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儿？”卓飞急切的说道，“我要跟她对质！”
“先别急。”莫蓁蓁微微抬手，“卓秀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卓飞微微一愣，他之前知道莫蓁蓁身份不简单，立刻恭敬的说道，“公主请问。”
“你刚才说，你跟常姑娘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心意相通，约定了一生不离不弃，对吗？”莫蓁蓁微微勾唇。
“那是自然。”卓飞很是郑重的说道，“我对常姑娘的心意，天地可鉴。海可枯，石可烂，此情不可变！”
莫蓁蓁强忍着心底生出的尬意，她轻笑一声道，“真是美好的爱情啊！那想必卓秀才你一眼就能认出自己的意中人吧？”
“那是当然！”卓飞再度说道，“不管常姑娘变成什么模样，我日日夜夜思念与她，定能一眼认出她！”
“好。我没问题了。”莫蓁蓁嘻嘻一笑。她要的就是卓飞这句话。
卓飞有些茫然，莫蓁蓁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接着，莫蓁蓁举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
下一刻，一个姑娘……不，一队身高相似、体形相似的姑娘走了进来。
只是，她们的脸上都盖着一层薄纱。
“公主，这是何意？”张巡抚有些不解的问。
“张大人，”莫蓁蓁平静的说道，“这件事双方争论的重点，就在与卓秀才和常姑娘之间到底有没有私情。
所以我就想了个法子，常姑娘就在这些姑娘之中，我想应该让卓秀才来认认。
如果他们有私情，必然感情深厚，而想必卓秀才也就能一眼认出自己的心上人。
如果卓秀才认不出来……那他说感情深厚，谁又信呢？总不至于才几个月过去，卓秀才就忘了自己海可枯，石可烂，此情不可变的心上人长什么样吧？”
“公主这方法真是好！公平公正！”张巡抚立刻开始拍马屁，“公主您真不愧是我们大夏第一聪慧的女子，连炎国的几位王子都不是您的对手……”
卓秀才不由暗暗叫苦，他刚才正想用几个月不见来推脱呢，可这个理由就被莫蓁蓁给堵回来了。
他跟常婉说起来只见过两面啊！
而且那两次还都是在夜晚，这也就算了，第二次的时候，常婉打扮的跟个农妇无异，他完全没认出来！
现在让他认，他还真没有什么信心！
“怎么？卓秀才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莫蓁蓁微微勾唇。
“学生不是怕，”卓秀才回过神，他硬着头皮说道，“学生只是因为要见到常姑娘了，所以难免有些伤感。”
“那你就开始认吧。”莫蓁蓁淡淡说道。
那些姑娘闻言，一个个揭下了头上的面纱。
看着那一排少女，卓秀才眼都看直了！
他……认不出来！
这些少女连妆容都很相似，但是其中有像他初次见到常婉那般温婉美丽的，也有像他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皮肤粗糙，面色蜡黄的，还有处于两者之间，似乎是常婉被接回常家之后，又养回去的不同阶段一样！