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反正不会是找我就是了。
想到此,我只大胆的往人群中挤了挤!只见那些把客栈给团团围住的人,她们身上的衣着颜色一样也就罢了,居然连身高个头也还是一样的!个个站立的姿势如是木头人一般,那眼都不带眨的。视线移至大门内,那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了!虽然没有打起来,但是看那店小二的样子,可见这次来得是他都不敢得罪的人。
正当我再要往里走时,不料才刚上台阶便已是被人给拦了下来,“你干什么?!”
“我住客栈里面的,怎么……连我都不能进去。”虽然在这之前已见他们拦了些想要进去的人,可我只想着自己现在的脸是生得面生的,应该不会……没想看样还是被一视同仁了呢。
“没看见里面在找人啊,还不退开!”
我虽心有不得意,但还是咽声退到了人群中。而就在这时忽见得客栈内有一熟悉的人影闪过,那不是那天晚上见过的那个大耳朵男人么!他怎么会在这里?再注意看他动作时,我忽是想明白了!这门外的人与他是同一伙儿的。那他们这多可能是冲着白子鹤来的了,只是他们不该要这么久才找到这来吧。
正欲还要再看时,突觉右手被什么东西给扯了一下!身在在这人挤人的场面中,被扯一两下也没什子关系,可要是再次被重重的拉扯时,就不免会回过头去看了!
只是在回头之时突然听到一句:“快,跟我走!”
转过身,只见得一背影正远走!那衣服虽然很华丽但是刚才的声音,我想不起是在哪儿听过了。快步跟过去,侧脸相看时才知!“是你,你怎么来了。”
刚才要叫我走的人正是丁焕。
就这样一直走了很久,看他身形像是很急的样子,于我的话也是没作回答。直走到人少处时,他方才侧身回过了头,“上车吧,”
看起来这是早停好的马车,虽然马车夫不是方老伯,但我还是依言上去了,“你知道刚才那客栈里是出什么事了么?”
丁焕回头瞧了一眼也是随后上了车,“不知道,可能是找人的吧。”
马车已继而向前行驶着,虽还不知何往但看这车内的东西,“你这是要出远门?”
“师父您不是要去北国嘛,”
听此,我已想叫马车夫停下,然刚拉帘时便听丁焕又道:“师父是不是不想去了?”
不去,我怎么会不去!“只是客栈内还有一些东西落下了,我想回去拿上再去。”
“师父是说那只墨鸭啊,不用担心!老伯会去收回的。”丁唤说着已是眼看向了我边上东西,“师父买这么多东西啊,准备送人啊,”
“可是……”我原是想说那房间里还有一把剑和画,但是现在想着似也没必要说于丁唤听,而刚才把话咽回去,却见丁唤已是手欲来翻!只当即横手手把东西给掩了掩,“一些干粮,”
只想着眼下可万不能让他瞧见那张地图了,要不然他还以为我是想要偷偷跑去北国呢。
“干粮,客栈不是管饭的吗,是不是他们……”
听丁唤还要往下说,我只得出言打断他的话,“不是怎么能吃得惯,……想不到你系着的红绸发带倒是蛮好看的,”
“红绸!”丁焕闻语先是眼从脚到身地自视了一遍,最后侧头时方才看见,原来我所说的是他的发带。回答虽显得有些语措!但看起来还是如实相告了,“可能是丫鬟趁我午睡的时候,想捉弄于我而故意换上去的吧。”
“丫鬟!”虽有些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不过以丁唤平时对方老伯的态来看,也可能真是那么一回事。“方老伯呢,他是不是回猪仙镇了?”
