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
出声的同时也伸出双手,象征性地往左边摸了过去。只想着丁焕要是在附近,那他一定会上前来的。
“在你隔壁,”话声过后,紧接着便传来了双手掌拍到木柱子上的声音,“我们被人抓起来了!”
寻声走了几步后,终于看到了人。
只是此时候还看不清他的脸,所以只能再走近一些了!而这时却听得从那黑影身上有发出铁链的声响。
“抓起来了,”在确定了现在所处在的地方和处境之后,我反倒并没有觉得惊讶!只是还有些不解我身上为什么就没有铁链。而再欲向那木栏后的黑影走近时,那黑影却急急的背过了身,直往远处走了好几步,方才停下!
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他们把你怎么了?”我看出来了,那黑影无疑就是丁焕。
他身上的衣服已不在如之前,此时看上去是明显的破烂样!还有半截拖在地上,那露出的半个肩膀,现虽无法清楚的去看他身上是否有伤!但是在我晕睡那会儿,一定是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比如说丁焕被那关长给好好地毒打了一顿。
可当再看时,丁焕的走路的步子却是很稳,说话的声音也很清晰!这不像是受刑后的人应该有的状态。
“没事儿,”他的语气和声音很搭,当真是若无其事。
听语后,我不禁回忆起了晕倒前的事,我的……想到此,只身子轻轻舒展了下!之前有过的痛感,现已完全消失了。可现在想来:那时候的丁焕就很奇怪啊,他……
“嚷嚷什么!?”就在此时,震耳欲聋的声音从身后突是响起,来得一点都没有预兆!
回头时,那人已是站到了一道木栏外。
借着他手里提着的油灯,我终于看清这地方的全貌,这三面围住我们的正是这些木栏。
看起来的确是被人给关起来了。
现在,不止是我的包裹、就连丁焕身上的折扇也没有了。
而此时,站在木栏外的人正是之前那围坐在桌上的其中一人。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发问,那另一人已是回过了头,看着这边,“别管他们了,快过来喝酒!喝酒。”
卤肉味原来是真真存在的,就是从那桌上飘过来的。看桌上的摆着的一堆已如与碗高的骨头和盘里的大肉时,确实有些想吃了呢。
“都老实点儿,别想着又要逃走!”可能只是随口说出,但是眼见他语毕后就要转过身走,我有些急了!我还要想确认两件事,这是我现下最想要弄清楚的。“是谁把我们关起来的?他想要做什么?”
那人终于在将要到桌边时停脚转过了身,“你是在问我吗?”
“当然是问你了,”语声过后,我又移眼看了看别处,这地方看起来不像是在大房间内。那角落里有一处陡而窄的楼梯,而这里除了头顶有悬着几根要双手才能抱圆的树干之外,别处再什么可入眼的地方了!墙壁虽然都是石块所堆就,但还是只能用‘简陋’两个字来形容此处的环境。
阴暗,潮湿,还没有人情味儿!这可能就是个地牢。
再看那人时,他脸上的神情已是凝固了!直良久才语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关长了,遇上他啊,算你们倒霉!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跑到这个不毛之地来呢!你们不会是他们派来刺探我们防务情况的吧,要是这样,那可就错了。”
“那可……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实在的,我没有听明白!一个字也没有。
然还不等那人再开口,那身后的人已是起身把他给拉回了桌上,并以着一副嫌弃的眼神看了看我,好在眼睛也没太作过多的停留!“你跟她啰嗦个什么劲儿。那男的,不是才刚被送回来吗,一会儿啊,就轮到她了。关长不是早就吩咐过了,叫你和我都别跟那两人接触和谈话的吗,你还走过去,你不要命啦你?”
“可我看那两人也就是两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啊,要是有本事,就那几根木头能捆住他们。”
“你还说,你是不是忘了上次的事儿?”
“上次!?”
“平日里叫你少去那青楼,你非是要去。看!记忆力不行了吧?咱们刚来这儿之前,这里不还关着一个极其凶恶的犯人吗,”
“凶恶的犯人!?”
