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焕回语道:“那地方,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可以问问解玉,他应该知道的。”
原来丁焕知道那官兵接下来要说什么,转念间,只立时转头看向了解玉,而他却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那里名曰:江湖一问,实则不过是江湖剑客们,平日里的厮杀之地,”
因为之前有听解玉提过与之相关的地方,于是只快速的回了他,“是明夜楼吗?”
“不是,一家酒楼。虽然是免费入住,但是一当踏进那道门之后,只要是身上带着兵器的或者被看出身怀武功的人,那就一定会被那里的酒客作为赌注,他们也是以此赚钱。
传言说:能在那地方住上三天且还活着的人,在那里都会是榜上有名的人物,离开酒楼之后,将来不论是在万花国还是在北国,只要一报名号,都能快速享有一席之地!此利害直至死后,方可休止。”
到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些,不过那个跟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我们去了,多防着些不就行了吗?”
“那里不止是剑客和刀客们成名的地方,那里还有很多常驻客!他们是成名后自愿留在酒楼里的。外面的人对他们有一个统一的称号:杀手,他们分了层级,他们不会明目张胆的出手,每次杀人都不会留下痕迹,有的人到入土也不明白是谁杀了他。”解玉言语之时,神情似有些激进。
“真有那么厉害吗?”
解玉如是肯定的答道:“当然有,那里的杀手通常不轻易在外走动,有人传言说他们是直属于万花国国王统领,另外偶尔也会被国王叫出去执行一些秘密的事儿。”
“这些,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虽然算不上一名真正的剑客,但对于这些常识多少还是会听闻一些,要不然就真枉在这江湖上走动了。”
相比起来,这……“听你说来,那酒楼也跟九幽国的醉月楼有些相似啊,”
“那里……可不能与那江湖一问相比!那里面的,才叫真正的杀手;那些凡是层级稍高一点的人,其个个手上都是染了上百条的人命。就这个,醉月楼里可没人能做到。
我和我弟弟上次从万花国离开的时候,那些追我们的人之中,有一个就是江湖一问里面的杀手,虽然不知道他是何层级?但是当日一剑,而今却依稀记得!在他面前,我完全没有拔剑的机会,”解玉说罢已是挽起了他的右手衣袖。
只见得:在解玉右手的臂弯处有一道十字刀疤,那坚着的一条疤最长,约莫七寸左右!只是这刀疤还与寻常的刀疤印不同,是褐色的。
丁焕远远的看了一眼,似并不觉奇怪。
解玉放下衣袖的同时,一边解释说道“这是剑气,我身平从没有听说过这样事儿,这是我回九幽国后才知道的。他当时说的得对,我的确不配与他交手。回想当初,我还大言不惭的叫嚣求死,现在想来只觉着当初的自己好可笑。”
“他居然放了你!?”虽然已经毫无疑问,但还有一丝不解的就是那与他随行人会同意吗。
解玉沉默了半晌,缓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不过他把与他同路的几个剑客都杀了!事了,他的剑上却没有沾一滴血。
这次来,我其实也有些怕遇到他,不过有江女侠在,因该问题不大。”
“我,这……”听语时,我还正想着今晚就准备投宿到别的地方去,可没想他话后却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而还不等我话完,解玉又是说道:“据传在江湖一问的杀手排行里,你占第一,这么些年来,从未有人越你之前!因此我……也就不怕了。”
解玉刚才的话显然说的是:江小影。
虽然现在我已经接受了自己就是她的事实,但是突然听到来自除丁焕以外的人当面夸赞时,还是会自感突兀!因为之前我一想到那人的代名词都是于君……不过这好像还真符合她于友不义的风格。
何谓杀手?不就是无情无义吗。在这世上,他们不等同于刺客,他们才是真正除了钱,什么都不缺的人。
再回神时,却有些不知如何回应解玉的好!现直扭头看向了丁焕,“那我们晚上还去不去江湖一问,你说那里面会不会也有人拿着与我们同样的牌子?”
我觉得这个问题,现在很有必要考虑一下!
“当然是不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况且那里好像有……”丁焕说着说着忽是哑了语,头也转向了一边!
只良久才听他又道:“不过,好在这城内我有一熟人,我们去那地方借宿吧。”
听到此,有些气!既然是有熟人,那为什么刚到万花国的时候不赶去投奔,非要在外露宿!没吃好也就算了,睡也没有睡好。
不过,好像如是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捡到阿狸了!
可惜是只猴子,要是兔子或是猫的话,我就把它一路抱在手上了!大不了把手上的剑再让解玉拿着就行了。
不过就这样,那阿狸倒也蛮听话的,远远的唤一声它便过来了,永远都是在我们三人身后紧跟着!完全没有猴子应该有的样子。
也许是活得太久了,它也学了人的习性。
在路过一布庄时,丁焕在门外说是进去看看,但是进了里面之后我才知:他是要买衣服!
选得衣服都很华丽,蛮贵!而丁焕不止是给自己买、还给解玉置了一身,随后还让布庄的丫鬟带着解玉进里屋去打扮了一番。说是他的样子的太土了,怕吓到将要去投宿地方的主人。
就此也罢,而在这间隙,丁焕却特地拿了一件女子穿的衣服过来,说是师父就应该要有师父的样子。
这话虽看似无心,但我却是哑口无言。
然待到付钱时,我才发现丁焕压根就没给钱!只是见他走到老板跟前附耳了几句后,便走了;只是在转身的时候,我确实见得那掌柜对我们是副很似敬意!他那眼神,就如是见了一个多年没见的故人一样。
身上这衣服很有来头,什么藕荷色、又是什么如意云纹的,那一长串名字,我自己都记不住!“你刚才跟那掌柜的说什么了,他怎就不收你钱了,这身衣,值不少钱的吧?”
“他啊,我就是说记着就行了,明天就有人会来付清的。”丁焕回答得很快,如是一点都不担心。
“会给,谁!?”我惊语,好像在这里也没认识其他的人吧。
“就是我们马上要去的那宅子的主人啊,”
听语,我忽有些担扰!这世间真有那么傻的人吗?“你这么做,他还会让我们借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