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愤的回过了头,才发现原是丁焕的手正拉着我的裙摆。虽然宁愿是被挂住了,但还是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老伯……”
丁焕伸手往那坐位上一指,笑语道:“师父你是眼花了吧?老伯那不是好好的吗,我看你啊一定是在刚才的时候被吓傻了。”
我很确信刚才所见到的事,扭头欲再次确认时,果真听到了老伯那真切的声音,“是啊,难得仙子为老朽担心了,”
“可是……”我想说自己刚才是没有看错的。只是现在那驾车的人分明又就是方老伯,况且刚才别人也转过了半张脸!那脸很是干净,现在那位置上虽还有黑炭碎粒但是也有可能是刚才那马身所留。
现虽回位坐下但是对于刚才所经历的事仍还是心有余悸!“刚才为何会雷声频起,那闪电也与以往在猪仙镇看到的闪电大所不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此相问是因我想着丁焕以前回家时必定也是走的这条路,那他一定是能说出个一二的。然语毕时只见他隔了好一会儿才答道:“还不是都因为师父您呗,”
“我!?”
“是老天妒您长得太漂亮了,因而发脾气了。”
我以为丁焕是存心拿自己开心,可是再看他脸色,似也不像是说笑,然细细一想后又始终觉得不对劲!“那以前在猪仙镇时候怎么没有过,你就是在胡说!”
丁焕合手道:“谁说没有啦,在猪仙镇那是因为有结界做屏障,因而闪电才穿不透那道屏障,……再纠正一次!刚才那些并不是什么普通的雷电,而是天劫!”
“天劫!?”
“师父您不是说您是从仙山来的吗?我想啊……指不定是您以前得罪了谁天上的那位神官,所以别人现在才会想着法子的要收拾你。”
听此,我只觉得丁焕越说越离谱!忙是打住了他的话,“我只是说过我从一个像是仙山的地方来的,再说我也没有承认过自己就是什么仙子,完全是你们瞎叫的。”
眼看夜幕将至,我马上转移了话题,道:“还有多久到孝肇州……你爷爷那里?”
“你真要跟我去啊?”
“………”我没答话,只心想着自己在猪仙镇时明明心里说过要去的,现在若半路说分手那岂不是会让徒弟给笑话了不是!再说回仙山又不是什么太急的事儿,现在都出了猪仙镇了,回仙山那不过就是迟早的事了。
丁焕叹气回道:“今天是到不了了,”
“到不了!?那晚上……”听语后,我随即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景致。这地方看样十里不着村不着店的,难道真要在坟堆里睡一晚不成。
丁焕又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只希望能尽快找到家客栈吧,要不然啊……可真就只能将就在这马车上,三个人挤一晚上了。”
我想也没想,只先下意识拒绝!
“我不!……”再看丁焕时,只见他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于是气地移眼环视着这马车内的景象,脚都伸不直!还三个人打挤,那怕是抱团吧。“我就算不是仙子,但好说也是你师父,你这徒弟……莫不是想跟我断绝师徒关系?”
说实在的,我还真怕丁焕点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竟然有些喜欢这个小徒弟了。不过,好在他一听我的话之后,忙是摇手道:“可别!一日为师,终生为……”
我早已是侧过了头,原意就是怕他点头了。现在听他说到此,不禁心中狂喜!只抱憾的是嘴没来得及收住笑!“你拜师才多久,为师可没有教过你油腔滑调啊!……你以前不是走过这地方么,还有多久能遇到店家你自个会不清楚?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欺为师没出过远门是不是?”
丁焕止笑,立时一副委曲巴巴的样子,回道:“哪敢啊!只是徒儿上次回乡已是五年前的事了,现在谁知道这条路上又都历经什么战事!别说一条街、就是一座城也有可能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
“战事?在猪仙镇时,那里的人不是说九幽国是四境八荒最……”
丁焕打断了我的话,冷声道:“安居乐业是吧?……猪仙镇就是九幽国内被孤立的一块地方,那些人会知道个什么!?再说现在整个四境八荒内,哪一个布衣百姓不会说自己处在的国家很安定。”
丁焕现在的样子给我感觉就如是变了个人,认识他到现在,可还从没有听他细说过这些事。眼下只半信半疑道:“难道现在的九幽国不安定?”
“我不是指九幽,……”
“那是?……”我不敢相信是因为想起之前还无意间看人画过四境八荒的地图。
“四境”意是指四块最大而又独立的领土,所有的大国领土都处在这些领土之上的,而境与境之间却又并不相邻!中间所隔着的是八荒之地。而所谓的“八荒”意是指八处现在没有人探明的地方,它们可能是海、也可能会是荒漠!也可能……总之在那里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现在,我也是只知九幽国占了西境整整一处!在我目前的识知里:九幽国可是这天底下最强的一个国家了。想到此处不禁再次看向了丁焕,“你以前难道还去过别的地方?”
“北境,”
“你跑去哪做什么?你不怕把命丢在哪啊。”那地方,我也只是听人偶有说起,虽都说那地方很乱但我也不知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乱法。
丁焕没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我发愣!
要不是后来他眼睛突然眨了一下,我还以为他这是睁着眼也能睡着呢,然他之后又仍是如原样的看着我。
虽是隔着一层纱但我却不忍再视,只头偏向了一边!道:“为师先打会盹儿,到了,你吱为师一声。”
…………
“师父,师父……到了。”
我记得刚才明是睡着了的,可能是惊醒的太是时候了!丁焕才叫第一声时我便知道了。睁眼时,只见他人已是出了马车。
现在的确是很晚了,此处是一条街但是街上的人屈指可数!老伯倒是个利索的小老头,此时候已经和客栈的店小二谈妥了住店的事。
进门后,这大堂内已无人了,丁焕之前在门外还说是要店小二多端几样好菜到房间里去,现见此情形也是立时改口换成了一些简易的菜。
直到上楼后,我才明白丁焕刚才为什么要叫人把饭菜端上楼来了,他这房间就只要了一间。
我看着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小床,道:“这客栈没有别的空房了吗?”
虽然不知道刚才楼下的掌柜为什么言语之中会多次的提到“温暖”那两个字,但是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房间内虽然摆设物件都很齐全,而且左面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副美人画,但是有点让人失望的是这房间并没有我原所想象中的那么大。
那掌柜居然还说这房间是这儿的天字号,以前都是一些富家公子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