“怎么?你还真忘了啊!你后来不还好几次说你的相好就是因那犯人跑出了笼子而给取了小命的吗!这事儿你也能忘咯?可真有你的。……看你也没喝多少酒啊,怎么刚才就是去小解了一下,回来就如是变了个人似的,我手上又没有油,你怕什么!怕不是你又有新相好了?就是搭个肩,你又不是女的,我还能占到你便宜不成。”
对于那两人的谈话,是否有古怪?我是没太去在意。只是眼下正要转身去靠墙坐下时,晃眼间却见得地上有一熟悉的物事!长长的,这形状,我能肯定它是一把剑,但在蹲身之前还是不敢相信它会是我在客栈时明明已被放在被褥下的那一把。
剑只是稍稍拔出,便又缓慢的还了回去!现在怕人发现但自己又不敢相信:这把剑与我之前客栈那把是一样的。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在拿起之时也没见有被杂草所掩盖!现下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了:要么是客栈那把剑被人给捡到了,而后没几天那人又被抓了起来!这虽然有些太过的巧合!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过倒也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在九幽国内,这剑并不止有一把,毕竟这做工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的复杂。
“师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听声时才见丁焕不知是什么时候已是靠在了木栏那边,他此时候的样子就像是恨不得马上从那夹缝中钻过来似的。
借此时机,也看到了他的脸。他的脸还如先前时候所见那样,可是那双手却不断地有血在渗出!更奇怪的是还有丝丝青烟在升起!
见此只顺手把剑放在了一边,直起身就走了过去,“你的手!?”
我人还未走近,丁焕的脸色神情却忽有些无措起来!他的手虽缩得很快,但是留在这木头上的带血指印却很是清晰!就在刚才虽也有看见同似此类形的血手指印,但那时候只以为着别的人所留下来的,毕竟都干了。而此时,那刚才留下的血指印也很意外的很快就干了。
看起来,就如是在半月前所留下的一样!
光线虽然很弱,但还能能看出这指印处的血很浓!但血却没有扩散或是流下,而如是被木头给吸食了一样。这就很奇怪了?!这些木头都是死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我都看见了,手,我要看你的手,”说话之时,我已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有血手印的那根木桩上!为此我还事先咬破了手指。
然而现在,一切看起来都如事前所料的那样,什么也没有发生!为什么还要不惜咬破手指,还不就是因为估计着丁焕可能不会如实相告吗。
“这是槐木,被加持过符咒!”丁焕说话时,双眼已看向了别处!可能是回眼看见正我正皱眉看着他,所以才会接着又吞吐道:“……这是专为克制我的。”
虽然回答得有些不情原,但他这句话却完全改变了我先前对符咒的认识,原来不止可以用来杀人!可这些木头,看起来也并不是才设立的,若真是像他说的那样又被人施过咒,那对我为什么却没有反应!难道每个人还不一样吗?还要有针对性的克制么。
“那关长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收你吗,怎么还?”我故意没有把话说完,想就是丁焕一定明白我意思。可此时,丁焕却再次双眼看向了我之前放剑的那处地方。
“师父,你刚才拿在手上的,那是什么东西?”
虽被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但一想着丁焕也不知道那晚的事,只是现在也不好与他详细的说明,毕竟我自己都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于是只道:“是一把剑,可能是谁落在这儿的吧。”
“师父,您能把它拿过来,给我看看吗?”
看着丁焕那迫切眼神,我也没来得及去过多的思索,只转身去把剑捡起。而这时丁焕却变得有些紧张!声音也很小,“小心别让人看见了,”
这,我当然立时会意!他这是怕远处正喝酒的那两个官兵发现了这边的异样。
丁焕现在被人双手双脚的套着铁链,那些人还不就是怕他跑起来的时候,太利索了吗。就连那看起来不像是凶器的扇子也都被收走了,现何况还是这地上刚捡来的剑,要是被发觉了,那两个还不第一时间跳起来啊。
我以为丁焕是要接过剑的,然他的双手却忽是停在了半空,不缩回也不往前伸,身形如是突然僵住一般!
这就让我很疑惑了,“怎么了?”
“这剑不是在……那横子山上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丁焕的回答虽然与我刚才所想到的答案有些许相差,不过好在他也是认出来了!虽然哑声后的话语突然又变得小声了起来,但是他脸上的神情依然是与刚才一样的。
“你也觉得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