“他要过几天才会回去,”丁焕说着又是轻摇起了他手中的折扇。
也是,他刚才说过的,我怎么就给忘了呢。虽然这马车内有他的行李,不过看起来也就只是一个花布包裹而已!里面顶多也就装了十几件衣服,而且现从外也看不出里会有什么文书之类的,不过也不排除会是在他身上!“我向人打听过了,去北国必须得要有文书,”
“师父说的是通关文书吧,我早就备好了。”丁焕说是归说但是却并没有想伸手拿出。
虽然听起来很是放心,但我也很想近眼瞧瞧那文书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那我的呢,”
“你是我师父嘛,当然要写有你的名字啦,”
“不是……”还不等话出口,
丁焕果真已从怀里拿出了折子。只是这折子却与我之前所见过的大不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还只有一本。在将信将疑的接过后,打开一看!上面还真写“柯九九”三个字。再看那官印,也并非是张孝林三个字。等欲要把折子还回时,丁焕却是摆了手,“就放师父那儿吧,一会儿谁给出去都一样。”
一会儿。我还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已是在去北国的路上了,有些不习惯呢!然拉帘欲看现已到何处时,却见此处已是一片荒郊野岭!连那地上的草都毫无生气。“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而就在这同时,马车已经停下了。正准备回头时却听丁焕语道:“师父您看什么东西重要,好些干粮,在路上也可以买到,”
还当这只是丁焕随口问问的,没想他此时正双手在我买回的东西中挑捡着,可能他自己也不知哪些干粮是重要的,所以拿出之后又都放在了一边,直到拿起那张地图时,脸上神情忽是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生怕他打开了,只忙是伸手给抢了过来,“这个是我的,你不能看。”
“不会是什么人的画像吧,”丁唤言语很是平静,手里现已是把他的包裹拿来打了开。
而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花布包裹里还有两个一小包裹,衣服恐就只够换一身,那些小包裹看起来鼓鼓啷啷的,像极了都是装的银子。本来是想着直接回他的,可眼见他似也不是那么的在意,于是伸手挑了几样记忆里看起来很好吃的花糕,“就这些吧,”
下了马车不一会儿,马车便是驶走了。虽然原也想着走路去北国的,可是此时此景,实不明为什么不顺便坐马继续前行,这里生人都没见到一个啊!正欲要开口询问时,只见丁焕已是含指吹哨,很尖锐的哨声!因为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所以都有些想要捂起耳朵了。
不过好在只是一声。垂手环视着没一会儿,左面的山头山便是出现了两匹马,这接下来的情形我也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为师不会骑马啊!”
那个“师”字,我自己都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再说出口了。其实自从上次看丁焕与那尸王打头到现在,我还真有些希望他什么时候能一败涂地一次!至少也好轮到我这个做师父的出出风头了,要不然这面子实在挂不住了。
“这两匹马很听话的,师父您直管坐上去就行,它绝不会把您从马背上颠下来的,”丁焕说着已是背身自行牵绳跨脚上了那匹白色的马。
我看了看身旁的另一匹马,虽然看起来确实很温顺的样子,没摆头也没咧嘴的;可是对着黑色的东西,我还真有些提不上劲儿!不过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好在不是太高,想想就算不小心被颠不来,那也应该能及时做出反应的。尽量的放松心情、也尽量的学着刚才丁唤上马背时候的样子,虽然不怎么顺手但好是在经过三次的努力之后,终于坐上了马背。
初时还不知丁焕为何会大笑,然看时才知原来是在马趴下之后,我才坐上来的。而现在,随着马身一抖,我又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好在及时地双手撑着马背。要不然我直可能在刚才那一下就已经掉下马背了。
在马儿动脚之时,我也尽量地快速熟悉着这马背,看起来好像只要双手紧握住缰绳、双腿再尽量紧贴着马背,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会因为心弦紧绷而费些力气,不过随着渐渐熟悉之后;再不管任凭马儿现在跑得是有多么地快,我不止已经可以双腿放松了!甚至还能只用一只手拉住缰绳了。
而空出来的左手,不止可以摘树上的树叶、还能采地上的花。现在,不止可以凭脸去感受这呼啸的狂风,甚至手也可以!这畅快的感觉远比过荡最高秋千和饮最烈的酒。
可能是太忘乎所以了,一开始丁焕还与我一同欢笑而不知何时他却已开始在提醒我要小声些!初时我也不明,因为我觉着如果在这种崎岖的山路上骑马狂奔都算是罪的话,那真不知应该要做什么了!直到丁焕忽是“吁—”声止马时,我方才照做后相问道:“怎么了?”
然此时候马停下时已是距丁焕三丈开外了,使得我不得不准备跳下马来,然刚要有所动作时却见丁唤已是手掌平放。那大致意思是叫我呆在马背上,可是从他皱眉的态度来看,应该不大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还不等回转马身便是见前面有急促的马啼声传来,很密集!一听就知这决不止才两匹马。虽然之前客栈门前也有几匹马,但是我想不出现在将要来的会是那大耳朵男人,所以只能以着较为合理的说法了,“是不是查通关文书的官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