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来的么,”屏风后的人顿时站起了身,声音显得有些急促!仿佛眼前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目下看来:刚才女子口中的“侄子”就是这长疤男子无疑了。
“反正他今日非死不可,……我看今天还有谁会出手帮你。”长疤男子转身后的话语,似有十足的把握。
看起来,他就如是知道了那天背后帮我的人是谁一样!此时的他,身上完全没有有伤的样子,这感情在牢里待遇还不错啊,果然这人与那杨少聪是一伙儿的。
才转瞬间,那手上的连招便是逼得我不住后退,而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与他还是有多大差距的!好像今天的他才算是拿出了真本事一样。
而就在我想应要如何破招好时,突是感觉手臂一阵刺痛,如是少了一块肉一般!顿时传来的无力感只险些脱了手中的剑。
侧眼相看,原是刚才那长疤男子已是突然飞出了一枚棱形飞镖,看起来就是有意为之的。
“江姑娘是吧,怎么样?被人出其不意偷袭的感觉,如何?这滋味可还受得?”
如是能说话,我当是会回他“无耻!”,但是现在除了手扶着伤处,往人少处退去之外,也不能再与他多作比划了。
“把她给我绑起来,我要让她也闻闻臭鞋子的味道,谁的鞋子臭给我脱下来……”不待话声落下,四处站着的人已是向我冲来。
伤的恰是右手,左手现在也使不上劲儿,就在眼看将要被人刀架脖子时,忽是有“刷刷”声在双耳边环绕!
是暗器!四处的人已尽数倒下,还不待看清那暗器是何人所发,却见得那长疤男子的身前已是一股白烟从地升起。
“快走!”
闻声时,一条人影已是从我眼前一晃而过!……
虽是侧脸但也算是猜得了一二,衣服纵是换了但这人就是“雨霍”无疑。
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现看起来倒像是从外被砸开的,还有一扇门倒在了地上!这样的动静,刚才可能是发生得太突然了,因而我才会没有听得。
出了大门一阵好走,不一会儿便是已经来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正奇怪为什么要到这时?雨霍却是已在前停了脚步!转身后语调急促,“赶紧把伤口包扎一下吧,……他们正四处抓你呢,你怎么还淌了这浑水,”
听语照做的同时,也不时看向了眼前站着的雨霍。此时候的他打扮已全然不是禁术府时候的样子了,现手上拿着的也只是一根长木棍,虽不知他是如何得知我会在那儿,但眼下最紧要的是问他何时出来的?还有他刚才所说的“他们”又是指谁?
“你知道那晚乱葬岗发生的事儿?师尊说是有人带走了禁地的神器,那人不会是你吧?!”
听语,看来他们是还不知道百里花雨还活着的事,当下自也不必意明,只想弄明白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大家在发现自己的法术都用不了和见得镇上的商贩都是幻术所化之后,大家便开始自相残杀!…………
人界和仙界的两位师尊都死了,府内最后还活着的人不过三十人。就在大家急于找寻出府的法子时,好在后来出现了一个白衣人,是他把我们送出来的,不过送到的地方却是南都。
鬼界师尊带着活着的修士进宫见了王上,在王上面前,她执意认为是你带走了神器,因而现在正在带人四处找寻你的下落!我……师尊说喜去自留,我原有的身份丢不掉,本来我是想着回这古安镇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哪知刚到镇上却是听人说起了仙人的事儿。他们说的仙人不会就是你吧?”
又是白衣人,不过在一想到曾经一起修习法术的人都自相残杀时,那场景倒还确是让我蛮震惊的!真不知现在禁术府已是成了何种模样。
因为觉得雨霍可能已是听得了一些传闻,当下也不好再隐瞒,于是把自己当初在山上遇到村民尸体和后来那晚发现异样、以及出府后碰到山贼的一系列大事,都与他简要的划手意明了。
不过在垂手之时,却意外发现:雨霍好像并没有怪我那晚早早出府的事,并且现在的他好像也不再怀疑是我拿了禁术府的神器!虽然见得他如此神情时,我也很想把百里花雨还活着的事告诉于他,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毕竟也不知他接下来会不会去找那些人。
“也不知你到底是不是算躲过了一劫,那晚撕杀中,第一个死掉的就是赏金猎人!因为他们觉得赏金猎是禁术府的全知者,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还是说说这古安镇的事吧,你可知道那山贼为什么要与那杨大人串通好一起害你,……因为你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计划!?”除了当日有无故捉住山贼之外,我记着自己好像也没有救人才对,况且后来杨大人也没有差人与我说过他有什么计划,再者他就算真是与那长疤男子是一伙的!那当初,还给我那五十两白银做什么。
“他是为了要给古安镇百姓一个交待,你是百姓眼中的英雄,他怎么可能会去公然惹了众怒。”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事情的经过,我在来见你之前就大是听人说过了。那死掉的青衣男子,本来那刘家也是要死的,只因为你出现了!”
“我?……”
“古安镇有几大商号,有人想在这镇上一家独大,于是与官府勾结要除掉其它几家与他家势力不相上下的商号,那刘家就是山贼要除掉的最后一家。你还记得那个青衣男子吗?他其实就是刘家最后的救命稻草,”
如此说来,我倒确实是破坏了别人的计划!这是有些符合之前听人与我所描述的那样,况且这也很像那杨大人的作风。只是那长疤男子往后不还是会为难那刘家吗?
想此,不禁抬脚便是欲往刘家去,然刚转身时便是听雨霍喃说不用去了!那山贼头子已经死了,当时那股白烟是有剧毒的。
雨霍说到此,忽是面带了笑意,“说来我还要好好谢过你才是,那刘家的掌事人是我的干爹,……我?我小时与他关系并不太好,因而我呆在家的时候并不多,若不是今日回来,他可能都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养子了呢!今日应他所求,也当是还了他的恩情吧。”
“那你说的与那杨大人串通一气的人是谁?”此时候,我很希望那一直躲在屏风后不肯出来示人的女子,愿她是没有死。
然而此时回去好像也没什么用处了,那人说不定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