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国王还欲再说,不远处却突是传来了脚步声!
那声音很杂!听起来像是那些明夜楼外的官兵往此处来了。
声音渐近,静待着!……
然当身影出现时,只见那些人身上所穿衣服却很杂!往这儿来的不是官兵,他们几个人的衣服上都沾有血渍!看起来:就像是一路打到这里来的。
不过在那几人的身后,有一人,我好似认得,然正要细辨时,身后却突是传来了丁焕的声音,“快让开!”
眼睛来不及环视,丁焕语毕之时,我便听得地上劈哩啪啦的一阵乱响!只在皆刻间,我便是已被一股白色的烟雾所笼罩。
那声音有些刺耳!再加上这刺鼻的烟雾越来越浓,倒着实有些心里难受。
此时候不是看不清而是看不见,能感受到的就是白茫茫一片,但是脚下所踩的又确实是地面!虽然走起路来有些跌跌撞撞但是好在已经搞清楚了目下情况。
这感觉就像是被走尸给包围了一样。
附近有人在不断的倒下,有一女子气喘吁吁的说道:“是这烟雾里有毒,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明明知道国王就在这儿,还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我想起刚才正向着这来的那几人,当中虽也有几个是女子,但是决不可能会是她们,那就是……现在能想到的可疑人,也就只有花梦颜了。
这种时候只能尽量凭着之前的记忆,往丁焕所在的方向走去,虽知道他和解玉都在这附近但是也不能就这么喊出声了,那花梦颜可是有两次都想杀我呢!最好的办法就是静悄悄的走过去。
“江女侠,你在哪儿?……”解玉的声音从正前方响起。可是刚才,我好像离他没有这么远吧,难道是慌乱中都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不成。
听语时,我虽心下一动但还是十分得警惕,哪怕是此时我仍还是不能出声,因为眼前这地上的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灰袍人!
他双眼圆睁,我还以为他是死了,然蹲身探息时却又还有气息。
这是最方便动手的时机了。
然轻声拔剑欲从其心脏刺下时,却又忽想起适才国王对他说话时的情景了!这人弄不好是他的手下呢,此时候杀他虽然也没人看见,但是……
思索之间,前面再次传来了解玉的声音,“是你放的毒?!”
听起来像是解玉在质问谁。
“不可乱来!”丁焕似在阻止谁。“阁下来时,可有见得这里插有发簪的女子?”
“没见过,……你拦我做什么?我是来找人的,不会跟你们打!死心吧。”
“还不把解药拿出来!”解玉道。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见了你。她是跟你们一起的,还是说他们是你的手下?”
“我不认识他们,你我俩的仇,我往后会再跟你算,今日算你走运,”这声音,虽不知是不是花梦颜的,但确实是那花衣女子的,此时也就把她俩当成是一个人吧!只是这语气有些忽长忽短。
“这样也好,那问你一个问题不打紧吧。那日,你带着那么多人去醉月楼里,做什么?你在找谁?”
“你问这个做什么?”花梦颜冷哼着答语道。
“你知不知道你们那天,伤了一个不该伤的人!”
“那个红衣人?没有杀他就算是好的了,砍他一条腿也算是够便宜他了。谁让他要先动手了,倒是,那天不见你人,你去哪儿?”
“他说得不错,你们那天果真是去找我的,呵,我去了哪与你有关吗!”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不值当。”花梦颜语似有几分讥讽的意思。
“这,你也认识?”丁焕的语气却如是不相信。
声音,我已是听出来了,丁焕所不认识的那个人,我却认得:他是白子鹤。
只是他怎么跑这明夜楼来了,按照当时他所言行程,现在不是应该早就去北国了吗?刚才他说自己是来找人的,这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想到此,只快速的向着话声处急走着!……
不过见时还是有些意外!眼下这一片圆形的空地并没有那些白色的烟雾了,就算偶有飘过也只是不多。
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特像是人故意弄成这样的。
虽然那身披风还在,但是他手上的东西我却记得,因为有拿过嘛。“白子鹤,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语毕后,我才觉适才的话语好像有什么不妥!不过好在的是他已是侧过身,虽然有些慢,……
“是你啊,柯姑娘,……”白子鹤此时候面色毫无起伏,这完全不像是熟人久别重逢该有的样子!很是平淡的招呼声,看起来他似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然这使得我不得不顿身改变方向,转而向着一边的丁焕走近了些。
而还不待回看丁焕,他那怪味的声音却又是响起:“这个……”
我想了想,道:“哦,以前醉月楼里的伙计,现在不是了。”
然话到此,只见丁焕那疑惑的神情又比之前加重了些,于是只接着道:“是当时那店小二要这么做的,他非要派人保护我嘛,怎么?这事儿……老伯没跟你说啊。”
眼下,那事,我也不好去细说!只是有些生疑:方老伯不会把丁焕的事尽数告诉于我,这个,我能理解!但是那天丁焕离开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老伯回去之后不可能一丁点都没有与他提及吧。
“嗯,……”丁焕答语,脸上露出了看起来像是难为情的笑。
眼下,正当我欲再问白子鹤为什么会到这时,没想那解玉却是走上前来欲要拔剑的样子的问声道:“快把解药拿出来!?”
白子鹤冷哼一声像是不愿搭理,他的视线几乎把眼前的人都一个个的看了一遍,侧身道:“连刚才是谁放的毒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的这明夜楼,”
听到此,我只觉得今天还算顺利吧。然抬眼看解玉时,他却像是结巴了,“你……那你告诉我啊,是谁……你说不出来吧。”
丁焕摇手道:“他不知道,可不代表我师父不知道哦,阁下可不要一概而论了,明眼人还是有的。解玉,你急什么?你要是中毒了,早就倒了,还能站着。”
“我……”解玉说不出话,最后只得退了回来,不过到我身边时却还是小声的喃问:“我们真没事?”
这话,我只感觉解玉不是不怕死的吗,怎么我才刚改变对他的印象不久,现在却又回来了!
周围的白雾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浓了,但是能看见地方还是不远,只有七到八尺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