被庄上的人所接受!
如今的我,只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数月前刚回来时候的样子了。
有人说我是不自量力,眼高手低!而阿爹也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茶前饭后的必聊的话题,他们说是阿爹没有教好我,因而养成了我现在的这种性格,说到底还是认为阿爹当初就不应该把我送到了凤花一叶去听学。
如今的我只感觉在家的这段日子远比我在南都做伙计的时候还要累!现在虽已将近年关,但我却又有想离家做事的想法了,然阿爹却说要我无论如何都要过了年关后再走!
我知道他这一定又是在担心那相命师说的话了。
为此,我开始算着日子,同时,我喝酒也比以往更加的厉害!觉得:也只有这样,我才会听不见那些人的闲言碎语。
阿爹可能也是看出了我心意已决,他的话开始多了起来,“唔!我刚才有一会儿右眼皮子跳得厉害,只怕是大事临近了,这几日你最好是别出门,记下了吗?”
闻声,我想也只是几日而已,不过后却又觉得会不会是曾经的修士来找我,除此之外我也想到不到还会有什么其它的可能。
语罢后,阿爹也是没有再出大门,就连有人前来求他送信,他也是给拒了!见此一幕后,我不禁开始相信阿爹之前的话了。
晚上吃饭时,不免也问起阿爹会不会是爷爷以前的冤家要找上门来了?
然不想这一问才知得:阿爹对爷爷在江湖上所做之事其实并不是很清楚,因此至于是不是有什么仇家也难说!不过他觉得要真是仇家不可能现在才找上门来。他道:“我担心得倒还不是这个,你爷爷当年其实收养过一个徒弟,并给他改了姓!我只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应也就比你兄长大两岁吧。后来也再没有见过他了,你爷爷对于他的事儿后来也是避而不谈,我现在怕的就会是他来了。”
游侠有徒弟,这个很正常!只是一想这么些年他都与江家不曾来往,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寻上门来吧,再说我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供人惦念的吧,阿爹为什么会怕是他呢?不过若真是这样,那阿爹也应该早把这事告知与那三位堂兄才对啊。
不想才刚把心里话给划手意明,却见得阿爹忽是叹息了一声,道:“没用的,若真是他,那你那三个堂兄也是帮不上任何的忙。”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在作祟,近来有些碗总是会无故的碎掉!就在今天早上拿针缝衣时还不小心扎了手,经历了这些现象后,我对任何的异响都会下意识地警觉回头去看,手里的天香剑在这几日也是不敢离手。
如此五日,这天正是年关了,庄上各处洋溢着喜庆的景象!让人忍不住想要出门,我趁着阿爹不注意,跳墙到了屋外。
庄上的人见我时,还蛮感惊讶!都以为我是一月前就已经不在家了。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现走了这么一大圈也没见到何处有什么异样!眼下正准备下山回家告诉阿爹那之前的担心都是虚惊时,不想这才走出没几步,却听得有马蹄声响远远的传了来。
“驾,驾,驾,驾!”有十来人骑马呼啸而过。
他们到岔路口时会停下,那最前面的人会从怀中拿出一样物事注目许久,随后收起物事后又继续赶路。
这些人身上穿着都是大都是盔甲,那行在最前的一人,看样子像是一个太监,他的腰间插着有一红色卷轴。
看着闻声而来的路人,我只下意识的觉得:这不管那些官差是路过还是来找人,我都有必要跟上前去,看上一看。
然这一路疾走,终还是没有赶上,现看这地上留下的马蹄印!想他们应该是已经出庄往别处去了。
如是这样,那就与我没有干系了。
转身往家走,行了才约莫半刻便是见得有一男子向我急急走来,因不认识,这才刚欲想要避让他时,不料他却是突然侧头咧声道:“你爹被人抓起来了,你还在这闲逛!还不回去!”
闲逛!?我这如何能是闲逛!这人如此言语,可能是与那些所知我的人一样吧,都当我这是在游手好闲。
因为有些气急,不禁也忘了自己是否有回他?现拔剑便是往家疾行!
好在已是不远,现在能看到家门外的景象了。
确有官兵站在门外,旁边还围了不少的百姓,然随着走近后方才见得这些官兵和之前所见,都是一样的身着,只是那脸却明显又不是同一拨人马。
眼前,依然是有一个太监模样的人。
此时的他正与阿爹在争论着什么!我虽才刚近人群但也算是听得了一二,这些官兵是来找人的。
“小影,你怎么回来了?”看阿爹扭头言语的样子,如是我不应该回来,至少此时候是。
当那十几名带刀之人看着我手上的剑时,现都是欲要上前的样子,只当那太监模样的人转过身抬手后,他们方才退步收起手中的刀。
“终于找到你了,你就是江小影吧?”这说话的人不是个太监,只是女人扮作的而已,不过她这面无喜色的神情,实让我不知此为何故?
“你们找我是为……有何差事?”被官差找上门实还是第一次,可这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古安镇的事会与我有关,而眼前这些人,我如猜得不错应该都是从南都来的吧。
“王上手喻在此,至今日起免去你‘赏金猎人’一职,过往罪责既往不咎!现提任为北国‘第一司命’捉拿江洋要犯!有此腰牌为令。”她言语说得如是背诵,在此同时手已是从腰间取下了卷轴和一块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